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講。”
“……”鬱青沉默了一下, “我喜歡摟著鬱小雪睡。”
松辛齊臉色拉下來: “跟我住很為難你?”
鬱青不說話了,察覺鬱青變相的反抗,松辛齊臉色黑如鍋底,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 “這可由不得你。”
鬱青被松辛齊態度強硬地帶回了房間,松辛齊把鬱青放在床上,半蹲下來握住他光滑細膩的小腿: “我看看。”
鬱青放松肌肉,讓松辛齊檢查傷口,松辛齊從登山包裡拿出一罐未拆封的紅霉素,棉簽蘸了藥水清理膝蓋上的灰塵和石子。
松辛齊語氣很不好: “疼了也給我忍著。”
然而松辛齊的動作異常輕柔,根本沒有給他喊疼的機會。
塗完藥水,鬱青看著低頭沉默著收拾東西的松辛齊,心想松辛齊的塗藥技術有進步啊。
將藥水放回背包,一束光始終照在背包上,將拉鏈曬得滾燙。窗外陽光明媚,卻驅不散松辛齊心中的陰影,他感覺自己也不是萬能的,稍微離開一會兒小廢物就出事了。
他心裡一陣煩躁,要不是如今野外生活變故太大,他早就離開了,要不還是把石濤殺了接管基地?可是這裡地勢不行,當個臨時落腳點還行,不能長期待著。
鬱青突然想起來: “對了,鬱小雪還在那間房子裡。”
松辛齊瞥了一眼已經滿血復活的鬱青,想起來還有另外一隻小小廢物: “等著。”
“還有它的奶粉!”
松辛齊拿著鬱青給的鑰匙開門,床底下的鬱小雪一下子衝出來,看見是松辛齊四肢摩擦地面生生停了下來。
“咪嗚?”豹豹疑惑。
松辛齊看到雪豹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短短幾天沒見鬱小雪居然長這麽大了,鬱青給他喂的是激素嗎?
鬱小雪繞過松辛齊想去外面找鬱青,被松辛齊一把拽住了尾巴,鬱小雪喉嚨裡響起威脅的呼嚕聲,扭頭去咬松辛齊,松辛齊手一抽,鬱小雪咬了個空。
松辛齊面無表情地拉開背包,把鬱小雪摁倒在地,不顧它的掙扎塞進背包拉上拉鏈,一氣呵成。
恢復了身形的鬱青坐在床上等松辛齊回來,沒一會兒,門從外面打開,一道雪白的身影竄進屋子裡,嗚咽著朝鬱青撲過去,在半空中被松辛齊截下。
鬱小雪的四肢在半空中掙扎著,慢慢安靜下來,被松辛齊放下來後飛快竄到鬱青身邊,厚實的肉墊搭著床沿,小心避開塗了藥水的膝蓋,去舔鬱青的手背。
“好癢啊。”鬱青笑著躲開鬱小雪帶著倒刺的舌頭。
很快適應了新環境的鬱小雪跳上床挨著鬱青趴著,松辛齊沒說什麽,囑咐鬱青兩句後出了門。
松辛齊前腳剛離開,鬱小雪後腳就下了地,它在房間裡來回嗅聞,扒拉掉一個箱子,從最底下叼了什麽東西在嘴裡,然後回到鬱青身邊,示意鬱青伸手。
“你要給我什麽?”鬱青懵懵地向它伸出手,鬱小雪低頭,吐出嘴裡面的五顆晶核。
“!?”鬱青把晶核推拒回去, “不行,這是松辛齊的,快還回去。”
鬱小雪甩了甩尾巴,十分不服氣地叫了一聲。
鬱青板起臉: “不可以偷別人的東西,還回去,聽話。”
更何況偷的還是松辛齊的東西,鬱小雪這條小命還要不要了。
在鬱青的連聲催促下,鬱小雪心不甘情不願地站起來,含著晶核重新還了回去。
松辛齊回來之後,鬱青看松辛齊的眼神都是心虛的。
松辛齊察覺不對, “鬱青,你那是什麽眼神?”
鬱青: “我會教鬱小雪好好做豹,如果它死了我會很傷心的。”
松辛齊皺起眉: “你說這個幹什麽?”
“沒有,我就跟你說一聲。”
松辛齊: “?”
晚上,鬱青如願以償地摟住雪豹睡著了,這張床很大,睡兩個人加一隻豹子也綽綽有余。鬱小雪睡得正香,忽然感覺後頸的皮毛被人揪住,整隻豹騰空起來,被松辛齊丟下了床。
鬱小雪打了一個滾從地上站起來,想找個角度重新上去,被松辛齊凶神惡煞的眼神震懾住,回想起剛才被打包帶回來的場景,嗚咽一聲淒淒慘慘盤在床下。
鬱青一個人已經是他忍受極限了,鬱小雪絕不可能上他的床。
為表誠意,這幾天松辛齊不出門做任務也有人送餐上門。過了幾天滋潤日子,松辛齊想著晶核的事,打算出去一趟。
鬱青被松辛齊叫醒發現天還蒙蒙亮。
“你要去做任務了嗎?”
松辛齊點點頭,給了他一件新衣: “你跟我一起去。”
鬱青不想去: “算了,我還是在基地等你回來吧。”
“你打算一輩子就當個混吃等死的廢物?”松辛齊出言嘲諷。
“我本來就是啊。”鬱青從床上支棱起來,理直氣壯道, “而且你之前不是不讓我跟去,說只會給你拖後腿麽。”
松辛齊一噎: “少廢話,讓你去你就去。”
“我不想去……”
“鬱,青。”
鬱青有種被教導主任逮著喊名字的壓迫感,不情不願下床換衣服,走到哪腳邊都黏著一隻雪豹。忍不住腹誹,讓他別出去添亂是的松辛齊,讓他別待在基地當懶蟲的也是松辛齊,這人怎麽這麽難伺候啊。
鬱青看到腳邊的雪豹,眼睛一亮: “我想把鬱小雪也帶出去,它會找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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