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看見。
喬承後知後覺地想起這件事。
他平時也不太講究,時常會直接穿著睡衣出來。
此時,睡衣上面幾層扣子被無意間蹭開,喬承並未意識到其中的不妥。
那牙印子自然也就明晃晃地落在了許鬱然的眼裡。
“你這裡是怎麽回事?”
許鬱然靠近了些,似乎是想要看清喬承脖子上的咬痕。
這哪裡能說啊!
喬承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又將睡衣的領子豎了起來,勉勉強強地遮住了痕跡。
“這……這……就是被蚊子咬的!”
哪來的蚊子能咬這麽一大塊啊?而且現在這個季節會有蚊子嗎?
喬承頭一回覺得自己撒了個爛到不能再爛的謊言。
他大可以把實話說出來,控訴著許鬱然昨天做過的無禮舉動。
他甚至都想好了。
可以說這是工傷,要求許鬱然快點給自己一點小錢錢來彌補□□與心靈的創傷。
可這些話喬承沒有辦法說出口。
昨天的事情太過曖昧,喬承摸著自己自詡直男的心都沒法問心無愧。
而且,萬一自己提及此事,反倒是讓許鬱然想起昨晚的事情。
沒準他老板這種純愛戰士會覺得自己對不起那位白月光。
心一狠,直接把自己開除了。
無論是因為錢,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喬承都不想這種局面發生。
……
許鬱然頭一次見喬承猶如受驚的鳥一下子就與自己拉開距離。
皺了皺眉,壓下心中那極為微妙的情緒,卻也沒有再問什麽。
“我先出去。”
他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直接走出廚房,似乎對喬承的動作再無任何興趣。
他的聲音再次恢復冷淡,與昨晚判若兩人,但的確是恢復了“正常”。
喬承手裡拎著那個鍋子,回頭看了眼許鬱然。
他對那個咬痕確實沒什麽興趣,這也符合許鬱然素來的人設。
松了口氣,可喬承又覺得有些不自在。
哎,想這些幹什麽?
應該想想自己應該燒什麽。
打開冰箱,各種食材映入眼簾。
如今許鬱然家的冰箱可不是之前空蕩蕩的模樣。
這裡頭擺著喬承收集來的各種食材,若說是早飯,可是能做出十來種。
不過,許鬱然應該是想要喝粥的。
之前的米早就被許鬱然煮成了黑色的鍋巴,被喬承用鋼絲球刷進下水管道了。
如今只能重新淘米,一看就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喬承算了算時間,覺得自己還得給許鬱然做點其他東西墊墊饑。
喬承找出自己前幾天包好的鍋貼。
之前也是在家無聊,他就擀著面皮,做了四五種餡料,隨手包了五十多個鍋貼。
這次每種都拿個五六個出來,看上去也頗為豐富。
白嫩的餃子皮在熱騰騰的油鍋裡一滾,很快就變得金黃焦脆。
肉香味逐漸彌散,香得喬承的肚子也是咕咕叫了一聲。
他也餓了。
雖然耐著饑餓,可喬承也沒忘記這鍋貼的火候。
許鬱然不喜歡油膩的東西,但鍋貼一不小心就會沾上滿身金黃油脂。
出鍋後,還得用吸油紙吸一下。
金燦燦的鍋貼帶著肉香味出了鍋,而此時一旁小火慢燉的粥也發出了“噗噗”的聲音。
在粥湯裡上下沉浮的米,囂張地宣布著自己的成熟,肆意地將濃稠的米香彌漫。
喬承又從冰箱裡拿出了一些配菜。
他又不是真的黑心打工人,不可能給老板燒白粥。
冰箱裡拿出了早就切好的雞絲,灑進了剛剛煮好的粥底裡,再加入青菜,胡蘿卜丁。
看起來豐富很多了。
喬承心滿意足,蓋上鍋蓋,靜靜地等待著。
至於一旁的鍋貼,喬承將其裝在小盤裡,又倒了些醋,送到了許鬱然的面前。
“先吃這個吧,粥還要再等一會兒。”
喬承又問他:“還想吃什麽嗎?”
有了鍋貼和粥其實已經是一份合格的早餐了,但這可是霸總的早餐,怎麽看都不合格。
可喬承實在不知道做什麽,只能去詢問老板的意見。
可許鬱然是個對食物沒什麽欲望的人,問他這個問題也是白問。
喬承得到的回答僅僅是許鬱然的三個字。
“沒什麽。”
好討厭這種答案!
許鬱然注意到喬承垮起來的小狗臉,以為是自己的回答太過冷淡導致的。
猶豫在眼底劃過,許鬱然又補上一句。
“你還想吃什麽就自己弄,不用考慮我。”
既然如此,喬承也不再想這件事了。
他轉身回到廚房,從廚房的冰箱裡拿了兩個雞蛋。
那就隨便弄個煮雞蛋吧。
等鍋子裡的粥再次發出“噗噗”的聲響,喬承就知道這粥煮好了。
打開鍋蓋,加入調味,米香味撲鼻而來,又有淡淡的肉香味夾雜其中。
不用品嘗,便知曉這粥絕對美味。
喬承喜歡烹飪出美食的瞬間,唇角勾起,也不忘用杓子撈起自己剛扔進旁邊鍋子裡的兩個雞蛋。
敲碎,剝好,放入瓷白色的餐盤裡。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