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朔寒不僅面子掛不住,裡子也變得破碎不堪,勉強維持體面:“嗯,我透透氣。”
一群人走過,竊竊私語:“傅總不會是讓蘇先生趕出來了吧?”
好巧不巧,一陣風刮過,剛好停在傅朔寒耳邊,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
傅朔寒苦澀一笑,怎麽可能被趕出來,根本就是連門都沒進去。
巨大的心理打擊令他沉默,但有句古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變壞,就會在沉默中變.態。’
他屬於後者。
他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為了能讓蘇沅聽清,他湊近門縫,惡魔低語:“蘇沅你再不開門,我可不客氣了。”
說實話,蘇沅有點慌,變成小結巴:“你……你回自己房間,別……騷.擾我了。”
傅朔寒壓了壓門把手,見蘇沅還是沒開,清了清嗓子:“寶寶,你怎麽還不給我開門?”
這一句音量不低,蘇沅聽得清清楚楚,平白打了個激靈。
“寶寶,你再不開門,剛剛過去那群人又會再回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聽見我叫你寶寶。”傅朔寒又湊近了些:“今晚如果不開門,我以後都這麽叫你。”
蘇沅摸摸自己發燙的臉頰,明明身邊沒人,蘇沅卻偏偏有一種當眾裸.奔的羞恥感。
傅朔寒真的沒騙他,剛剛那群人是出去收餐具的,這回真的又回來了。
蘇沅也聽到了他們聊天說話的聲音,傅朔寒趁熱打鐵,又開始了惡魔低語:“寶寶,開……”
蘇沅嗖嗖解開兩道門鎖,猛地將門打開,傅朔寒只顧著變.態,一時沒防備,直接摔了進來。
好在他腰好核心力量強,隻踉蹌了兩步就穩住了身形,轉頭看到了紅透臉頰的蘇沅,正又羞又氣地瞪著他:“傅先生,你不要臉了嗎?”
傅朔寒努力了一晚上,千辛萬苦終於得償所願進來了,奔著蘇沅蓄力,攬住他的腰,徑直將人撲倒在床上。
蘇沅怕自己摔著,低呼一聲,雙手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襟,把他也拉了下來。
兩人一起陷進被子裡,傅朔寒一手護住他的腰,一手撐住自己的身子,將人半壓.在.床.上。
蘇沅被嚇得不輕,眼神慌亂無措,唇瓣微張著喘息。
傅朔寒居高臨下,盯著身下的人,眼裡不自覺地透出笑意:“寶寶?”
或許是傅朔寒的眼神過於熱切,又或許是稱呼過於親昵,蘇沅羞到臉頰通紅,連耳朵都紅了:“別叫了,閉嘴。”
蘇沅不明白是什麽讓傅朔寒變得如此喪心病狂,之前他明明最受不了這兩個字,現在為什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反過來惡心自己。
傅朔寒抽出護在他腰下的手,撥了撥他微亂了劉海,給人家扒拉成了中分,還恬不知恥地笑著問:“知道叫寶寶就會開門,我早點叫多好,是不是?”
蘇沅煩躁地把自己的劉海弄好,用力推他:“起來,你壓到我了。”
“壓到了嗎?”傅朔寒一本正經地問。
蘇沅以為他要起來,還很認真地點頭:“壓到了,起來。”
傅朔寒應了聲,下一刻卻直接放開撐著的胳膊,真的壓到了蘇沅身上,把頭埋進蘇沅的脖頸間,呼著熱氣:“不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
蘇沅沒見過這樣耍無賴的:“傅朔寒,你是無賴嗎?”
被關在門外的這段時間,徹底把傅朔寒的脾氣磨沒了。
無賴就無賴吧,寶寶都叫了,臉也不要了,犯錯總要付出點代價的,這個道理他懂,罵就罵吧,忽略內容,只聽聲音,軟軟乎乎很好聽。
又在他頸間蹭了蹭:“你好香,剛剛洗澡了嗎?”
蘇沅哪禁得住這樣的撩.撥,心砰砰地都快跳到快出來了,叫他時聲音有些發顫:“傅先生,我們這樣不對,你快起來。”
傅朔寒頓了兩秒,在蘇沅還沒完全想明白前撐起身,轉移話題:“今晚的藥都按時吃了嗎?”
蘇沅手背貼了貼熱烘烘的臉頰,隱隱約約覺得事情發展有些不對,但是又一時理不清哪裡不對。
傅朔寒揉了揉他的腦袋,企圖阻止他長腦子:“我先去洗澡了,待會一起選禮物。”
果然,蘇沅思維被帶走了:“什麽禮物?”
“向你道歉的禮物。”傅朔寒十分擅長渾水摸魚,說話工夫已經走到浴室門口:“我洗澡的時候你想想要什麽。”
蘇沅不想要他的禮物:“我不要。”
“好,那就買兩件。”不收那就是沒選對,多送幾件總會有喜歡的。
套路這方面蘇沅自然繞不過他,最終傅朔寒以‘你上學以後有輛車方便’為理由,成功送出了道歉禮物。
***
經歷了‘被拒之門外’事件後,傅朔寒明白管住嘴的重要性。
剩下的幾天時間,安分守己沒再惹事,蘇沅拍攝工作時,他努力扮演好一個優秀助理的角色。
拍攝的任務量並不重,可以說是邊玩邊工作。
傅朔寒照顧的很周到,蘇沅玩的很盡興,開學前一天,才不舍地返程回到滬城。
由於提前得到通知,張管家已經讓人等在機場了。
蘇沅和傅朔寒中午抵滬,下午就已經回到了傅宅。
船長作為他忠實的小尾巴,第一個撲進他懷裡貼貼。
傅朔寒在旁邊,伸手撣飛飄在面前的貓毛,嫌棄地看著船長:“那麽醜還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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