衛二哥扭過頭,不說話了。
衛霜戈把兩面旗子分別插在目國、邯國的位置上。
他留了人一直暗中盯著營地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怎地,準備就這些人,打完算了?
不行,大虞荒地那麽多,而且他既然來了,總要多整點軍功——不是,多抓幾個壯勞力。
衛霜戈又把赫連佑安逃跑路線拿出來看。
一個念頭閃過。
他記得,目國和邯國雖然是羯人的走狗,但他們彼此之間是相互嫌棄的,能不能讓他們狗咬狗,或者反咬羯人一口?
“二哥,這次收繳的武器,在哪裡?”
衛二哥打定主意不理自家小弟,可人家一問,他下意識就回答了:“老三收著的。”
衛霜戈抬腳去找衛三哥。
衛二哥用完就被丟,他“嗷”的一嗓子,去找自己媳婦哭了。
錦似程在原地跟董文乾瞪眼。
董文:“好熱鬧。”
錦似程:“好癲。”
衛霜戈細細觀察目國和邯國的武器,他們的武器都刻有自己國家的符號,收這些武器的地方,還有羯人的武器。
他咧嘴一笑:“我準備出去玩玩,對了三哥,我那罐毒蟲好好給我養著哈。”
一想到那罐毒蟲,衛三哥就頭皮發麻。
也不知道小弟養這個做什麽,不過小弟讓他養,那他就好生養著。
衛霜戈又找到衛父要人。
聽了小兒子的說法,衛父皺起眉頭:“這樣太危險了,我不希望你深入險境。”
衛霜戈擺擺手:“富貴險中求嘛!哎呀,爹你放心~我媳婦兒還在京城等我呢~”
衛父只能推說這件事情得同衛老爺子商議。
結果衛老爺子直接就答應了:“我給你找幾個懂羯語的。”
除了衛老爺子給的人,衛霜戈還帶上了桑鏢、董文和智興。
衛霜戈有些糾結要不要帶錦似程——主要是怕他拖後腿,萬一不能給人完整的帶回京城,他怕錦家人跟他拚命。
錦似程當下寫了個生死狀,還簽字畫押了。
至於聿老,他躲得遠遠的,巴不得衛霜戈想不起來帶他。
“行了,收拾收拾,明天出發。”
衛霜戈說完就鑽進屋子裡寫信去了。
這一次出去,少則一個月多則兩三個月都不好說。
路上寫信沒問題,寄信有些麻煩,多寫幾封,分次寄出去。
第二日,衛霜戈等人易容後,裝成商隊,出關去了。
“順著這條路走,如果目國或者邯國繼續派人來,咱們也能遇見。”
衛霜戈坐在馬車裡,悠閑的吃吃喝喝。
出來的時候,他母親、哥哥、嫂子都給他塞了不少吃的。
有的是鮮貨,得趁早吃。
錦似程也沾光得了吃的,他一邊吃一邊說:“這和我想象的戰場不同,到現在我都沒有什麽要打仗的感覺。”
“你想象中的什麽樣?”
衛霜戈喝了口茶,似笑非笑道:“殺聲震天、將軍對壘,一戰過後屍山血海?誰的命不是命呢,誰家不是有父母妻兒需要養?能少流些血、減少傷亡是最好的。”
“衛大人。”
坐在車車轅上的桑鏢探頭進來:“咱們去煽風點火,他們要是自己打起來了,那是不是就叫鳥跟河蚌打架,咱們得利啊?”
衛霜戈遞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對,大虞不損一兵一卒,陛下還得賞咱們。”
桑鏢高高興興的坐回去:“知道你生擒老虎後,我就知道跟著你有肉吃、有酒喝!”
走了兩天多的時間,在前面探路的人傳來消息,說前方有一支大約一千多人穿著目國衣服的軍隊在向北去。
向北,狹關道後面的營地。
衛霜戈擦擦手,鑽出馬車,拽上智興:“你們繼續,我去去就回。”
錦似程看著衛霜戈的背影,問桑鏢:“他要兩個人挑一千多人啊?”
桑鏢:“有可能,他可是能生擒老虎的人。”
衛霜戈騎著馬抄近道先一步抵達目國營地,他丟了幾枚羯人的箭頭在地上,然後踩進土裡。
從瓷瓶裡倒出幾滴顏色發褐的血在上頭,再踩幾腳,撒上點兒薄土。
最後跑去上風口,點了二十根無色無味的線香。
智興看著衛霜戈塞進自己手裡的羯人製式弓箭和箭矢:“只有十發箭,不夠吧?”
“夠了夠了。”
衛霜戈趴在地上聽著動靜:“估計快到了。”
目國軍隊出現在視野裡,他們還未走近營地,沒有發現異常。
為首的人站住腳步,太安靜了,一個人都沒有。
很蹊蹺。
當他走進衛霜戈放箭頭的地方,衛霜戈對智興說:“瞄準他身後的人,記得避開要害,盡量把十支箭快速射完。”
智興搭弓射箭,三箭齊發。
十支箭轉眼射完。
目國軍隊出現騷亂,有人舉著盾牌往這邊小心翼翼的走過來。
目國為首之人注意到地上的箭頭。
這時候大叫:“我的頭好暈!”
有不少人扶著腦袋,快要站不住了。
為首者抬手高呼:“迅速撤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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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似程:你對衛霜戈濾鏡好重
桑鏢:衛大人就是最吊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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