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耍老子呢。”叼著煙的男子一邊罵一邊狠狠地踢,“人呢?特麽的問你人呢!這都幾點了,叼毛沒看見!”
不孝子死狗一樣在地上滾,哎呦呦叫喚:“我媽馬上就來了!她只是不會用手機而已!再等等!大哥你信我!再等等!”
男子最後一腳踢他嘴上,“閉嘴。”
他手下立刻湊上來,“大哥,那雲總那邊……”
男子夾著煙的手一抖,緊接著兩口抽完煙,眼裡閃過一抹深深恐懼:“告訴雲總,再等等,最多三天……不,兩天,最多兩天,就能弄死,讓他千萬別放棄我們。”
辦公室的雲迦很快收到消息,他刪掉了短信:“這點小事都辦不成。”
私人醫生立刻上前拿走手機:“馬上銷毀。”
他們辦事從不留破綻,尤其對方還是容家的人,更是十二分小心,雲迦不會讓這種肮髒的事沾到他的衣角。
雲迦又說:“給他兩天,告訴他,容幼危必須死,辦不成就再送進去關幾年。”
第40章
雲執鷹送幼危回家,第一次踏入容家大門。
回家的路上,幼危打電話給最冷靜的容誠,薑小雲就在他身邊,他特地開了外放。
容誠說:“知道了,你們路上小心。”
準備掛斷的時候,薑小雲卻說:“你讓雲總來一下。”
回到家的時候,容誠還在打電話,他神色凝重,幼危明白他是在處理這件事,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就沒有去打擾。
薑小雲卻招手讓雲執鷹跟自己去一趟書房,溫柔地對幼危說:“你就不要過來了,我讓李姐留了兩碗湯,一碗是你的,另一碗給雲總溫著,你慢點喝,等會讓雲總去餐廳找你。”
幼危只能眼巴巴看著她關上書房的門,乖乖去餐廳喝湯。
“伯母。”雲執鷹不敢離太近,靠著門,警惕地保持距離。
他的直覺沒錯,此刻薑小雲溫柔似水的外表下,猶如一頭暴怒的母獅,她冷下臉質問:“你知道什麽對不對!”
雲執鷹認真道:“是我二哥雲迦的人,不知道伯父方便嗎?這件事他一起聽最好。”
薑小雲把容誠喊進書房。
除此之外,雲執鷹還交代了上次高架橋上的車禍,當時雲迦就已經安排了人跟蹤他和幼危,“那個人已經死了,他的兩個兄弟在警局也交代了,我的人在他們手機中發現了容小少爺的照片。雲迦沒有直接指使他們下手,而是通過另外一個人。這件事他做得很隱秘,但相信只要有心,伯父伯母一定能查到。”
容誠揮手打斷他,另一隻手的手指扣了扣桌面,冷冷道:“你們兄弟的私事,連累我兒子?”
雲執鷹敢肯定,如果他答應這句話,今晚就別想活著離開容家。
他極其真誠,連每一根頭髮絲都挑不出破綻:“伯父伯母,還記得懷表中照片上的那個人嗎。”
“你提不相乾的人做什麽。”容誠道。
薑小雲的神色很慎重:“是和我的幼危有關對吧。”
雲執鷹說的確實是那個幼危的故事,但僅僅是他和幼危相識的短短的幾個月。
哪怕是重名,聽完那個孩子故事後,薑小雲還是莫名的紅了眼眶:“你們竟然那麽對待一個孩子!他有什麽錯?不夠優秀就不配姓雲嗎?他只不過想回到你們家裡,想叫爸爸媽媽而已!”
“是我沒有實現諾言帶他離開。只是現在雲迦不會放過他的,其實小少爺住院期間,雲迦曾經來醫院探望,不知道伯父伯母還記得嗎?”
“你是說,從那天起,雲迦就動了殺心?”容誠坐在書桌後,冷靜地問,他一直以來待人接物溫文爾雅,也沒有任何黑料。
只是誰都清楚,能把家族生意做大那麽,容家上下無一不服從,容誠這個人絕不簡單,他只是不需要暴露而已。
這一次,真的觸到這位容家家主的逆鱗了。
雲執鷹道:“是,我和雲迦不死不休。”
薑小雲氣得直發抖。
容誠拉著她的手,溫聲安慰道:“老婆,這一次不是因為雲總,你該明白,是咱們容家礙著他雲迦的路了。雲迦肯定想和我們合作來排擠雲總,可是誰叫咱們兒子和他害怕的人長得那麽像,為了晚上能睡得更安穩,他當然要除掉咱們兒子。”
“你的意思是,小寶這一次是無妄之災嗎!”薑小雲想冷靜,可她的身子裡簡直被安放了無數顆定時炸/彈,才平息一顆,又引爆一顆,她的小寶怎麽就那麽多災多難,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不好嗎?難道爸媽的行善積德還不夠多嗎?
可是薑小雲哪裡不明白,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人就是這樣,像雲迦這樣的人,他會傷害一個人,可以不需要原因,只是因為他想做,他狂妄自大自視甚高,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下,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我明白了。”
薑小雲深吸一口氣,看了看雲執鷹,“雲總你知道你今天是在做什麽吧。”
雲執鷹道:“是。”他是在投誠,向容家夫妻低頭尋求合作,尋求同盟。
容誠和薑小雲雖然都可以把他賣給雲迦,甚至在雲執鷹看來,這其實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雲迦背後還有一個雲遮,那是能請動無數權貴求情的人。
可是小寶啊。
在雲家,親情這種東西從不存在,只有利益與私欲,金錢與享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