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態,讓萊茵恩敏銳地往下看,可沈愉卻在這刻仰起頭。
津汗瀝瀝,仰起頭的肌膚線條有幾滴汗珠滾動。
萊茵恩:“出了什麽事情嗎?”
“還是你覺得我說得過分。”
“嗯?”
沈愉哪裡聽到他在說什麽,心裡都快氣死了,臭人魚,竟然親他的腳踝,變態死了。
但是再這樣下去,萊茵恩肯定起疑心,沈愉乾脆心一橫,忽然捧住萊茵恩的臉頰,親了上去。
這還是萊茵恩第一次被親,柔軟的唇齒碰觸,異常陌生。
安靜的臥室內,高大的男人俯身,頭頂的白燈照在他們身上,水聲響起。
躺在床底下的人魚親得越發上癮,可親著親著不對勁,因為前面怎麽多了一道影子。
繆狐疑地想要爬出去,卻聽到耳邊一句:“不要動。”
還以為是沈愉在警告他,繆這才不情願地繼續趴在地上,過了幾秒,繆這才想起不對勁。
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上方傳來沈愉的聲音。
“監獄長,晚安。”
“恩。”
對話很普通。
可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等到大門關上的聲音後,他才從床底下爬出來。
“他就這麽容易走了?”
據他所知,監獄長是個很難纏的人。
繆這樣想著,可等他看向沈愉,眼神尖銳起來。
“他是不是強親你了。”
沈愉的嘴竟然有點腫,想起剛剛的心裡怪異的念頭,身殘志堅的人魚想撲倒沈愉,想要認真檢查該死的監獄長是不是還對沈愉做了其他手腳。
原以為大胸肌賤人才是最惡心的。
沒想到監獄長,竟然是騷擾屬下的大賤人。
繆怒火中燒以至於忘記他還在受傷,等他反應過來後,整條魚已經摔在毛毯上,爬不起來。
還是沈愉將他扶到床上,給他檢查傷勢。
但繆死死抓著沈愉的手腕,紫眸裡湧動著委屈和熟悉的脆弱。
“沈愉哥哥,是不是他騷擾你。”
“不是。”沈愉將之前發生的緣由告訴繆,順便想去繆的所作所為,這就導致從一開始的解釋,變成現在的質問。
“要不是你親我腳踝,我至於會親他,都怪你,你還敢撲上來,受傷了還要我扶你起來。”
沈愉越說越惱火,也不想理他了,剛要站起來,繆就慌張地抱住沈愉的腰說:“對不起沈愉哥哥,我只是想你,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子。”
在繆的連番道歉下,沈愉這才勉勉強強地給他一個好臉色。
繆後知後覺,感覺不對勁,不是他質問沈愉嗎?怎麽道歉的變成他。
可看到沈愉,明明不耐煩,卻還是幫他換繃帶,繆還是幸福地抱著沈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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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插曲很快過去。
但這幾天沈愉都不敢去見傅睺和周成雪。
周成雪似乎被什麽絆住腳,也沒有來找他。
在沈愉上班後幾天裡,他幾乎下班先是跟寧終去訓練室訓練身體搏鬥,而後就是去監獄長的住所。
但這幾次監獄長都不在,每次都是阿冷出現在他的面前,教給他一些監獄的律法和守則,好像是為了督促怕他分心,所以阿冷全程都沒有離開沈愉的身邊,就連送他回去都是阿冷親自送。
有一次沈愉奇怪地問它:“監獄長很忙嗎?”
阿冷先是搖頭,卻又瘋狂點頭。
看得沈愉覺得奇怪。
“你們監獄長不會是故意躲著我吧?”沈愉開玩笑的一句話,讓阿冷不說話。
不過沈愉也沒有注意到,他這幾天一直很忙,上班直播,下班跟寧終進行搏鬥訓練,訓練完成後又要來這裡閱讀關於監獄的相關知識。
回到公寓,他又要遭受繆的黏人。
沈愉覺得心累,而繆的好感度也升到百分之九十五,還有五個度就能完成攻略。
一想到這裡,沈愉有了精神,而今天是他從二組去三組的日子。
三組犯人們跟其他組的犯人相比倒是安分得很,除了偶爾的神經兮兮,經常會莫名其妙地對著沈愉笑,其余的還好。
領著沈愉來的獄警告訴沈愉,三組的犯人們都很喜歡笑,不用在意。
沈愉也沒有追究,在三組的第一天,什麽事情也沒有出,這讓下班來找他的塔莎和科恩都松了一口氣。
“聽說三組的犯人都有精神病,我怕你進去就會被折磨,還好沒什麽大礙。”
塔莎慶幸他沒事,提議他如果遇到危險,覺得三組待得不舒服,可以回到二組。
“我們二組永遠歡迎你。”
在監獄的陰天下,塔莎笑著和科恩一起,對沈愉發出邀請,沈愉點頭,忽然想到二組的杭晦,想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麽。
“你說那個天天騷擾你的犯人,他這幾天都很安分,特別是今天發現你沒來,一直待在牢房看書。”
塔莎說到這裡,眼神不□□露厭惡,很明顯她挺討厭杭晦。
科恩則是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沒關系,他是個囚犯,你跟他生什麽氣。”
“你說得輕巧。”塔莎翻了個白眼,科恩無奈地笑著。
很快這對小情侶就一起回家。
寧終因為今天審訊室有事,要臨時加班,不能陪沈愉去訓練室,沈愉想著要不先去監獄長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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