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路人甲,終於從誤入的修羅場裡逃走了!
三個主角攻和一個主角受睡在同一個房間裡的驚悚畫面, 就讓主角受司蘭清來承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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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圓預想中的三個主角攻對司蘭清你爭我奪的畫面全然沒有出現在第二天清晨。
司蘭清在昨晚宋秋圓逃跑的時候就醒著, 他其實一夜未睡。他也覺得宋秋圓提前走掉比較好,有這麽多人在這個房間,他擔心宋秋圓會不自在,尤其是昨晚他和宋秋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
早上五點鍾, 周時宴醒了。他看到宋秋圓不在臥室裡之後, 就推著清潔工具車離開了這個套房。
在周時宴關上門時, 司蘭清坐起身。他望著逐漸消失的周時宴的背影, 有一個猜測在腦海裡形成。
周時宴也喜歡宋秋圓。
不然他無法解釋, 周時宴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他知道周時宴來陳氏酒店宴會做兼職只是偽裝,周時宴的本意是借此機會親自觀察他給周時宴的上流社會資料冊裡的人員,順便借此機會接觸一下他的親生父親周京凱。
如果他不喜歡宋秋圓,那麽他就沒有來這個房間的必要。如果他喜歡宋秋圓,那麽他的行為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司蘭清抬手摁了摁眉心,他看著周時宴離開的背影,又轉頭看著臥室地板上的陳景嘉和霍燼,感到頭疼。
這三個人,對宋秋圓,到底是不是和他一樣的想法?
還沒細想,門鈴就被按響。門外是四位黑衣保鏢和陳老爺子。
司蘭清看了眼還在呼呼大睡的陳景嘉,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服,給陳老爺子開了門。
陳老爺子掃了眼套房,沒看到五個人睡在一張床上的離譜畫面,他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他的孫子還沒有沾染上同性戀群體的惡習,天知道他清晨被告知自家孫子和宋秋圓、司蘭清還有霍燼共處一室,共度一晚的時候是有多心塞。
陳老爺子彎腰,揪住了陳景嘉的耳朵,將人提溜了起來。
陳景嘉發出殺小狗的尖叫,他迷迷瞪瞪睜開眼,看到陳老爺子立刻驚恐地扭頭看向床上的方向:“宋秋圓,你快跑——”
床上哪還有宋秋圓。
他失落又放心地被陳老爺子的保鏢五花大綁帶走。
司蘭清將陳景嘉脫在地板上的外套撿起來,遞出去,送走陳景嘉和陳老爺子一行人。
唯一一個還在地板上躺著的霍燼被吵醒,不悅地坐起來,邊薅頭髮邊怒問:“誰在吵吵?”
遲鈍的大腦隨著睜眼的動作清醒,他記得昨晚自己睡在宋秋圓房間裡。他知道宋秋圓很喜歡睡覺,於是他立刻噤聲,扭頭朝床的方向看過去。
床上沒有人。
再抬眼四處掃過,只看到靠牆站著的司蘭清。
霍燼原本柔和下來的臉又倏地板起來,“宋秋圓去哪了?”
司蘭清眉頭微挑。
霍燼找不到宋秋圓,第一時間就是來問他。這就說明,霍燼也不得不承認,在他眼裡,司蘭清就是宋秋圓最親近的人。
“回家了。”司蘭清淡聲回復他,在說到“家”這個詞時,他微妙地停頓了一下,加重了音量。
霍燼看了他一眼,眼裡壓抑著極度的不爽。他聽出來司蘭清的弦外之音:司蘭清的家,也是宋秋圓的家。
霍燼冷哼一聲,“那你怎麽還不回家?”
“在等你醒過來。”司蘭清看著他,淡聲說:“我有事跟你說。”
霍燼從地板上站起來,活動活動睡了一晚上木地板的僵硬身體,“你跟我有什麽好說的。”兩人之間,從來不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司蘭清沒介意霍燼對他的態度,反正他要說的事情並不是要征詢霍燼的意見,也不需要和霍燼商量,他只是通知霍燼。
“我們的聯姻計劃,我要退出。”
霍燼聞言,只是下意識地有些意外,他抬眼看向司蘭清:“雖然我也不想和你走什麽狗屁的聯姻,但是你能離得開我霍家的幫助?”
還有句話他沒明說,他霍燼日後也有需要司家提供底氣的時候,司蘭清自然知道這一點。
司蘭清雖然是司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但是由於他父母早逝,司氏集團已經實際上被司禮淵掌控了十多年。他想要回司家,必須拿到他父母曾經留給他的一份巨額財產。那份財產的開啟條件不是他自己,而是霍家霍老爺子的同意。
霍家開出要司蘭清長大後與霍燼結婚才能拿到那筆財產的條件。因為霍燼私生子的身份未來如果被曝光,勢必要受到各方壓力的打擊,而司家是名門,有司家作為靠山,霍燼的出身汙點就能被洗掉。
而司蘭清父母則要求霍家為司蘭清保駕護航到二十歲。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蘭清父母早有自己會出事的預感,還是單純出於拳拳愛子之心,總之,司蘭清和霍燼利益一體,只有聯姻對於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也是這麽多年,司蘭清和霍燼兩人互相看不上眼,卻又沒有提出取消聯姻的原因。
沒有感情基礎的聯姻在上流社會圈子裡可謂司空見慣。
司蘭清原本也對此並不在意。聯姻不過是個虛假的名頭,他和霍燼只會井水不犯河水,兩人這輩子都各過各的。
但是,這一年,有一個美好的意外闖進了司蘭清的生命。司蘭清不想將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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