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老三帶著人衝進來,將雲懷瑾護在身後時,院子裡的那三人也嚇了一跳。
差點以為是熊來了!
雲懷瑾看著院子裡被嚇到往後退的三人,冷哼一聲,不想與他們這樣的人再多說什麽。
誰知要走的時候,聽到身後又有人喊道:“你一個哥兒如此囂張跋扈,也不怕今後沒人要!”
雲懷瑾要被煩死了,“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叫你先嘗嘗他們拳頭的厲害。”
以為這人不怕死的要過嘴癮,是個硬茬呢。
結果在雲懷瑾說完後,直接閉緊嘴巴。
方三爺翻了個白眼,忒了一聲,“慫貨。”
那人聽了,也隻敢咬著牙裝沒聽見。就對方那大體格,可以說是一拳一個他,他惹不起。
雲懷瑾沒再多待,覺得晦氣的很。他帶著人去取了秧苗,拿了東西後直接回了莊子。
到莊子後,雲懷瑾將趙縣令說的都和張木橋說了一遍。
這紅薯與土豆張木橋是知道的,產量比黃豆和粟米更高,也更耐旱容易成活。
最重要的是,此二物食之極其果腹。
之前沒想過種這兩樣,也是秧苗難買。豐水縣沒有種這些的,要想買,還得往北面去找。
那還不如種本就有的黃豆和粟米,還省點事。
張木橋去了趟兩個村子,將雲懷瑾答應縣令,種紅薯和土豆的事和佃戶說了。
他們無有不應,這又是東家又是縣令,他們哪敢吭聲說別的。
倒是棗溝村的村長,王北峰聽著覺出些不對來。他抬頭看看天,心想怕是要出事了。
第37章
二月底,春種結束,依舊無雨。
雲懷瑾看著晴朗的天,春風拂面,卻感受不到任何生機盎然的春意。
他去了一趟南院,冬日裡暖房裡種著的菜蔬已經可以收獲。
跟著春種,南院院子裡也繼續開始種菜。
因著都是由靈泉水澆灌,這些蔬菜長勢極好,味道更是一絕。
以它們入菜,都無需多加什麽調料,那味道都是難以比擬的清甜爽口。
他之前買的那些果樹,大半被種在了空間。後來又怕自己想拿出果子吃,不好找出處,最後又在南院裡也各種了些。
只是空間裡的果子如今已經成熟,可南院的這些,還在緩慢生長。結果子也不知要到什麽時候。
想到空間裡的果樹開花時,因為沒有蜜蜂蝴蝶這些授粉,他自己一個人人工授粉忙活好久。
一想到那段時間的勞累,雲懷瑾再也不想在空間自己種果樹了。
而且他的空間不好示人,一空間的瓜果蔬菜,也只能偷偷的摘來做菜,還得是在小廚房有這些果蔬的情況下才行。
雲懷瑾幽幽歎息,真想旱災快些過去。
雲莊有山地,到時候在山地上都種果樹,結的果子做罐頭。
他自己渾水摸魚的從空間裡拿果子吃,也不怕被人發現不對勁了。
不過真想種的話,今年秋就可以種。
那時候天已經開始下雨了,倒是不旱。
只是缺糧,特別缺糧。
那時候剛經歷過旱災,百姓們連糧種都拿不出來,所以即便是下雨,也沒辦法種地。
哪怕是有糧種種進去了,可人餓了那樣久,自己能保證自己不去地裡挖糧種吃。但沒辦法保證別人也不去。
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兩年。
雲懷瑾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久,書裡沒看到。也可能寫了,但他滑的太快掠過去了。
南院的地,還能用井水澆灌。
莊子外頭的地,就只能靠著一條小河去澆地。
眼下那條小河隨著久不下雨,又總被挑水澆地,已經出現明顯的水位下降。
雲懷瑾有想過要不要在村民們挑的水裡面加點靈泉水,可又怕莊稼長太好惹出不必要的關注與麻煩,便又放棄了。
還是等這節骨眼過去再說吧。
三月中旬,雲懷瑾又去了一趟縣城。
豐水縣的縣城開始通船了,南城雜貨鋪的豆漿粉銷量再次飆升。
城中倒是沒亂,百姓們依舊有條不紊的生活著。
城外流民起了幾次亂,他們察覺到了久不下雨,怕豐水縣也要大旱,有不少人想離開。
按理說他們想走,趙縣令該是求之不得的。
可壞就壞在江州知府,趙縣令的頂頭上司,下了嚴令說不準豐水縣放走一個流民。
這位的想法與岷州那位不謀而合,不準流民消息泄露分毫。
這想法實在是讓趙縣令摸不著頭腦,讓朝廷知道有流民,是什麽天打雷劈的事嗎?
怎麽一個兩個的都想瞞著?
趙縣令不想隱瞞,可他人微言輕的,也沒辦法直達天聽。
於是隻好捏著鼻子認命,下令務必要攔住流民,不準他們再離開豐水縣地界。
趙縣令心知這是個大隱患,也沒日沒夜的操練人手,還把城中富戶連夜召集起來,讓他們不要屯糧,想辦法一起和豐水縣度過難關。
不然流民真鬧起來不要命的衝進城,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富戶。
唇亡齒寒,富戶們也知曉。
他們之前那般不願,也是知道開春後都會變好。自然是能少往外拿,就少往外拿。
可誰知道老天爺突然不下雨了,知府大人還下令要將流民都困在豐水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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