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時候……哎,算了,”明硯無奈,轉過身,主動窩進陸魚的懷裡,軟綿綿地拍拍他的背,帶著濃重的鼻音輕哄,“寶寶乖,哥哥要睡覺了,不鬧哦。”
陸魚的嘴角頓時咧到了耳朵根,隻覺得酥麻從耳朵裡、後背上、胸膛前齊齊四散到全身,美得他腳趾都開了花。他當真不動了,像抱著熟睡的貓咪一樣,連抬手蓋被都變得小心翼翼。
撐著一個動作裝木頭人,等明硯徹底睡熟,他才微微挪了一下發麻的胳膊。
陸魚抱著懷中軟乎乎的身體,興奮得睡不著。回味了一下今晚硯哥說的所有情話,反覆背誦了幾遍重要的句子,努力把它們刻進記憶裡。
招手,讓扒著門縫探頭探腦的陸冬冬過來,陸魚單手按虛擬鍵盤,發了一條社交動態。
【旱地拔魚:我也不想這麽乖的,可是他叫我寶貝耶,嘻嘻嘻。】
並修改了發送設備的後綴——本條動態來自“單手操作的冬冬智腦”。
這時間還沒睡的夜貓子網友A:虐狗流程我都懂,但為什麽是單手操作?
對樓上表示同情的網友B:因為另一隻手抱著老婆啊。
剛結束碼字的基友蒜又多:旱地老賊,半夜發這種東西,舉報你!
旱地拔魚回復@蒜又多:我好害怕呀,抱緊懷裡的老婆哥哥。
作者有話說:
蒜又多怒寫十萬字論文《論旱地拔魚在網文界沒有朋友的原因》
有二更,大概9點
第104章 寶石
看到好基友碼了幾萬字之後, 還能精神抖擻地在鳥書上辱罵他,陸魚很欣慰,美滋滋地抱著明硯睡了。
次日清晨, 屋裡的鬧鍾照常響起。
明硯條件反射地坐起來, 覺得哪裡不太對, 迷糊了片刻,發現自己沒穿睡衣。雖然屋裡開著暖氣, 但光著身子暴露在空氣裡還是有點涼意的。
陸魚閉著眼睛蹭過來,抱住明硯的腰啃啃,帶著沒睡醒的鼻音說:“今天周末, 不用起那麽早。”
“今天約了爸爸去工坊, ”明硯搓搓臉, 清醒了些, 推推黏在腰上的陸魚,“你跟我一起去。”
“啊?”陸魚抓著頭坐起來,腦袋上的毛毛炸成一團, 眼睛還因為昨天哭過眼皮浮腫無法完全睜開,看起來像一隻潦草的松獅。
明硯看他這模樣,忍不住笑:“哈哈哈, 哎呦……”
一笑就腹肌疼,只能笑了一半戛然而止。昨晚在沙發上胡鬧, 空間小,累到了腰腹上的肌肉。睡前還不覺得, 一覺醒來就酸疼得明顯了。
陸魚趕緊扶住他, 關切地問:“屁屁疼嗎?”
明硯錘他一拳:“你才屁屁疼。”
陸魚嘿嘿笑:“那必然不可能。”
明硯眯起眼, 悄悄抓住枕頭, 趁他不備, 一枕頭把人砸倒按住了,猛揍屁屁一巴掌:“現在疼了嗎?”
陸魚像條大蟲子一樣原地扭了扭:“嚶嚶嚶,你欺負我!你等著,一會兒我告訴爸爸!”
“哈哈哈嘶——”
在床上打了一會兒枕頭大戰,倆人總算清醒了,起來洗漱。
明硯給陸魚貼上消腫眼貼,替他選了一套米色毛衣和淺色羽絨服的搭配,還梳了個順毛髮型,看起來特別乖巧,當真像十八歲。
陸魚乖乖坐在小凳上讓硯哥梳毛:“這是不是實現了你玩芭比的願望?”
有些小男孩也喜歡玩芭比娃娃,但礙於性別,不好意思玩。
明硯悶笑,說:“芭比可沒有腫眼泡。”
“禁止人身攻擊。”陸魚哼了一聲,梳完頭忽然想起件事,從昨天的西裝口袋裡掏出了沒有送出去的首飾盒。裡面除了那條昂貴的寶石手鏈,還夾著那張“給米契爾女士”的卡片。
明硯抿唇,指了一個抽屜:“放那裡吧。”
陸魚搖頭,把盒子揣進兜裡:“不,一會兒退了去。”
明硯無奈:“你當著設計師的面說要退貨,不合適吧?”
陸魚呲牙,抱住明硯的腰:“等我跟他們打完官司,把設計費要回來,咱再買。”
七重海的設計,源於《魚王》,嚴格來說其實是小說周邊。如果RZ還在持續給明硯設計費,那陸魚自然不會追究。但現在版權完全歸RZ,不給明硯一毛錢,那旱地拔魚就要找他們說道說道了。
不過這種大奢侈品公司,合同都訂的很死,肯定有各種免責的辦法。陸魚得找一位擅長這方面的國際律師,仔細找漏洞,這事還有得磨。
雖然跟爸爸約的是午飯後,但兩人也不能真磨蹭到兩三點才去。於是早早出門,去外面吃個二合一的早午飯,順道去商場把七重海給退了。
店員看著他倆的眼神非常詭異。她認識這倆人,上回說貴不買,這回買了又退。
明硯一開始都不好意思進去。
但陸魚不怕別人鄙夷,大大方方地抽出卡片把首飾盒推過去,還跟人家聊天,說:“哎,沒辦法,這是為了做生意送客戶的。昨天生意沒談成,還倒貼了一頓飯錢。家裡負擔重,兩個孩子,還有第三個馬上出生,浪費不起。”
說得店員滿臉同情,麻利地給退了。
明硯:“……”
吃過早午飯,兩人便直接去了工坊。
到門口,明硯摸摸自己的高領毛衣,讓陸魚幫著看看露出的皮膚上有沒有紅印,又檢查了一下陸魚的狀態,犯愁地說:“下回不許吸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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