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原劇情裡江言破產後,江欒川也是冷冷地道一聲知道了,絲毫沒有幫江言一把的意思。
江言看那邊半天沒有應答,想來江欒川或許根本沒空理會這個大洋彼岸打來的毫無意義的客套。他正準備將電話掛斷,對方卻突然開口了。
“你最近在跟秦氏搶份額?”
很冷的聲音,會讓人在最溫暖的時節也如墜冰窟般不寒而栗。低沉中帶一絲微啞,昭示著這個男人已經並不年輕。
雖然不知道江欒川怎麽突然關心起他在國內的動作,江言還是恭敬應道:“是的,叔叔。”
對面傳來指尖在桌子上輕叩的聲音,一下一下,都像是打在江言心上。
因為他會跟勢頭正好的秦氏搶那一點意義不大的份額,目的正是要把自己順順利利搞破產。
憑江欒川的眼界見識,定然一眼看出江言看似雄心壯志的舉動實際是在自取滅亡。
只是江欒川什麽時候有這個好心管他的事了?
江言的喉結微微滾動,藏住呼吸中的緊張。
那頭卻最終沒有說什麽過多的話,隻“嗯”了一聲。
一時間陷入沉默。
江言拿著電話,不知道該不該掛斷。像是感受到了江言的為難,江欒川終於又開口。
“聽說你最近包養了個男人?”
無悲無喜的聲音,聽不出絲毫喜怒。
江言的手機像是燙手一般猛地掉在地上,對面的人被聽筒處傳來的刺耳聲響震得微微皺起眉頭。
江欒川怎麽會關心起他的這些私事?
或許是從長輩的角度告誡他不要玩的太過火,沾惹些不乾不淨的東西,或是讓江家絕了後?
江言愣了幾秒,才俯身把手機撿起。他一時不知怎麽恰當地回應這個問題,隻好盡量回應道,“叔叔,我就是玩玩而已,不會動真格的。”
電話那頭不置可否。
“我下周會回x市,處理些國內的工作。”
“嘟”地一聲掛斷音結束了今日的對話。江言終於放松身體,將手機隨意地丟在一邊的工作台上,皺緊眉頭。
江欒川怎麽會知道這麽私密的事?
他在監視自己?
江言歎了口氣,按了下鈴,叫來許特助。
雖然江欒川沒有明說,但跟他提了一句,顯然是不讚同他包養男人的舉動。
然而他不能乖乖聽江欒川的話,包養男主是原劇情要求的,他不能夠改變。
“江總,”許廷很快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鼻梁上的金絲框眼睛遮住了他顯得幾分銳利的眉眼,整個人更多的透露出斯文的精英氛圍。
是江言最得力的助手,也是能把江氏做大的最大功臣。
然而江言現在忙著破產了。
所以許廷成了最大的變動因素。誰知道他能不能力挽狂瀾把一隻腳邁進破產邊緣的江氏扶回來。
“江總,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許廷靜靜地看著江言,金絲框眼鏡的反光讓他的瞳孔中總有幾分金屬質感的斯文,也叫江言看不清楚他的心思。
“許特助,”江言像是隨意聊起,“你在江氏幹了多久了?”
許廷的心思猛地一沉,他隱隱約約意識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
“三年,先生。”許廷一面鎮定地回答著江言的問題,一面開始瘋狂思索起最近是否有什麽地方出了疏漏。
“三年啊,都這麽久了…”江言歎了口氣,“許特助是很好的助手,可惜江氏廟小,恐怕不夠您這樣的人物施展拳手。”
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許廷的指尖猛地扎進手掌,掌心的刺痛保留著他的一點理智。
“先生,是我什麽地方做的不夠好嗎?”他急急開口,卻忘了江言最厭惡不識時務之人。
果然,江言的眉頭下一秒就緊緊皺起,聲音也冷了幾分,“並非你做的不好,不過是我氣量小,容不下。許先生另找高明吧。”
江言說完就離開了原地,隻留下許廷在原處神色變幻。
先生不要他了。
為什麽,是因為他故意讓那個想要爬上先生床的小明星進了醫院,還是因為他把那個奕澤的地址透露給了收債的人?
先生對那個小明星說不上上心,此前同樣的事他也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先生從沒發現過。
許廷的神色從江言在場時的慌亂與無助,慢慢轉變為沉默的陰冷。
是因為那個叫奕澤的男人嗎?
金絲框遮擋下的眼睛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很快消失不見。不變的是他緊緊攥住的指尖,和微微顫抖的身體。
這個奕澤,是第一個先生指名道姓要包養的男人。
先生因為這個人,要解雇他?
他的眼神尖銳起來,裡面充斥著妒火,像是一團烈火在瘋狂燃燒。
……
秦季正要啟動車子,眼角余光卻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要在人群中鎖定江言實在太簡單,他似乎生來就是人群的焦點,一身貴氣天成的氣質總是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性感。
他莫名停住了腳步,等著那人走過他身邊。
“江總,好久不見啊。”
他漫不經心地倚靠在車門邊,笑著朝江言打招呼。
仿佛最近被江氏瘋狂搶佔份額,就差按著頭針對的人不是他一樣。
“秦總,”江言本想裝沒看到,但秦季喊他,他隻好過來打了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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