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有戲,秦母心中一喜,低柔的聲音娓娓道來:“兒子,你就沒有體會過那種老房子著火一般衝動激烈的感情嗎?”衝動的感情也許無法長久,可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證明一個人沒有喪失愛人的能力。
也許每一名警察都有捕捉重點的職業病,秦居烈第一反應擰起濃眉,迅速回頭目光犀利:“著火?哪裡的房子著火了?”
必須得叫消防。
這純屬條件反射。
第一百零八章
放寒假了,江雪律不需要走親戚,他有大塊的時間進行沉浸與專注。他拿出數學作業,默默地動筆。
本來想做完一張卷子再說,結果一個沒忍住,他又拿起數學卷子下的卷宗。
拿出手機,登上社交軟件,跟“貓冬雪”說了一句新年快樂,沒等對方回復,又說了一句:“我在看你給我的卷宗,給我三天時間。”
你在看卷宗?哪一個案子?
巨大水晶吊燈照耀複古宮殿,牆上裝飾畫或者裝潢都貼滿了金箔,如同十七世紀貴婦人的梳妝盒,雍容又華貴。宴會廳裡,賓客們端著酒杯,每個人都西服筆挺或長裙蹁躚,觥籌交錯間高談闊論,時而談笑風生,話題不是國際熱議,就是最近的流行。
幾名翻譯敬業地站在一旁。
國與國之間的政策、世界局勢等倒是在一群人精面前,不動聲色地交鋒。孟冬臣隨父親出席,他實在討厭這種場合,感到百無聊賴,忍不住扯了扯領子,想要出去透透氣。
宴會上也有幾個人玩手機,大部分都是賓客的家屬或者沒有繼承權隻負責滿世界社交的皇室成員。這畢竟不是正式宴會,沒有記者在場。
孟冬臣隨意拿出手機,見到treasure的消息他精神一振,迅速放下手裡的高酒杯,把杯子遞給一名路過的服務生,“跟我爸說,我先撤了。”他拿起西裝外套,步履悠揚,禮貌地離開宴會廳。
孟父正在和外國人交談,服務生在他耳邊悄聲遞話時,他頷首:“我知道了,讓他老實待著。”作為外交人員,他經常會帶家屬出席各種社交活動,比如他國大使就會帶膝下的小女兒出席,洋娃娃一般的孩子見人就面帶笑意。
外國人走了,留下老熟人,都是華國人就沒什麽講究了。對方笑著道:“冬臣今天也來了?也不來見見我們這群老家夥。”
“他?算了吧,待也待不住。”如果不是大兒子無法抽身,夫人在首都,他根本不會帶小兒子出席,真是坐不住的性格,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大家都知道孟先生膝下有兩個孩子,正在為大兒子鋪路,小兒子則是放養式。
“冬臣還在讀書吧,今後有什麽打算?”
“隨他去吧,為了擺脫我的控制,他當年出國特地繞過我,小語言學不明白也不肯服輸,後來讀了幾年回國吧,我本想好好安排他,結果他又要繼續深造,私下還創辦了一個志願者社團,什麽事都想管一管,反正是小打小鬧我就隨他去了。他今年又跟我說,他要繼續跟從他的導師,從事各種研究課題。向上級打了一堆報告,我從中幫他斡旋了一下,結果前兩個月他又跟我說,未來世界犯罪率高,他從今往後會身兼多職,其中一個職位是做一個誰的經紀人,幫人家處理國際事務。”
孟父扯了扯領帶,正式場合待久了,他也有點胸悶。
比起循規蹈矩、安穩進入他安排路線的大兒子,小兒子的不走尋常路,讓他操碎了心。
一番數落之後,他也氣笑了,擺了擺手:“你說世界犯罪率高,跟他有什麽關系?反正我過兩天假期結束後又要赴任了,他是法律規定上的成年子女,按規矩不可能隨我一起去,我沒工夫管他。他愛幹什麽幹什麽吧!”
外交部駐外工作人員就是這樣,常年在國外勤勉工作,在管教子女的事情上難免疏忽。
老朋友點了點頭,打從心底表示理解,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談到了前段時間的一件事,“記者拍到的是誰?鄭秘書親自護著的人,對方見溫先生……”
孟父不動聲色,“這事歸國安局,咱都是為國家辦事的,也不好討論。”
這可是國家機密。
那些市面上的影視劇大片裡,什麽美英俄情報特工機構天花亂墜,咱國安跟別人不是一個路子,自始至終將低調踏實貫徹到底。外人最多只能打探到,華國又挖掘到了一個有特殊本領的人才,據說對方年齡還小,身份資料是國家一級情報。
孟父也無法料到,未來他在宴會上面對無數一窩蜂衝進來瘋狂想要打探消息的外國記者,還有全球一百多個國家的現場直播,他會面不改色地調動平生多少社交辭令:“這個treasure啊是我們華國人,他的天賦有目共睹,新聞我們都看到了,真是駭人聽聞!如果不是treasure會釀成多少悲劇,打擊極端主義犯罪組織、維護世界和平是我們全世界共同目標,但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我們一個字都不會泄露,當前局勢下呢,我們高度重視他的人身安全,堅決貫徹……”打官腔、繼續太極一般打官腔。
“你們國家沒有這樣的人才嗎?我們希望各國的同志有困難解決困難,有問題解決問題,盡最大的努力,莫要讓人才遺留在野……努力搜過了也沒有?那真是令人遺憾,自古以來,華夏這片土壤就人傑地靈,星辰之力也多有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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