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秉持著能不用就不用的想法,沈隱青還是更傾向於這種最常規的手段。
下午兩點整,三人騎上小電驢,朝著張子平的家趕去。
第7章 被人念叨
陳康帶著滿身寒氣剛從外面回來,路過早餐鋪子,桑丁蘭問他早上那麽著急,是發生了什麽事?
“西山那邊的公墓出了點問題,”陳康沒有細說,“現在暫時鎮壓下來,但不是長遠之計,還得把罪魁禍首給找出來。”
桑丁蘭雖然不懂,但她明白這其中的危險性。
“你別逞能,實在沒有把握,讓總局那邊調人過來幫忙又不是不行。”
幫著桑丁蘭收拾好早餐鋪子,掛上打烊的木牌,兩人緩步朝著小洋樓走去。
剛才的話還沒有得到回應,桑丁蘭有些氣惱,“你也50多歲的人了,該退休就退休,別老是有什麽事都衝在最前頭。”
“知道,知道,”陳康簡直拿她沒辦法,“等把西山的事解決,我就退休回去養老。”
桑丁蘭雙手叉腰,免為其難點頭,“這還差不多。”
不過話雖如此,但桑丁蘭還是清楚知道,就算西山的事真的被徹底解決,陳康依舊會繼續找個新的理由,來推遲他的退休時間。
這是必然的結果。
之所以想讓對方給予自己承諾,不過是圖心理安慰而已。
兩個人閑聊著,很快便回到了分局的外院,相處的時間總會讓陳康感到格外愉悅。但在刹那間,他臉色大變,震驚夾雜著凝重,死死盯著分局的二樓。
那是分配給沈隱青的房間。
桑丁蘭見狀不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怎麽了?”
“你在這裡等我,”陳康語速飛快,“我進去看看。”
說完,他以極快的速度衝進了大門,並反手將門鎖上,為的就是防止桑丁蘭跟進去。
然而不管他怎麽嘗試,都無法破除樓梯口的結界,就算是用上他的祖傳法器,結果還是不變。
如此強大的法力,其中還混雜著森森鬼氣,躲在沈隱青房間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陳康沉著臉,“閣下來此意欲何為?”
他氣沉丹田,聲如洪鍾,相信即便是在二樓,也能清晰聽到這句問話。
片刻後,阻攔在樓梯處的結界消失了,陳康不敢托大,他邁著謹慎的步伐,悄無聲息上了樓,順利來到沈隱青的房間外。
門從裡面被打開,卻不見人影。
這是在邀請他進去?
陳康額角溢出冷汗,還未真正踏足對方的領域,他就已經感受到了十足的壓迫感。樓上放置著鎮鬼驅邪的法器,還有他這個正三品天師,如果不是鬼王及以上級別,絕無可能如此囂張。
祭出法器寶鏡,陳康走進沈隱青的房間。
“敢問閣下是何人?”
只見著玄色長袍的男子立在床邊,眼眸微垂,波瀾不驚地盯著他。在看清對方容貌的同時,陳康心神俱震,急忙埋下頭,朝男子行恭敬大禮。
“不知大帝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見諒,”他聲音都在微微發著抖,“敢問大帝今日前來,是為何事?”
衡沿手指微動,陳康就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但他依舊不敢直視面前的男子。
如此,衡沿並未多言,只是回答道:“無事,來見見我的夫人罷了。”
“阿嚏——”
正停在斑馬線前等紅綠燈,沈隱青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他揉著鼻子,心想這麽冷的天還要騎小電驢,不感冒才怪。
坐在李平陽後座的許薇發來關心,“要不然我把厚衣服脫給你穿,大冬天感冒可難受了。”
許薇的修行天賦某種程度上要得益於她的特殊體質,難能可見的純陽之體,在斬殺邪祟這件事上本就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再加上陳康的大力栽培和她自己勤奮努力,有今日的成就理所應當。
除此之外,純陽體質還有其他好處,就比如,比普通人更耐寒。
但沈隱青怎麽好意思,他婉拒了許薇的好意。
“不用,剛才多半是有人在念叨我。”
許薇莞爾,“那好吧,你要是冷就跟我說。”
“對對,不用跟她客氣。”李平陽也跟著幫腔。
後座的許薇曲著手指敲在他腦袋上,“讓你說話了嗎,專心看前面的路。”
“好的沒問題,”紅燈轉綠,李平陽邊擰動車把手,邊敷衍著回應,“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半個小時的路程,三人終於抵達張子平的家,剛到樓下,沈隱青就被刺骨的寒冷包圍,這不是冬日裡的正常氣溫,而是陰氣聚集導致的陰冷。
他跺了跺被凍僵的雙腳,抬眼望向四周,“這邊風水不太好啊。”
老式的居民樓只有六層,而不遠處就是新修的樓盤,足有二十多層,即便是白日裡,這裡也難見陽光,極易形成陰盛陽衰之勢。
而且當初修建時,同期其他的居民樓大多坐北朝南,亦或是朝東,這些問題都不大。偏偏面前這棟要朝西邊,而且正對大街道路,西方本就為白虎位,代表凶險,大街道路又為箭,主傷人,兩者相加,更是凶上加凶。
能住在這樓裡多年還安然無恙的人,要麽氣運極佳,不懼凶邪;要麽像屠夫或獵人之類,手上沾滿血腥,令普通邪祟聞風喪膽,自然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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