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見他家公子是真不知道,也是真的是要生氣的樣子,這才慢慢的說道:“公子,靜王送你的簪子又不是普通的簪子,那還是王妃的象征,見了這東西等同於見了那位王爺,若是遇到下屬之人,甚至可以憑借著此來調度人用,工藝自然非尋常簪子可比。”
聽到小魚的話,寧舒臉上立馬就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他剛才見到他娘和皇后的表情有異,心裡也想過這東西會不會有什麽不得了的來歷,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東西那麽貴重。
“那這東西,是每個王爺都有的嗎?”寧舒想了想,還是直接問了出來。要是每個王爺都有,這東西想來也沒有說的那麽貴重,頂多就是比起一般人要厲害那麽一點罷了。
偏生,小魚在聽到這話之後,沒有如寧舒的願點頭,反而搖頭道:“不是的,公子,這簪子只有立了功、請了旨的王爺才有,至今也隻發出了兩隻而已。畢竟物以稀為貴,要是每個王爺都有,那這東西代表的權利也沒有那麽高了。”
寧舒聽完,臉上的神色越發的複雜起來,他不知道靜王到底是有什麽目的,所以才送了他這個簪子,但是他現在拿著這個簪子,覺得自己像是拿了一個燙手山芋一般,讓他內心格外的煎熬。
旁邊的小魚看著他家公子不斷變化的臉色,不由的生出了幾分好奇,不過隨即便也釋然了。畢竟這東西是代表了一個王妃的榮譽,還是最高榮譽的那種,眼下靜王那麽輕易的就給了他家公子,一定是對他特別特別的喜歡,他家公子心情有所波動也是正常的。
就在小魚為自己的機智而感到驕傲的時候,馬車已經緩緩的停在了寧侯府門口,馬車外也傳來了門房的問候聲。
聽到這聲音,寧舒也顧不上繼續盯著那簪子看了,他連忙把那東西給收了起來,隨即遞給了旁邊的小魚,吩咐他抱好了,自己則是拿著靜王送的那個盒子下了馬車。
等到一行人都下了馬車之後,寧夫人也沒有著急著領她們進去。
寧舒正感覺到奇怪,畢竟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她們不早點進去待在外面做什麽?
只見寧夫人回過頭來,先是看向寧舒的方向,朝他溫聲叮囑道:“舒兒,你回去可得把今天兩個盒子裡的東西都放好了,特別是靜王給你的那個盒子,一定要好好的放著。”
如果剛才沒有小魚告訴他,興許寧舒聽到這話還會敷衍一下,此時聽到寧夫人吩咐,他卻是格外認真的點了點頭,並且誠懇的表示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把那盒子裡的東西放好的。”
他一定一回去就直接給它找一個最牢靠的箱子,上個八道、十道的鎖,保證它不會有遺失的可能。
寧夫人看著他乖巧聽話的樣子,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隨即又朝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溫聲道:“舒兒知道就好,你先進去吧!”
寧舒意識到了什麽,抬眼看了一眼旁邊的寧洛顏一眼,隨即點了點頭進去了。
直到寧舒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寧夫人才扭頭看向旁邊的寧洛顏,低聲道:“洛顏,你跟我來一趟。”
“是。”
眼看著剛才對著寧舒還帶著幾分溫柔的寧夫人,此時面對自己又是另外一番態度,本來就因為今天計劃沒有成功而氣惱的寧洛顏,此時更是覺得格外的煩躁。
但是即便是這樣,寧洛顏也還是知道自己得靠這個舅母才能在這個家裡過得好,於是臉上露出了和往日裡那般順從的表情,隨帶還帶上了幾分猶豫的忐忑。像極了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卻被主人責罰的小貓。
寧夫人本身就不是多嚴厲的人,對待自己親近的家人更是如此,眼看著寧洛顏露出這般的神色,她原本還有幾分生氣的心情一下子就軟了幾分。
寧夫人在心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聲音都溫柔了幾分,“你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讓你下次不會因為身邊的下人而失了臉面,並不是想要訓斥你。”
寧洛顏聽到她的這番話之後,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溫順了,她低低地應了一聲,隨即乖巧的跟在了寧夫人身後進去了。只是在進去的過程中,那隱藏在衣袖下的手一直握得緊緊的,始終沒有放開的意思。
寧洛顏隻覺得寧夫人只是嘴巴上說的好聽,可是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不然她為什麽剛才對寧舒那麽溫柔,對待自己卻那麽冷漠,而且一回來就訓斥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給自己留下面子。
想到這裡,寧洛顏甚至覺得周圍看著自己的人都是在她笑話的,只等著她被罵,然而將其作為談資,拿到他們這些下等人之間去做笑話。
越是這樣想著,寧洛顏的心裡越是扭曲得不行,她覺得自己在這裡簡直就是受盡了屈辱。等到她有朝一日翻了身了,她一定會連本帶利的全部都討回來。
原本走在前面的寧夫人,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麽,突然回過了頭來,結果只看到了寧洛顏扭曲表情剛剛收起來的時候。那神情只出現了一瞬間,又恢復成了原先的神態,寧夫人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有沒有看錯了。
倒是寧洛顏像是感應到了什麽,抬眼看向了寧夫人的目光,只見她正看向自己。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忐忑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道:“舅母,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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