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都是群什麽樣邪惡不擇手段的家夥,商硯書可再清楚不過了。
“那我們要怎麽辦?”路乘說著還突然想起了什麽,往四周環顧了一圈,變得有些緊張,“師父師父,你說布陣的壞人會不會就在附近?他會不會突然回來?”
可能性不大,一來商硯書的神識並未感覺到附近有人,二來這不過大陣的一角,並非重要的主陣,在禁製未被觸動感覺到異狀的情況下,令人定期巡視便是,不必時時守著。
再者,就算真的有魔修過來,商硯書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愛徒怕了?”商硯書看著路乘抓緊自己袖子,往自己懷中靠的動作,問得頗為玩味。
一群普通的魔修路乘害怕,他倒是不怕自己,還動不動用和離來跟自己甩無賴,簡直不知該說他是膽大包天還是膽大包天好。
“沒有!”路乘之前是有一點點害怕的,但他抓緊商硯書的手後就不怕了,信賴道,“有師父在,什麽壞人都不用怕!”
“倒也不算錯。”商硯書讚同道。
有自己這個最大的壞人在,其他普通的壞人確實沒什麽怕的必要。
“愛徒啊,為師有時候真是有點迫不及待呢。”商硯書捏捏路乘的臉,由衷感歎了一聲。
“迫不及待什麽?”路乘眨眨眼,不解問道。
當然是迫不及待露出真面目,讓你看清你拜的師父到底是什麽人了。商硯書養著路乘只是為了要跟他玩一個師徒養成遊戲,這一點從開始到現在,路乘的真身揭露與否,都從未曾改變過。
只可惜,時機還未到。因此商硯書此刻也只是遺憾地笑笑說:“沒什麽。”
“愛徒現在想如何做?”他另起話題道。
路乘想了想說:“既然這陣法不是什麽好東西,那師父可以把它破壞掉嗎?”
“可以,但這只是一處輔陣,破壞後也無法影響主陣,且會打草驚蛇。”商硯書說。
“那可以從這個輔陣找到主陣,再把主陣破壞掉,壞人也一網打盡嗎?”路乘又說。
“也可以。”商硯書笑說,“愛徒想讓為師這麽做嗎?”
他確實是可以出手幫忙的,但就像平安縣一樣,他的出手可未必是路乘想要的那種出手,依照慣例,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幾乎一定會把事情搞得更大。
但路乘認真考慮一番後,卻說:“算了,還是交給玄武城好了。”
這輔陣就藏得那麽深,想來主陣只會更深,而且壞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抓要抓多久,路乘不覺得他哥會敵不過對方,他只是覺得整個流程算下來好麻煩,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地動一事當然要解決,但為什麽一定要他和他哥出手呢?玄武城的那什麽正副城主,不是說也很厲害的嗎?之前他們沒線索,現在他和他哥都把線索找出來了,他們總該可以靠自己解決了。
再者說,玄武城不是本身也不想讓外人插手介入的嗎?交給他們自己解決合情合理。
商硯書眉梢輕挑,有些意外,但還是順從地說:“聽愛徒的。”
於是兩人原路返回,從狹窄的甬道縫隙重新回到陸上,在街上走了一陣,離茶樓還有一段距離,就碰到了出來找他們的郭朝陽杜子衡二人。
“你們上哪兒去了?這麽久不回來,我們還以為你們遇上什麽事了。”郭朝陽語氣責怪,帶著濃濃的八卦沒聽完的可惜。
因為擔心這兩人,他和杜子衡可是忍痛把未聽完的八卦暫停,跟那道人道別後,便出來尋人了。
“確實遇上了一些事。”商硯書笑道。
“哼,我和我師父在乾正事,哪像你們,就知道聽八卦。”路乘抱起胳膊,雖然商硯書之前也是聽八卦小組裡的一員,是他用上鬧和離的大招才成功讓商硯書放棄八卦跟著自己離開,但這不妨礙路乘戴著八百丈厚的濾鏡繼續開吹。
“什麽正事?”郭朝陽滿臉懷疑,他覺得路乘的正事保不準是去為整條街的桂花糕做了個測評排名。
“我們找到地動的原因了!”路乘驕傲昂頭。
郭朝陽:“什麽?!”
杜子衡:“當真?!”
兩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驚愕和不敢置信,路乘愈加驕傲,不過他好歹還記得未免打草驚蛇,這件事暫時不能聲張,需要隱秘行動,於是帶著他們到了僻靜處,才開始講述他和商硯書在地下的發現。
至於是怎麽發現的,用的自然還是先前的借口,他在和商硯書去買桂花糕的途中,“碰巧”地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廢舊河堤,“碰巧”地發現了河堤下的一道裂縫,“碰巧”地決定下去看看,總之都是巧合!他沒有見到什麽奇怪的青衣男子,也沒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他一點都不可疑,就是這樣沒錯!
對於路乘說的這些,郭朝陽杜子衡兩人姑且還沒懷疑,雖然巧合很多,但大體還算合理,不過聽到商硯書隨隨便便就把類似魔修法術的禁製給解開了後,兩人卻是忍不住說:“商前輩竟然通曉魔道法術?”
這可不是巧合能解釋得通的,就說他們兩個的師尊,都未必對魔道法術這樣了解。
“我師父就是這麽厲害!”路乘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依然自信昂頭。
商硯書則笑笑說:“說來也是碰巧,我以前遭遇過一名魔修,他所使的便是類似的法術,我擊敗他後從他手中得到一本相關的典籍,所以稍微懂一些,不過也只是略通皮毛,若非那輔陣處的禁製並不強,我可能也無法破解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