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下一秒,無數絲帶呼了他一臉,掛在他頭髮上,殺手還嬉皮笑臉道:“surprise!”
“???”
愛德華錯愕地睜開了眼。
現場哈哈大笑起來,“愛德華你被騙了!”
“???”愛德華胸口劇烈起伏,傻傻地回頭,完全不明所以。
“這是我們搗鼓出來的一出戲,殺手是我們節目組的演員,愛德華你注意看時間,現在已經十點十分了,根本沒有所謂的殺手,你被騙了。”喬賽特拍了拍自己驚魂未定的好友,“可憐如你,那個騙子把你耍得團團轉。”
“你快點打電話給海倫道歉吧。她昨天還給我打過一通電話,旁敲側擊問我,你為什麽不接她電話,我沒有把騙子汙蔑她的事情說出去,隻回答你睡了。”
“我被騙了?”愛德華徹頭徹尾地懵了,他望向牆上的鍾表,確實是十點十分,而treasure說,殺手會在十點過來。
對方並沒有出現,只有節目組的人,難道……
愛德華臉色驟變,他想起了這兩天他的瘋狂焦慮害怕,又想起了對海倫的情感從死心塌地矢志不渝的愛戀,到徹頭徹尾被這個女人嚇到心生破滅,又想起了他為了尋求幫助大鬧警察局,難道這一切……都是他錯了嗎?
不可能啊——treasure說得那麽真——對方甚至說出了監控攝像頭和金錢流水記錄的去向,海倫的形象才在他心目中顛覆,從一個善良美好的女人變成了野心勃勃想謀財害命的女人。
至於道歉,我要跟海倫她道歉嗎,難道是我聽了外人的挑撥,真的誤會她了?
愛德華腦子裡一團漿糊,不斷翻來覆去地回憶自己跟treasure的對話,陷入了巨大的茫然和震撼中。
一下子讓他接受,自己原來是被騙了不容易。
就在這時,他手機嗡地一聲震動響起,節目組眾人低下頭,發現手機屏幕上顯示treasure。
喬賽特眼眸一亮,他冷笑道:“居然還敢打電話,讓我來接!我要好好罵這個騙子!”
他速度比愛德華還快,手指一滑,率先接通了電話。沒等他牙尖嘴利,準備好如何冷嘲熱諷,對話那頭傳來清晰的男聲。
聽聲線,對方年齡應該不大,卻先聲奪人:“你們在做什麽?為什麽不報警?你們把自己的命都拋到腦後去了嗎?”
眾人被這一番劈頭蓋臉訓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後,他們心頭滑過一個荒謬的念頭:好家夥,這騙子訓斥起他們來,態度竟比他們還理直氣壯!?
完全忽略了,江雪律口中的你們是複數,也就是說,江雪律清楚知道,在場的不止愛德華一人。
可這個當下,在場的人氣笑了,第一時間沒有捕捉到這個細節。
江雪律當然要訓斥他們。
因為他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已經在寂寥無人的街道上停靠。一個男人探出了頭,他給自己雙手戴上手套,背上一個巨大的黑色背包,飛快朝別墅掠去,對方訓練有素地翻越了高牆。
死神在步步逼近。
江雪律從殺手的手表上清楚看到了是十點。
“你們快跑!找地方躲起來,不然來不及了!我會替你們報警!”
哈?
你又是憑什麽在命令我們?
喬賽特早已經想好措辭,正準備噴回去,他剛張開嘴唇,想要狂噴這個treasure幾百個字,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是玻璃被敲碎的動靜。與節目組選擇的方位不同。節目組選擇是的正門,而那一聲清脆響聲在背面。
眾人立刻側目過去。
下一秒,又一聲敲擊聲,仿佛什麽晶瑩剔透的東西在鐵錘落下時碎得七零八落,告訴他們這不是錯覺。
這是什麽情況?
眾人心裡打了一個突。
這一刻,所有人呼吸都停了一瞬,他們噤若寒蟬,四下無聲,安靜得落針可聞。
也不是沒有人開口。
經過彩炮的洗禮,愛德華第一反應還是安排,可是他轉瞬想到了剛剛那一通電話,他喉頭滾動了兩下,試探道:“你們還安排了第二個?”
並沒有,他們隻安排了一個!節目組的人一片沉默。
“也許確實是第二個?”喬賽特驚疑不定地望向了助理亞當,這聯系演員的幕後工作他常常都是交給旁人,也許助理背著他多安排了一場加戲?被他注視著,助理亞當眼神同樣驚恐,他瘋狂搖頭!Boss你別開玩笑了,策劃書上就安排了一個!
製片人腳已經開始軟了。
在這種時候,想象力豐富的人注定吃大虧。不知道想象了什麽,他肥胖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好懸有沙發撐著,他才沒有往下滑。
大家都在北半球,享受同一個冬天,江雪律穿加絨睡衣,他們也不遑多讓,人均都穿了厚衣服。偏偏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和似乎砸在心頭上的一陣陣玻璃聲,讓大家都感受不到寒冷,他們脊背直接滲出了熱汗,汗水浸透衣衫。
這一刻,冷空氣好似扭曲了起來。
這種感覺叫什麽?
脊背發麻。
“難道……?”他們嘴巴張合了兩下,心裡滑過一個可怕的猜測,沒等他們難道出一個所以然,真正的殺手已經出現了。他們腦海裡掀起驚濤駭浪。
時間在一刻仿佛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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