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沈愉只是一個勁說熱,江嶼就想帶他去看病,可他一碰到沈愉,沈愉就抽他,委屈巴巴地說:“不要,我不要看醫生,我好難受。”
江嶼見他不肯,就會找冷水,打濕,幫他擦拭身體。
可等他打濕毛巾後,沈愉又說冷,逼得江嶼去找被子,可是一拿過來,沈愉又喊熱。
如此折磨下來,江嶼被逼得全身陰鬱。
沈愉也被逼得委屈,“我不是故意折騰你的。”
“我知道。”江嶼守在他的身邊,知道是沈愉的身體出現問題,才會這樣,所以他耐心地安撫沈愉。
在沈愉說熱的時候,他就抱住沈愉將全身的熱量給他,如果他說冷就將準備好的冰塊敷在沈愉的額頭,一通操作下來,沈愉身體沒什麽大礙,可他身上卻越來越香。
江嶼這才知道,沈愉竟然離開了巢穴,居然還能繼續發育,甚至發育的架勢很快,讓江嶼好幾次都受不了香甜的氣息,差點失控地讓沈愉吃掉他,來進補。
還好理智讓他沒有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沈愉發育越來越快,身上開始產生黏液,每次江嶼回來都要給他換衣服。
這幾次沈愉都難受地問他:“我是不是要變成蟲母,要生小蟲子了,我不要。”
“不會的。”江嶼自欺欺人地騙沈愉。
沈愉因為身體原因,少了往日的囂張,多了幾分脆弱,也讓江嶼在想,帶沈愉逃出來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這次也不例外,因為他要偽裝這個身份的主人,所以江嶼要出門三小時,現在回來後,拿著從黑市買來的營養劑,想要喂給沈愉吃,因為沈愉已經三天沒進食,一吃就會吐。
這次沈愉只是聞到營養液的氣息,就讓江嶼不要靠近他。
江嶼無奈,只能壓住下唇,將營養劑放回上面,等到他下來,發現沈愉蜷縮藏在箱子裡面,哭得眼睛都腫了。
“我不要生蟲子,我不要當蟲母。”
這兩天沈愉老是能做夢,夢到他生了不同的蟲子,這些蟲子一出生,就喊他母親,還爬到他身上要喝奶,嚇得沈愉找系統。
系統勸他。
【我一開始就提醒你,讓你快點攻略他。】
“我不知道會這麽快,我不想變成蟲母。”
可系統沒辦法,於是沈愉只能哭著承受身體帶來的變化。
他感受到江嶼過來,氣不過地別過臉不想搭理江嶼。
“你怎麽哭了,是不是要換衣服。”
“不是。”沈愉生氣地說。
江嶼以為他是身體原因才莫名其妙地生氣,思忖了幾下,他垂下眼簾,小心翼翼地抽出沈愉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
沈愉感受到柔軟的起伏,憤怒地轉回頭,生氣地抓了一把,“你這樣討好我,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江嶼看他哭得小臉都是紅紅的,卻還不忘記表明自己的立場,小手還抓著自己不放。
這讓江嶼的唇角難得上揚,“我怎麽惹到你了。”
“因為你不喜歡我。”
現在江嶼的好感度是百分之九十,就差十個點,一直都沒有進度,讓沈愉委屈得很。
江嶼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神色複雜地看向生氣的沈愉,而沈愉覺得不能這樣便宜他,給自己找好理由又忍不住抓了幾把。
“但沈愉,你喜歡我嗎?”江嶼任由沈愉抓他,縱容他的一舉一動,可在沈愉聽到這句話想要收回手的間隙,不容置疑地扼住沈愉的手腕,金黃色的虹膜認真地盯著沈愉,手指也撫摸沈愉的發絲。
“我不知道。”沈愉搖搖頭,他沒有撒謊,選擇了模棱兩可的話。
讓江嶼有所預料,諷刺地說:“你不喜歡我,憑什麽要讓我喜歡你母親。”
沈愉急了,“為什麽不可以。”
“因為這對我來說太殘忍了。”江嶼的話很冷靜,可他在看到沈愉被噎住,縮回腦袋,想要躲避的樣子。
江嶼歎氣地說:“沈愉,如果你想讓我喜歡你,那我會永遠喜歡你。”
沈愉探出腦袋,不知為何,他感受到江嶼身上一種莫名地哀傷,令沈愉垂頭喪氣地說:“我是真的不知道。”
因為沈愉要回家,他不能留在這裡,所以他不能喜歡他們。
這是沈愉一開始就知道的道理,可江嶼好哀傷,讓沈愉都顧不上身體的難受,想要哄他。
卻又找不到哄他的辦法,只能絞盡腦汁地說:“你不要難過,大不了以後我不凶你了,而且我會繼續摸你。”
沈愉說著還又摸了幾下他。
原本哀傷的江嶼,嘴皮子蠕動,最後將胸膛挺起,鼓起氣球。
“我記得你很喜歡。”江嶼垂下眼簾,望著沈愉樂不思蜀地摸著,還一邊嫌棄他溢出的蜂蜜太多了。
他心情一下子不再迷惘。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沈愉繼續待在箱子裡,每天等著江嶼回來,像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只是因為身體難受,沈愉每次靠著他的胸膛,度過了一段難挨的日子。
而江嶼也在遵守承諾,每天的進度條都在漲,也見證了江嶼正在愛他。
直到進度條到百分之九十九,就差一個點,沈愉就能完成任務,系統就能升級,幫他解除蟲母的問題。
可這次沈愉窩在箱子裡,等啊等。
一直都沒有等到江嶼的到來,他好奇地推開箱子,想要出去找江嶼,可他一走出去,系統告訴他江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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