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圓心臟都要驟停了!
身邊忽然睡過來一隻大獅子,宋秋圓差點炸毛。
現在可不是他能不管不顧就睡覺的時候。放在以前,他確實能在霍燼身邊睡過去,但是現在他身上幾乎□□,衣服都是被司蘭清摘掉的。他感覺自己就像個道德敗壞者,而被蒙在鼓裡的受害人就躺在他身邊。
陳景嘉和司蘭清都目睹了霍燼大喇喇躺在宋秋圓床上,司蘭清臉色很沉。
陳景嘉目瞪口呆。
“這……”陳景嘉看看體型如狼似虎的霍燼,又看看醋意磅礴的司蘭清。
雖然經過酒店經理的解釋,陳景嘉得知司蘭清並沒有欺負宋秋圓,但是誰能保證軟乎乎的宋秋圓睡在眼前,司蘭清坐懷不亂呢?
陳景嘉覺得,他的好兄弟睡在這兩個男人的房間裡很危險!
陳景嘉自顧自從櫃子裡抱出一床被子走進宋秋圓的臥室。
“你幹什麽?”司蘭清抬手抓在陳景嘉肩膀上,沉聲問。
“我腿瘸了,走不回去。”陳景嘉裝模作樣說:“我在這裡睡一晚再走,反正這個套房這麽大。”
司蘭清深吸一口氣。套房這麽大,客廳有能睡人的沙發,陳景嘉就是硬要擠進臥室睡床是吧。
陳景嘉掰開司蘭清的手,將被子放在床上宋秋圓的另一側。
悄咪咪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的宋秋圓看到陳景嘉在靠近,他的臉抽了抽。
誰能告訴他,陳景嘉放著自家那麽多酒店房間不睡,為什麽要跟他擠一張床啊。
他們就這麽擔心他半夜會對主角受獸性大發嗎?!
宋秋圓後悔裝睡了。這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他現在想逃又不能逃。
司蘭清眼看著陳景嘉也要躺上宋秋圓的床,他太陽穴狠狠一跳,立刻快步走過去,沉聲問:“你們這樣,宋秋圓能睡得舒服嗎?”
陳景嘉上床的動作一頓,他盯著宋秋圓恰當皺起來的下半張臉,撓撓腦袋,隨後將被子又從床上抱下來,鋪在床邊地板上。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但是他下床了,霍燼也要下。
司蘭清想法和他一樣,已經伸手去拖床上的霍燼下床了。動作一點都不慢條斯理,隻管拖。
陳景嘉上前搭把手。司蘭清扛霍燼上半身,陳景嘉扛霍燼下半身,兩人合力將霍燼從床上搬了下來。
扔在光禿禿的地板上。
陳景嘉將自己的被子被霍燼壓住的被子抽出來,裹在身上,警惕的視線看著司蘭清。
防備著司蘭清上床。
司蘭清沒管他。他去客廳關了套房門,又去倒了杯溫水放在宋秋圓靠近的床頭櫃上。
最後從櫃子裡抱出一床被子,睡在宋秋圓另一側的地板上。
關了燈。
就這麽湊合一晚上吧。
套房門口,有人敲了敲門,說是酒店經理安排的清掃服務。
司蘭清想到凌亂的衛生間和客廳,他默許了清潔人員進來打打衛生。
臉戴銀黑色面具的周時宴用保潔門卡打開套房大門,走進這間房。
他沉默著看著客廳地上宋秋圓的衣服,太陽穴青筋爆起。
臥室門開著,隱約能看到地板上睡著好幾個人。
周時宴撿起宋秋圓的衣服,輕手輕腳走進衛生間。水池在放水,他抱著皺巴巴的衣服,緩緩湊近臉,將臉埋進去,深深吸著布料裡宋秋圓的味道。
片刻之後,他才洗了衣服。
宋秋圓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了,他覺得自己是被嚇暈的。半夜驚醒過來,他茫然地坐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水。
借著小夜燈,余光瞥到地板上的男人們。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司蘭清睡在他左邊的地板上,霍燼躺在他右邊的地板上,陳景嘉橫在他床尾的地板上。
還有一個周時宴,孤寂地靠在最遠的臥室門,坐著睡著了。
啊啊啊啊啊!這什麽驚恐的畫面!
宋秋圓嗆到了水,差點被送走。
送走他吧,真的,他不想醒來面對這個驚恐的世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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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宋秋圓當機立斷, 決定要半夜逃跑。
他只是一個路人甲啊,他本不該在這個三攻一受的修羅場中央的。
他悄咪咪掀開被子,然後看到自己赤條條只剩下一條小褲子的身體, 他吸了口氣, 絕望地閉了閉眼又睜開, 麻木地從床上踮著腳下來。
他輕手輕腳從司蘭清那邊的床頭櫃上拿自己的手機, 然後跨過陳景嘉的身體,避開在地板上大剌剌躺著的霍燼, 走到臥室門口時也沒有驚動周時宴。
客廳沙發上整齊疊放著他的衣服,泛著烘乾不久的洗衣液清香, 宋秋圓立刻拿來穿上。
整套動作隻用了三分鍾, 在宋秋圓看來, 卻漫長得像是三世紀。
宋秋圓跑下樓, 頂著巡樓的陳氏酒店大堂經理的驚奇中隱隱透露出譴責的目光, 他成功逃走了。
終於回到司家莊園自己的小窩, 宋秋圓感動地撲進柔軟的被窩裡, 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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