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楚承裝模作樣地倚著他,說:“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臣妾方才泄露了一點天機,合該受些天罰。”
秦凜眉心如山巒疊聚,心道難怪那晚楚承發起高燒,差點要了命,竟然是與泄露天機有關。
——顯然是傻乎乎地信了楚承的話。
於是,他沒有拒絕楚承的倚靠,甚至小心地將他護在懷裡,與其自責:“以後不要這樣了。”
“我知道。”楚承朝他輕巧一笑,忽然有些明白上個世界陸盈兒為何那麽喜歡扮白蓮花了。別說,被喜歡的人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裡怕化的感覺還挺不錯。
要不然這個世界努力當一朵柔弱的小白花,看看自己學到了陸盈兒幾分火候?
楚承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看向依舊神情呆滯的空性,莞爾道:“大師如今可信本宮的話了?”
空性猛然回神,震驚地盯著他:“你……您……”
本應在夏日盛放的荷花,卻在楚承手中於料峭春寒裡吐露芳華!
這般神跡若非他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會相信!
“您到底是何人?”空性忍不住問。
楚承微笑:“天機不可泄露也。本宮是何人,大師不必多問。大師只需知道,我能為你帶來什麽。比如……大乘佛法。”
空性一怔,猛地目光灼灼起來。
*
中午的齋菜,空性和秦凜可謂食不下咽,心不在焉,倒是楚承吃得津津有味。
吃過午膳,眾人回到佛堂,楚承將大乘佛法的精髓記錄下來,連同自己知道的經文一並交給空性。而秦凜則在一邊繼續抄寫超度用的經文。
接下來幾天,空性便時時來找楚承論禪。這期間,三不五時又有一群禁衛軍結伴過來找空性看病。蓋因空性略通醫理,且看病免費。
不過一些疑難雜症他是看不了的,這個時候,楚承便會出手診治。更令禁衛軍們震驚的是,楚承開出的藥方不但用藥便宜,而且效果非常好!那些所謂的疑難雜症在他這裡就跟普通的咳嗽一樣,簡簡單單就被解決了。
於是,楚承“神醫”的身份便傳開,就連那位姓龔的禁衛統領也腆著臉為自己因生產而虧損了身體的妻子討了副藥方。不過三五天,他面對楚承時便恭恭敬敬,敬若神明了。
當然,楚承也沒忘記醫治自己。
除了改善飲食,他每晚都要泡藥浴。藥浴效果溫和,能緩慢增強他的體質,起碼不至於讓他稍微吹點風就要受寒生病了。
當然,效果肯定比不上基因類藥劑,能讓他一下子就變成正常人的。但這裡是古代,條件有限,楚承隻得如此。
除此之外,楚承也沒忘記給秦凜配絕嗣藥。
這天晚上,他直接將裝著藥丸的瓶子放在桌上,對秦凜道:“殿下,臣妾有一事要跟您說。”
燭火明暗交錯,秦凜剛剛洗漱完,身上還有熱騰騰的水汽。
他神色平靜地問:“何事?”
楚承故作憂鬱地捂胸:“臣妾不打算要孩子。”
秦凜一怔,面無表情:“嗯,我知道。”
楚承挑眉:“殿下不問臣妾原因嗎?”他還以為秦凜起碼會問句“為什麽”呢。
秦凜聞言深深望他一眼,才慢吞吞道:“你既是天上仙神下凡,自然不會在人間留下血脈。”
楚承:……
他竟無言以對。
關鍵秦凜給出的答案還挺符合邏輯?
楚承不由失笑,但還是忍不住較真地問:“那我若不是仙神下凡,殿下想跟我有一個孩子嗎?”
秦凜搖頭,誠實地回答:“我不喜歡孩子。”
楚承頓時滿意地眯起眼笑了:“臣妾亦是如此。但臣妾又想跟殿下有魚水之歡,這可怎麽辦才好?”
秦凜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驀的僵住,然後肉眼可見地紅了:“唔……”
他低著頭,竟不敢去看楚承。
“殿下不敢看我?”
“沒有……”秦凜目光閃爍地抬起頭,忽然發現楚承已經近在咫尺。
對方挽起他的手壓在心口,歪著腦袋,一臉無辜:“殿下難道不想跟我有魚水之歡?”
秦凜本能地後退一步,不想正好撞在床腿。他下意識後仰,一屁股坐到床上,連帶著牽著他手的楚承也一起倒下,眼看著楚承輕呼一聲就要撞在他身上,秦凜毫不猶豫地攬住他。
“沒、沒事吧?”秦凜半是關切半是尷尬地問。
關切的是,楚承實在太柔弱了,他生怕對方受傷;尷尬的是,自己這反應實在太大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羞窘。
“沒事。”楚承伏在秦凜身上,眸底閃過一抹清淺溫柔的笑意,“殿下?”
“嗯?”
秦凜這一聲方方出口,唇上便是一暖。
他呼吸一滯,呆呆望著含笑的楚承,全身僵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嘴。”楚承聲線柔軟。
秦凜下意識張嘴。
一隻靈巧的舌頭便鑽了進來,勾著他與之嬉戲。
秦凜眸光漸暗。
楚承的技巧……太好了。
秦凜摟緊楚承的腰,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然後學以致用,加深這個吻,很快便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楚承本就體弱,頓時被吻得氣喘籲籲。
到最後分開時,他整個人已經如春水一般癱軟在床上,雙唇豔如桃李:“殿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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