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有蘇沅抱著,人壯慫貓膽,瞪著傅朔寒對著他狠狠揮了一拳。
不過可惜胳膊太短,只打到了空氣。
蘇沅急忙揉了揉船長的腦袋安撫道:“船長一點都不醜,不氣不氣。”
船長被rua的很舒服,把腦袋搭在蘇沅肩頭,輕蔑地看著傅朔寒。
因為明天就要去學校報道了,為了有充沛的精力迎接第一天的校園生活,蘇沅比平時早上床一個小時。
這幾天在臨海玩得太瘋,睡覺多數時候都比較晚,突然早睡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他精神還是很足。
傅朔寒在書房忙著處理這些天積攢下來的工作,蘇沅也不好意思去打擾。
船長不知道跑去哪層巡邏了,並不在它的房間裡,蘇沅只能躺在床上數羊。
數羊數到口渴,起身去小客廳找水,路過傅朔寒書房時,發現門是開著的,傅朔寒還在看電腦。
蘇沅看了看,怕耽誤他工作,準備悄悄離開。
傅朔寒卻像是有感應似的,抬頭朝門口看過來,剛好對上蘇沅小心翼翼的目光:“來。”
蘇沅遲疑地停在門口:“不會打擾你工作嗎?”
“不會。”傅朔寒乾脆把電腦關了:“處理完了,正要去找你。”
蘇沅聽到他這麽說才走進書房。
這是他第一次進這間書房,倒不是傅朔寒不允許,是他主動避嫌。
蘇沅走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前準備坐下,傅朔寒卻衝他招手:“我有事和你說。”
蘇沅走到他跟前:“什麽事?”
傅朔寒起身把椅子讓給了他:“坐下和你說。”扶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則雙手撐著兩側扶手,輕易地就將人困在了自己的包圍圈:“明天去學校,是大學生了,又長大了一點。”
蘇沅聽的有點想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和我比,你就是小孩子,二十歲生日還沒過吧?”
提起生日,蘇沅遲疑了一下,實際上他二十歲生日已經過完了,但原主的生日在十月份,還有大半年的時間。
他沒給出回應,傅朔寒看出他似乎不想說這些,沒再追問,回到自己想說的話題:“小沅,到了大學你會遇到許多同學和新的朋友。”
蘇沅點點頭,這些他自然知道:“嗯,我知道。”
傅朔寒目光變得幽深,屈指托住他的下頜,指腹在他頜線處輕輕撫擦:“人和人交往的時候是有標準線的,不可以越線。”
蘇沅:“我知道。”
“小沅,你長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傅朔寒說這些話時,語氣很認真,表情也很嚴肅:“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你。”
蘇沅側頭躲開他的手指,有些忐忑:“我會和他們保持距離的。”
傅朔寒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我沒有要限制你的意思,但是你要懂得分辨,哪些行為是可以的,哪些是不可以的,正常相處可以,但親密的動作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會有人不懷好意。”
蘇沅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想起個事來:“那你在臨海抱我,說我好香的時候,不懷好意了嗎?”
傅朔寒站立不穩,差點摔了:“當然沒有!”
蘇沅恍然狀點了點頭:“傅先生今晚和我說的話,都記住了。”
***
蘇沅返校上課,意味著趙辰要離開傅宅,穿進來這麽久,他和趙辰相處時間最長,生病住院都是他照顧著,蘇沅很舍不得。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分別時蘇沅眼睛紅紅的像個小兔子,趙辰年長幾歲,比他理性,不想讓他第一天腫著眼睛去學校報道,把他硬給推上了車。
上車開出一段時間,蘇沅坐在後座看著窗外一聲不吭。進過一條車輛較少的路口時,車子慢慢停住,他才詫異地看向駕駛位。
一看嚇一跳。
送他去學校的不是家裡司機,而是傅朔寒。
昨晚臨睡前傅朔寒和他打過招呼,說是要去L國出差,今天不能送他去學校。
傅朔寒也正從後視鏡裡盯著他:“下車。”
蘇沅大驚:“這是哪兒啊?你把我丟這?”
傅朔寒推開副駕駛的車門:“坐前邊來。”
蘇沅這才下車坐到副駕駛,系好安全帶:“你怎麽送我了?昨晚不是說今天要去L國出差嗎?”
車子重新啟動慢慢匯入車流,傅朔寒淡淡到:“十點的飛機,送你還來得及。”
“你去L國出差要很久嗎?”
傅朔寒等紅燈的機會轉頭看他:“大概十天左右。”
蘇沅:“哦,那挺久的。”
傅朔寒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陣,語氣嚴肅:“這周末雖然我不在家,但是你要回家。”
蘇沅拽了拽安全帶:“我知道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華大門口。
華大在滬城有兩個校區,蘇沅的專業在新校區。
新校區投入使用不過三年,建的寬敞漂亮,唯一的缺點就是大,他現在在南二門,也就是正門,他的寢室東區男五寢,在東三門附近。
外來車輛不能駛進校區,傅朔寒將車停在路邊,蘇沅推門下車。
傅朔寒也跟著下車,徑直走向後備箱,拿出行李。
手術以後他咳嗽的症狀好了,但是體質依舊很弱,提行李箱對他來說很吃力,傅朔寒沒讓他動手,自己提在手裡,蘇沅跟在身後一步遠的距離,前後走進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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