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寧毅氣得滿臉漲紅,掄起拳頭就要對寧初動手,拳頭在靠近寧初之前就被寧初抓住,寧初一個反手,將有他一倍重量的寧毅推到了門外。
寧初冷冷看著炸毛的寧毅,冷笑道:“我有邀請你進來嗎?這可不是在寧家,在司家,得遵守司家的規矩。”
寧毅剛來時的囂張跋扈都被震驚給取代.
這是寧初?寧初是怎麽了?
寧初不讓寧毅進門,寧毅不可能強行闖進別人家裡,寧初說到了一個重點,這裡是司家,他可以不給寧初面子,卻不能不給司硯面子。即使司硯不喜歡寧初,但也不會容許別人在他的地盤上越界。
寧毅堆著一團火,給父母各打了一通電話,沒過多久,收到通知的寧父寧母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匆忙趕到了司家,但跟寧毅一樣,被擋在了門外。
等待父母過來的時候,寧毅就跟個看門狗一樣守在大門前,寧初則關上門繼續回客廳內躺著去了。
傭人向管家轉述了前院的情況,得知寧毅和寧初說了什麽,寧初對寧毅又是什麽態度,他對寧初難得的硬氣感到欣慰,並不打算插手這一件事。
他看出寧初蛻變了,從前的寧初一定會被寧家人吃得骨頭都不剩,如今的寧初可不會這麽好欺負了,他冒然插手,只會打亂寧初的計劃。
不過,管家還是叮囑了一句:“叫人看著一點,如果他們要對寧少爺動手的話,攔著他們,別忘記記下證據。”
傭人連忙點頭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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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酷暑,快十一點了,氣溫隻高不低,寧父寧母一來就看到站在門外,熱得流了一身汗的小兒子,氣不打一處來。
“怎麽站在這裡不進去啊?”寧母心疼不已,從包裡拿出手帕,替小兒子擦去臉上的汗。
一聽這個寧毅更來氣,氣呼呼道:“寧初說我不是受邀過來的,沒有資格進去。”
寧母氣笑了:“他怎麽能對你說這樣的話!”
寧父也聽得來氣,上前按響了門鈴,來開門的依舊是寧初,還沒打招呼,就看到兩張氣得發紅的臉,寧初心情不錯,跟兩人都打了招呼:“爸,媽。”
這兩聲是代‘寧初’喊的,畢竟佔了人家的位置,他做不到像‘寧初’那般對父母愚孝,倒能在口頭上孝敬一下,也只有這一下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寧母推開擋在門前的寧父,叉著腰,抬手指著寧初的鼻子,“你是怎麽當哥的?這麽熱的天,你讓你弟弟站在門外,你就不怕你弟中暑啊?”
隻半個小時而已,寧毅的衣服就被汗水給打濕了,偏偏他今天穿了身淺藍色的衣服,汗非常明顯,一塊一塊暈染在衣服上,看上去有點像……斑點狗?
寧初被自己的想象給逗到了,沒忍住唇角的弧度。
寧母見狀,抬手要去掐寧初的耳朵,被寧初眼疾手快地拍開了手,響亮的一聲驚住了除寧初以外的三人。
寧母捂住被拍到的手腕,破口大罵:“寧初,我是你媽,你竟然敢跟我動手!”
寧初捂住被叫疼的右耳,冷冷問:“所以呢,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你這是什麽態度……”寧母想與寧初爭個輸贏,被寧父拉住:“好了,別一上來就吼孩子,兩兄弟鬧著玩的,你別太當真了,這麽久沒見小初,怎麽也不說句好話,你在家的時候不是總記掛著他嗎?”
他湊到寧母耳邊,壓低聲音提醒道:“別忘記我們的目的。”
寧母聞言立馬閉上了嘴巴,只是怒火沒能發泄,氣得扭開了頭,不願看寧初一眼,轉身又心疼小兒子去了。
寧父看著忠厚老實,寧初卻知道,這人的心思最深,寧毅和寧母藏不住情緒,而他向來懂得在寧初面前偽裝成好父親,前者唱黑臉,寧父則慣常唱紅臉。
“小初,你也知道你媽脾氣急躁,一遇到你弟弟的事情就著急,當時氣頭上,說過就翻篇了,你是她兒子,她怎麽可能會真覺得你不好呢,她的心還是向著你的。”
寧初在心中冷笑,可不見得。
寧母向‘寧初’要錢給寧毅花的時候,心可是完全偏到了寧毅那,從沒有想過‘寧初’的感受。
寧初故意一聲不吭,將氣氛降至到了最尷尬,寧父有精明算計,但畢竟不是正經做大事的人,被寧初晾了會就沉不住氣,面上出現幾分急躁和怒意,又在寧初望過來時,強行將它們壓製了下去。
“小初,不邀請我們進去坐坐嗎?”寧父尷尬一笑。
寧初似是才想起來這件事,“哦”了聲,終於讓開了位置,讓這三隻吸血蟲進了門。
管家沒有因為對寧家三人的不滿就怠慢了他們,聽聞寧初讓他們進門之後,立即準備了糕點和茶,送到了客廳。
寧初在開門前就讓司諾去樓上看電視了,他不希望司諾看到這些人醜惡的嘴臉,怕司諾被影響到。
寧家三人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他們總是趁著司硯不在來這裡做客,‘寧初’從不阻攔,每次來,他們都會從司家帶走一些東西,小到糕點茶葉,大到‘寧初’的銀行卡余額。
一進門,他們就遺忘了被寧初擋在門外的事情,反客為主,不打招呼便坐在了沙發裡,且佔據了中間最長的沙發,一家三口緊挨著落座,不知內情的話,看他們的樣子倒挺溫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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