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舉手高喊:“對得起!我同意了!”
花老爺眼睛受過傷,看不清人:“爾乃何人?”
陸魚飽含深情地朗誦:“我是你二弟,花生彌呀!”
“一派胡言!”花老爺搭弓就射。
陸魚嚇了一跳,立刻俯身躲避。然而半瞎的花老爹沒個準頭,根本擦到陸魚一根毫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仇富的觀眾們詛咒成功,“嘭”地一聲,射中了正看熱鬧的騎兵甲。
洪武陽愣愣地看著穿胸而過的箭矢:“不是吧。”
作者有話說:
注釋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出自《儒林外史》
第74章 社死
陸魚眼睜睜看著大哥無了, 徒勞地伸出爾康手:“大……甲!”
騎兵甲就這麽掛了,榜一大哥瞬間下線。現場這麽多人,陸魚沒法處理, 只能任由大哥的“屍體”躺在冰冷的戰場上, 繼續走劇情。
不管花聞遠說什麽, 花老爹堅決守城到底,勢要等到朝廷援兵前來, 親手殺了這謀逆作亂的混蛋兒子。
雙方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一騎快馬從南邊奔來,邊走邊喊:“趙將軍已經拿下福縣!趙子雲趙將軍打下了福縣!”
趙子雲就是表弟謝重雲的化名, 力大無窮的他如今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在花聞遠攻打府城的時候, 他獨自帶兵去打臨近的福縣。
花聞遠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 對城樓上的花老爹道:“福縣已經被我軍攻佔, 如今的袁州府城已然是孤城一座。父親要守城,便守吧。”
整個袁州九個縣,全打下來了。如今謝重雲又拿下了隔壁州的福縣, 便是斷了府城所有的求援之路。府城沒有糧食供給,撐不了幾日。
花聞遠也不急著攻城了,下令安營扎寨。
扎好營寨, 天已經黑了,營中點起了火把。
看著城外連成片的火光, 袁州知府愁眉不展:“江州被佔了半年,朝中連半個兵卒都未曾派遣, 巡撫那邊是指望不上的。將軍不如割了我的人頭, 開城門吧。”
朝廷如今千瘡百孔, 整個省最大的兵力就是花聞遠控制的江州大營, 而花聞遠自己就是反賊, 根本沒得打。巡撫一直在裝不知道,就等今年調任離開此地,好推給下一任來收拾爛攤子。
花老爺聞言,立時嚴肅道:“李公何出此言,莫要焦躁。我定殺了那逆子帶去京城與皇上請罪。”
知府李大人搖頭:“老將軍可知,江州治下如今的模樣?哎,若李某年輕個二十歲,定投了少將軍去,可惜……”說罷,搖頭歎息,晃晃悠悠地走了。
花老爺呆住,不理解知府大人這最是忠君的文人為何會說出這種話。
旁邊的管家勸道:“老爺,少爺都反了,左右也是要殺頭的,咱們不如就依了少爺吧。少爺以後坐天下,咱花家就是皇室了,您就是太上皇,我也能撈個大總管當當。”
花老爺氣得不行,吹胡子瞪眼道:“皇室的大總管,那是太監!你老小子得先閹了!”
管家嘿嘿笑:“那讓我管個織造局、內務府啥的,都成啊。”
“我的天爺呀!不能反啊,”過來尋主意的花聞遠後娘聽見這話,頓時坐倒在地,拍著腿哭喊,“造反是要誅九族的,我娘家還在鄰省,要被那小畜生帶累了啊!”
“老爺,不好了!”外面的家丁快步奔進來,“程家人開了小水門,少爺的兵打進來了!”
花老爺氣了個倒仰,恨聲咒罵:“這群酸儒,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程家人害怕花聞遠攻進來清算,趁夜開了城南泄洪的小水門開溜,不想被花聞遠的哨兵逮了個正著。
小股兵立時衝殺進了城裡,南城亂成了一團。
花老爺提槍跑出去拚殺,卻見知府李大人站在城門處,親自開了大門。
花聞遠打馬進城,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恭順瘦小的知府。
知府拱手拜道:“下官袁州知府李善,府中錢糧帳冊皆在。還望將軍善待百姓,萬勿濫殺無辜。”
說罷,拔出腰間佩劍就要自刎。
花聞遠拉弓,直接把劍射飛,翻身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了李大人的手腕:“府尊且莫尋死,將袁州人口帳冊與花某理清再論。”
說罷,便拖著李知府往府衙走。
有屬下快步來報,說有大戶宣稱是將軍的嶽家,不肯投誠。
花聞遠挑眉,又拖著李大人改道往程家走去。
陸魚拉著明硯跟著去看熱鬧,忽然瞧見人群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探頭探頭。仔細看了一眼,正是重新登陸初始化了的洪武陽!
“我艸!”陸魚嚇了一跳,趕緊拉住他,“你……硯哥!”
明硯迅速給大哥加了兩筆,畫成個絡腮胡。
花聞遠看過來,問陸魚:“怎麽了?”
“沒事,”陸魚拍拍一身粗布短打的大哥,“這人想投軍。”
花聞遠看了一眼,沒說什麽,點頭:“二叔安排便是。”說罷,邁步走進了程家。
陸魚嚇出一身汗,給了大哥一個膝擊:“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你得等上午結束,下午再拉你,這麽冒然回來讓花聞遠看見了怎麽辦?”
“抱歉,”大哥訕訕撓頭,“我太著急了,這是爽文時刻,我得來見證歷史,就讓老楊幫我上來了。”
明硯給大哥畫了小兵服,讓他混進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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