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了一會兒,想下床走走,因為腿腳發麻,身體再不動一下就要僵硬了。
門鎖轉動,有人進來。
他冒出半個腦袋,看見進來的人是紀瑜,從那張俊美的臉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好。
手上正端著飯,見他醒來時眼睛一亮,可是又很快暗淡,嘴角抿起來。
今天的飯是海鮮粥,還有些甜點。
柳辭故沒胃口,他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背對著紀瑜。
“哥今天再難受就叫我,除了我也沒有其他人,我能服侍好你。”
開口就是和阮鬱青一樣的話,柳辭故很無語,這些人除了伺候他就沒事可做嗎?
他無力地閉上眼睛不肯說話,很快被窩一涼,有人鑽進來抱住了他的腰。
紀瑜看到青年終於轉頭,面色不好看地說:“我不需要,以後也不要再來。”
“如果懲罰是囚禁這樣的話,你們也沒必要來看我。”柳辭故太累了,他隻想好好睡一覺,可是任務現在怎麽辦,會不會失敗,那麽世界完蛋,主神系統也會不會面臨崩潰,他得想辦法,可是這些人對自己全然不信任,又能怎麽辦。
紀瑜被傷到了:“睜開了眼就讓我滾,哥這麽無情,可怎麽辦,我做不到啊。”
抱住的腰肢更細了,仔細看那張白皙的臉過於白了,紀瑜擔心他是不是因為藥劑的問題有不良反應,想著等一下就讓楚霧失給他做檢查。
柳辭故不想說話,閉上眼睛就睡,這個身體太困太累,沒空想其他的。
和柳辭故同床共枕的青年還在自言自語地自說自話,他不在乎對方是否有回應,隻想把人困住,隻想停留在此刻,隻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為了不打擾熟睡的青年,他繞到另一邊鑽進柔軟馨香的被子裡,和柳辭故面對面睡。
滿懷的百合香讓他渾身發燙,他埋在柳辭故的胸口抱的很緊,密不可分。
腦海裡又浮現前幾日的畫面,他咬破愛人的腺體注入信息素,他擁抱他,看他綻放,進/入他,深吻他。
那麽真實,可是忽然聽到柳辭故哭著叫出阮鬱青的名字。
接下來的夢境是不同的,有時是夏知白或者楚霧失,唯獨沒有他自己。
他夢到了金色長發的男人對他說:“我們本是一體。”
黑暗中,紀瑜猛的驚醒。
為什麽他可以聽到那些人的聲音,‘修’怎麽出現他的夢境。
慌亂之下他喝完一瓶冷飲,那一刻猜忌好像越發清晰,他不敢去想。
那夜他安慰自己可能就是最近想太多,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紀瑜親了親近在眼前裸/露的白,摒除雜念,沉淪在此刻。
柳辭故的呼吸細微,心跳也變慢了。
如果紀瑜肯仔細看,就能看見柳辭故的皮膚幾乎蒼白,還有緊縮的眉頭和蒼白的嘴唇。
第108章
困在宮殿的日子很不好過,柳辭故不喜歡和人太親密,這幾個人什麽都親力親為就差扶著他去衛生間。
柳辭故剛開始還抱怨他們事太多,這麽多瑣事他們事無巨細永遠不覺得厭煩,甚至樂在其中,到後面柳辭故也沒精力說他們,因為他經常精神恍惚,也沒了抱怨,很少說話,任由他們去做。
他們以為柳辭故是在和他們冷戰,後面為了討柳辭故歡心,紀瑜帶他出花園曬太陽,阮鬱青怕他無聊還給他置辦了全息遊戲,怕他想念家人楚霧失說要帶他回家呆幾天,不過他都沒吭聲,後面幾個人想了好多辦法都沒有用。
柳辭故就喜歡躺在床上不動,系統偶爾和他對話,話裡話外全都是擔憂,他的精神狀態已經驚動了系統的上司,他們為此也很擔心。
阮鬱青等人發現只有在床上親吻青年時,原本虛弱無力的青年,泛紅的眼尾更顯得他楚楚動人起來,好像變了健康了一樣,每到這時他會伸手推人說“受不了了”,然而幾個人還是被激發的情難自已,但為了青年虛弱的身體只能自行解決。
這時他們覺得柳辭故是正常的,是活著的,盡管罵他們,打他們,沒關系,只要肯理人,肯開口說話就好。
一個星期過去,柳辭故身體更加病弱,系統急的哭出來。
系統:你到底怎麽了,是帝國之心的問題嗎?
系統沒有得到回答,一直在呼喚昏迷的柳辭故,叫到第五次時,他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直接連接到它這裡,不是開口說話,而是心裡的發聲。
[求求你,快醒來,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我的生命。]
此刻房間只有一個人在,男人守著柳辭故,已經一天一夜。
發青的眼袋很重,那雙鳳眸發紅,臉上遍布淚痕。
系統突然驚恐,他立刻下線去找負責人。
——
這天是楚霧失照顧柳辭故,給青年做完檢查他還是找不出原因,只能通過儀器檢測出柳辭故身體機能逐漸衰退,內髒器官枯竭速度很快。
柔軟的大床上青年雙眼緊閉,時不時夢魘說些聽不懂的話。
“系統……”
“我想回家,我想活著……”
“對不起……任務沒完成。”
頃刻間,無數的影像像潮水般湧來,而楚霧失的大腦聽到一陣機械聲,伴隨著“刺啦刺啦”的電流,試圖進入他的大腦意識,和他聯絡。
[請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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