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才有人留意到這大蠱蟲身上的穿著,白色道袍已經被撐破了大半,可依稀能辨認出原本的模樣。
“這是清水教主!”有人當場驚叫道。
當時從湖底卷出來那麽多的屍骨,他們就隱隱察覺到了清水教可能有問題,沒想到就連清水教教主,都是隻蟲子。
那蠱蟲還想害人,卻被一把靈劍直接釘在了地上。自劍身上發出的劍氣直接將蠱蟲自內切割成數段,甚至化為飛灰,什麽都不剩下。
本來還打算埋怨劍尊方才為何毫不作為竟然眼睜睜地看著魔尊鬱堯離開,現在不得不說,劍尊確實有先見之明。雖然沒留下魔尊,卻也揪出了隱藏在正道勢力中的邪門外道。
其他修士用不著多說,都開始去清掃其他的余黨。不過後面卻發現,清水教除了主要的幾個高層,其他的弟子竟然對這些齷齪事毫不知情。
“現在看來,這整個內湖都被人施了障眼法,而魔尊方才攪動湖水湖底泥沙倒翻,卻剛好用蠻力破開了迷障。”
“這些紅蓮,怕不是都是被湖底的屍體給染紅的。”
有一名修士的臉色卻不太好看,盯著那一池的紅蓮,突然出聲道:“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聽說過,一千年前在西北被當成神教的血蓮教......”
方才人化蟲這種詭異的場面,他還只在關於血蓮教的記載中見到過。
“什麽神教!分明就是邪.教,而且血蓮教那幫孽障不是都死絕了嗎,還提這些做什麽?”一名修士頗為不屑地道。
而且眾人不提血蓮教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千年前,劍尊藺玄澤的師尊,滄劍山第十六代掌門,正是死在了討伐血蓮教的戰役中。
想到這裡,一些修士想去尋劍尊的身影,卻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消失了,連半點氣息都沒留下。
......
鬱堯方才將湖水攪動只是無心之舉,更不知道從湖底帶出了什麽。
他用了點讓人昏迷的毒霧讓聖子暈過去了,然後把人丟進了絕幽殿的偏殿裡,在殿中設下了禁製,防止白漪醒來逃跑。
【19: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男主氣運+10,當前氣運30。】
看來白漪被他帶上山後,這條線也暫時斷了,鬱堯暫時松了口氣。
【19:宿主,把聖子帶回碧燼山了你還有什麽不開心的。】
鬱堯從方才開始就一個人靠在塌上沉思。
“你說聖子吃什麽長大的?”看起來柔柔弱弱一個人,怎麽比他還高的。
剛剛劫持聖子上山那一幕,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尷尬了,他沒聖子壯,還沒聖子高,這樣直接讓他的氣勢都掉了一截。
很快鬱堯就把這點小煩惱拋在腦後了,畢竟沒什麽比完成任務更讓人神清氣爽的了。
霽清思步入殿內,恭敬道:“主上有何事吩咐?”
“之前讓你帶回來的路劍離呢?”
得想個辦法把路劍離和白漪,都牢牢地困在山上才行,光把人丟在偏殿看樣子還不夠。
“回主上,路劍離已經被屬下關入水牢。”
鬱堯聽了差點沒從軟塌上栽下來,沉著臉問道:“你說你把路劍離帶哪去了?”
霽清思有些不解,在他看來,正道修士上了碧燼山,就應該關在水牢受酷刑。
“帶本座去看看。”
鬱堯見霽清思的樣子,總也不好為了這個事責怪對方,要怪就怪原主留下的對正道斬盡殺絕的概念太過於深入人心了。
所以他當時就算說留路劍離一命,也不代表這路劍離能毫發無傷,畢竟就算是修為被廢,身體殘疾,也算留了一命。
但願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壞的情況。
他將路劍離帶上碧燼山的本意只是為了做那個傻瓜任務,而不是要讓路劍離死在這裡。
若是路劍離真的死在了碧燼山的水牢裡,他必然會內心難安。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沒有修真界那些涼薄淡漠的心性和極端弱肉強食的概念,對他來說,人死不能複生,他不能因為自己的過失將人害死。
又想到之前被吊在柱子上渾身是傷飽受折磨的樓危,總不能讓路劍離落得跟樓危一樣的下場。
他轉身回了絕幽殿,從內室的寶庫中取出了一些上好的療傷藥,讓霽清思帶他去了碧燼山的水牢。
剛走進水牢就感受到一股濕冷的氣息鋪面而來,在水牢看守的魔修見到他之後都恭敬地跪下,根本不敢看他的臉。
看守水牢的魔修,往往都是那種本身修為比較低下在碧燼山也不受重視的,平日裡哪裡有機會能見到魔尊本人。
有幾名魔修還趁著鬱堯離開後,朝著他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不知道沿著幽深的石梯走了多久,石壁上的燈也愈發暗淡。
鬱堯遠遠地就聽到了一聲慘叫,讓他面色一冷,速度也快了幾分。等穿過一條細長的走道後,他直接閃身出去,一腳將一個正用手指粗細的木釘釘進路劍離身上的魔修踹翻。
冷聲道:“本座許你這麽幹了嗎?”
那魔修被這一腳踹得不輕,連忙從地上爬起,任由那些木釘滾落了一地也不去撿,只是一個勁地跟鬱堯磕頭求饒。
不過鬱堯看也不看他,一見路劍離神色都有些渙散了,看上去真的就吊了一口氣。
他握住路劍離的手腕探查了一番,對方身上雖然因為受刑傷的比較重,但是好歹修為還在,只是用了化筋散,也沒受別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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