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斷層了?我怎麽記得沈星琢前段時間還在糾纏江時晏,這麽快就換目標了?逮著我們燕電雙璧的羊毛薅是吧?】
【好甜好甜好甜,這張圖是哪個神仙拍的,好牛的構圖,好絕的氛圍感,好完美的兩張臉。】
【說起來《破陣曲》原著裡我有兩段印象很深,一段是蕭景晏抱著中毒的蕭景珂安撫他,還有一段是蕭景晏最後發瘋。感覺他倆現在這個氛圍,拍出來應該會又虐又香,吸溜,好想看寧景和咬沈星琢。】
周曜看到這條微博的時間沒比其他吃瓜路人快上多少,眼見著熱度越攀越高,甚至連cp超話都建得差不多了,粉絲數量絡繹不絕地哐哐上漲。
[頭髮茂盛:星琢啊,這個熱搜怎麽處理?你和寧景和今天一起約好出去玩嗎?[鏈接]]
喻凜剛剛吃完最後一串魷魚,在寧景和威逼的目光下把殘局一點點收拾好,又拿出抽屜裡的清新劑狂噴了五六下,把寧景和嗆得皺起鼻子,連忙打開窗戶透氣。
“啊……”
寧景和一瞥,見喻凜打開了周曜發來的鏈接,疑惑地問:“怎麽?”
喻凜咬著唇盯著屏幕上的照片看了有小半分鍾,才道:“這張照片拍得不錯。”
寧景和側頭去瞧,就見他已經切回微信的聊天界面,在周曜給回消息。
[ Felix:不管它。]
然後,在寧景和的悄然注視下,喻凜又摸回微博,把那張圖保存到了手機裡。
第47章
兩人在第二天一起複了工, 當天的通告被排得滿滿當當,但都是文戲。
寧景和甚至輾轉了AB兩組,下午剛在B組拍完蕭景珂的朝堂權謀部分, 傍晚還要來A組拍攝兄弟暗線。
暮色四合,外面街巷喧嘩聲漸消,整座侯府一片寂靜, 廊上燈籠隨風晃動,跳躍的火光宛若鬼影。
木窗被風吹得一開一合, 好在沒有令人牙酸的聲音,但只是很微弱的聲響, 也足以讓敏銳的蕭靜珂心煩意躁。
他趴在臥房的茶案上,渾身肌肉都在止不住戰栗, 冷峻的眉眼緊閉,臉上的肌肉都抽搐,淺淡的薄唇被咬出血,順著嘴角滴落在地上。
忽然,隨著“嘭——”的一聲重響, 寧景和從塌上摔下, 發冠掉落,長發披散, 白日溫潤自持的安定侯竟也有這般狼狽的時候。
他緊咬著牙強迫著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響, 身上的玄衣都被抓出道道褶皺,扯開的衣領露出大片線條分明的胸膛。
房門被人推開, 寧景和恍若被闖進領地的野獸,抓起一同掉落的杯盞望門上重重一砸, 呵道:“滾!”
杯盞碎裂,來人往旁邊一跳, 卻並沒有退卻,而是急步朝寧景和衝來。
“哥,是我。”
喻凜跑到寧景和身邊跪了下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碰他的手臂,不想狂躁中的寧景和一把將他推開,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滾出去!”
喻凜跌坐在地,手掌正好撐在寧景和吐出的血上,他一反常態地安靜地看了有一會,才撲上去攬住了寧景和,枕著他的肩膀將他擁在懷裡。
“沒事的,哥,我是景晏,沒事的。”喻凜輕柔地拍著寧景和的手臂,恨不能幫他一同承受這樣的痛苦。
寧景和已經痛得神志恍惚,額前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往下落,臉上血色盡退,只有粗重的喘息證明他還活著。
喻凜眼漫水光,不忍地望著寧景和被咬得不成樣子的唇,把自己的手臂遞到他的嘴邊:“別咬自己了,我皮糙肉厚的,咬我吧,哥。”
寧景和依舊戰栗著、顫抖著、胡亂掙動著,喻凜輕緩地撥開他的嘴唇,壓著聲音低聲誘導:“哥,難受就咬我吧,我不怕痛。”
寧景和睜開通紅的眼,抓住喻凜的手,狠狠咬下——
“哢!”李銳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伸手指著抬起頭疑惑望來的寧景和,“你幹啥呢,嘬嘴呢,能不能拿出狗啃骨頭的氣勢來!”
寧景和:“……”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形容。
喻凜搓了搓手上沾了的化妝品,揶揄道:“拿出氣勢來啊,寧哥。”
寧景和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假咬是為了誰。
“我不怕痛的。”喻凜說,“還是你嫌棄我啊?”
寧景和險些都要被他倆一人一句的氣笑了,淡淡地應了一句“知道了”,起身重新讓化妝師補了妝。
蕭景珂的父親曾是為大宛征戰的安定侯,馳騁沙場、軍功無數,但耐不住帝京安坐明堂的帝王猜忌,十五年前在戰場上著了自己人射來的冷箭,不治身亡,他們的母親也因此大病一場,撒手人寰。
當年十三歲的蕭景珂帶著八歲的幼弟被一紙詔令接進宮中。為保護蕭景晏,明知太監送來的糕點藏了毒,蕭景珂還是談笑著盡數服下。
那毒沒能殺死他,卻永遠潛伏在他的體內。三月發作一次,生不如死,十多年裡蕭景珂靠著父親舊部四處尋來的藥方壓製,但隨著年歲漸長,那些藥物的效果也愈來愈差。
場記再次打板,寧景和迅速進入狀態。
匆匆而來的喻凜身上帶著溫雅沉靜的檀木香,不知道是從哪裡沾上的味道,或許是酒店最近剛換的沐浴乳,一下子就讓人安靜了下來。
溫熱的體溫隔著古裝繁複的布料傳到寧景和的背上,他急促又痛苦地呼吸著,思緒卻好像逃去了另一塊溫柔鄉。
“哥,別怕……”喻凜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手掌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著,如同少時蕭景珂安慰他的幼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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