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盡可能的遠離白季,屏蔽白季所有信息的代價是,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有了白季這個白月光,在白季和萬樂朋友那,他對白季求而不得。
從前不說是不好說,現在有了證據後,司硯與白季撕破了臉,攤開來講了個明白。
這麽多年,兩人的關系總算是劃分乾淨了。
“他後天就出國了,這幾年都不會回來,以後回來了,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每天向寧初匯報今日行程,做了些什麽,見了什麽人,一五一十都匯報給寧初聽,這已經成了司硯的習慣。
寧初懶洋洋靠在沙發裡,半睜著眼,像是被困意壓著,隨時都能睡著,但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不時附和司硯一句,告訴司硯,我在聽。
“對不起,我以為他被他爺爺關禁閉了就不會出來了,沒想到他還是找上了你,這是我的疏忽。”
寧初輕輕笑了笑:“我沒有因為他而不高興,談過一次後,心情反而更加暢快了。”
司硯松了口氣:“那就好。”
寧初睜開眼,忽然說:“司先生,你讀書的時候一定很受歡迎吧。”
寧初說的很肯定。
被那麽多人誇獎,都不及寧初這句算不上誇獎的話,司硯有些不好意思:“沒有。”
“真的沒有嗎?”
司硯立即改口:“是有幾個人跟我告白過。”
寧初:“男的女的,還是都有?”
司硯:“都有。”
寧初眯了眯眼,笑得意味深長,司硯猜不透寧初在想什麽,不由心慌,解釋道:“誰的告白我都沒有接受,遇見你之前,也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寧初:“誰的告白都沒有接受嗎?”
司硯:“沒有。”
寧初:“那,如果我跟你說,我有一點喜歡上你了,你會接受嗎?”
第64章
寧初說的每一個字, 司硯都聽得很認真,明明聽仔細了,卻還想讓寧初再說一遍。
沉默的時間, 寧初從手臂上抬起了腦袋,臉頰仍舊泛著紅,迷蒙的雙眼恢復了點清明:“司先生, 你聽到了嗎?”
清潤的嗓音被酒精化為綿軟, 每一下都敲擊在司硯的心上。
司硯聲音艱澀:“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說喜歡對寧初來說不難, 但對真正喜歡的人, 他不能像司硯那樣,可以順暢地說出口。
今晚是個好日子,借著酒精和疲累的作用,這句喜歡能毫無阻礙地吐露出來:“我有一點喜歡上你了。”
司硯唇角輕揚, 眉眼舒展開來,寧初從未見過他笑得如此開心過,讓他立即便肯定了一件事——
他的喜歡對司硯來說,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事情。
盡管只有一點, 就能讓司硯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也喜歡你。”司硯笑得溫柔, 聲音裡也含著無盡的柔意。
寧初的心弦再次被撩動, 忽然想做一件大膽的事情,他傾身朝司硯靠近, 兩人的肩膀隨時都能撞在一起,他仰起頭, 注視著司硯通紅的面頰, 笑道:“司先生, 你也喝了酒嗎?”
這話明顯是在打趣,但司硯覺得寧初說得很對, 在寧初向自己告白,又朝自己靠近之後,他似乎真的有些醉了。
“你想親我嗎?”
司硯一怔,順著寧初的話,看向寧初微張的嘴唇。
從進門後,他的視線就時不時落在這張紅潤的嘴唇上,被強行壓製下去的想法再度竄了上來。
想,當然想。
“我喜歡誠實的人。”寧初呼吸微亂,輕打在司硯的脖頸上,“告訴我,你在想什麽?”
回應寧初的,是突然落下來的一個吻。
被喜歡的人如此引誘,司硯的理智尚存,他沒有照著他的想法來做,去破開寧初的唇縫,深入進去。
隻蜻蜓點水的一個輕吻,碰觸了一下就快速分開了。
短暫的錯愕過後,寧初笑了起來,他的肩膀撞在了司硯的肩膀上,帶著司硯一同顫抖起來。
司硯的呼吸也變得凌亂,問道:“你討厭這樣嗎?”
“我的反應像是討厭嗎?”寧初重新抬起頭,杏眼裡含滿了笑意,“你不應該問,你笑什麽嗎?”
司硯:“你笑什麽?”
“司先生,你很可愛。”這句話,他早就想對司硯說了。
寧初抬手,勾住司硯的脖子,再次問了同樣的問題:“你想親我嗎?”
司硯喉結滑動,肯定道:“想。”
手臂收緊,勾著司硯離他更近,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成年人的吻不該是這樣的,司先生,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寧初的話說得並不直白,司硯卻能完全理解,他的身體被寧初掌控著,任由寧初壓低他的腦袋,鼻尖撞上寧初的鼻尖前,他終於有了動作,微微偏移,兩人的鼻尖錯開,他的嘴唇再度壓向了寧初。
這次不再是淺嘗輒止,順著寧初的心意,滿足自己的想法。
寧初主動打開了嘴唇,方便他的侵入,舌尖觸碰到軟舌時,他終於嘗到了酒精的味道,和記憶中的苦澀不同,是甘甜的。
似乎受夠了他的愚鈍,寧初的舌頭主動纏上了他,他的理智徹底消失,拖住寧初的臉頰,用力欺上,將主導權討要了回來,加深了這個吻。
寂靜的室內響起曖昧的唾液交換聲,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久到寧初的嘴巴已經發酸,舌頭也被司硯弄得酸麻,他軟綿無力地窩在沙發裡,細汗打濕了頭髮,遍布在泛紅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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