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個存在的鬼,或多或少都是有著極為可憐悲慘的過去,誰又能站在道德高處去指責對方不該做什麽。
再者,能站在高處的鬼都是手段心思更加殘忍的鬼,哪裡會去制定這種麻煩的規矩。
它們本身就是破壞法律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為溫良,那站在高處的傅若庭也不會低下頭,開始思考要不要重拾作為人的本性。
在他面前,有兩個選擇。
一,以強硬手段逼迫溫良妥協,不再奢求那虛無縹緲的愛。
二,重新學著做個人。
其實說是選擇,可傅若庭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溫良能愛上他。
如果他真的想過第一種,那麽之前他就可以強迫溫良服從。
可是他做不到。
說是心軟也好,不甘心也罷,他就是不願意用這種方式和溫良在一起。
“第二種啊……”傅若庭輕聲呢喃,血紅的眼眸變成濃墨般的黑,多了一種化不開的孤寂。
且不說傅若庭這一晚到底做了什麽決定,溫良一夜無眠,醒來時睜眼,就發現自己陷入了金錢的海洋裡。
除了他躺著的床沒事,其他地方都堆放著一打百元鈔,相當壯觀。
他懵了半天,才憋出一字:“艸?”
作者有話要說:
傅若庭:管他有沒用,試了再說。
溫良:有了錢,還愛尼瑪個麻花情。
傅若庭:???
第46章 46st song
有些人在年輕時候都覺得自己是世界的主角,無論經歷坎坷還是和平,他們都覺得這是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命運。
齊鈞辭就是這麽一個中二期還沒過去,自命不凡的人。
不能怪他這麽想,他從小到大在家人保護下順風順水,身邊出現的人都是竭盡全力的討好他,所以他也在這樣的生活中多少有了一些不好的性格。
但他不至於作奸犯科,就是有時候看人不爽,明裡暗裡的整一整對方,至於過後會有什麽後果他全然不在意,反正會有人替他收拾爛攤子。
然,這樣的想法,在遇到溫良時候徹底改變,他終於知道世界不是圍著他轉的,他也不是什麽得到眷顧的主角。
溫良才是主角。
對於那天發生的事情,齊鈞辭不僅記得,並且還留下了深深的陰影和後遺症。
厲鬼出現在他眼前,惡意欺騙下將他毫不猶豫的殺死,吞噬他的靈魂。
那種靈魂被硬生生從身體扯出來的痛苦,齊鈞辭每次想到就得吃止痛藥來緩解。
這種痛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他在厲鬼身體裡,透過對方看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兩名看起來相當厲害的鬼出現,其中一名救下了溫良,兩者看上去很熟。
他們解決了殺死他的厲鬼,然後又在可有可無的口吻中,勉強的把他整活了。
齊鈞辭活這麽多年,沒學會什麽叫做感恩,他嚇得跑回家,在被窩抖了一整晚,然後跑到家人面前驚恐慌亂的說出一切。
家人們瞪著眼聽完,然後吩咐保鏢架著齊鈞辭,把他送去精神科醫院治療。
在被強行注入鎮定劑睡了一覺,醒來後齊鈞辭已經清楚這種事告訴別人沒用,沒人會醒,於是他裝作冷靜,在積極配合所有診斷後回家了。
以前他自命不凡,可是死過一次後他隻想老老實實,安安穩穩的過他原本的生活。
只不過這種天真想法在他去廁所,看到一個手腳殘缺鬼坐在馬桶時煙消雲散。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廁所,當即拿出電話,急不可耐的聯系溫良。
溫良的淡定固然讓齊鈞辭急得上火,可另一方面也證明對方是有真本事,不然怎麽做到和鬼抗衡。
齊鈞辭昨天打過去的電話被溫良不溫不火的態度駁了回去,今天他在轉十萬塊過去時,溫良主動給他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溫良語氣完全沒有收到錢的殷勤客氣,而是有些無奈的說:“我把地址發給你,你自己來吧……”
他還說了一句挺奇怪的話:“另外,帶四個容量大,承重力好的行李袋來。”
齊鈞辭不明所以,不過他還是照做,他準備好袋子,開著車來到了溫良所指的酒店。
他對於溫良住高檔酒店不覺得多意外,雖然在他原本查的資料,溫良雖然是個演員,但是因為沒有簽約公司,沒有人氣,拿不到什麽好角色,更別提能賺多少錢了。
但——這一切是偽裝。
齊鈞辭把溫良代入以往看到過的一些小說情節,主角表面是個普普通通廢柴,實際上是拯救世界的,深藏功與名的英雄。
“咚咚——”
敲了兩下,齊鈞辭沒有出聲,反正溫良會通過貓眼確認他身份。
不到一分鍾,門開了,溫良穿的衣服是外出服,頭髮梳得整齊,能看出來是打算出門。
溫良往齊鈞辭周圍打量,挑眉說:“就你一人啊?我還以為你會帶上幾十個保鏢貼身保護呢。”
齊鈞辭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如果保鏢能對付鬼……聘多少都不在話下。”
溫良聳聳肩:“進來吧。”
齊鈞辭把門帶上,跟著溫良走進去,可是到客廳時卻被眼前景象驚呆了,只見到處堆滿百元大鈔,儼然是一片金錢海洋。
“擦……這、這是什麽情況啊?”齊鈞辭把頭扭到一邊,看著在場唯一能給他解釋的溫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