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番打聽下,虞淮打聽到零碎的消息,那個人藏得太深,似乎不是白城的,但整他似乎很簡單。
他在家氣的砸了好幾個房間,出門還是要裝模作樣,當做無事發生,和虞釗保證會將一切做好。
好消息是,對方終於稍停下手,讓他緩了口氣,約他見面了。
虞淮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這樣一個人。
他訂了價格高昂的禮物,提前半個小時到了約定的地點,裡面卻已經有人了。
推開門,偌大的包間裡一片寂靜,一扇影影綽綽的滿繡屏風立在兩張桌子間,有人坐在屏風後面,虞淮看不清面容,隻覺得對方身形高大。
但為什麽約他見面卻又要隔著屏風,有什麽不能見人的嗎?
公司的事火燒眉毛,虞淮來不及想太多,聽到屏風後的人讓他坐下,本能地拉開椅子,坐在了對面。
那人的語調平淡,介紹自己說姓朔,聲音是年輕的,卻很陌生,不是虞淮認識的人。
是周輝月。
在搬進虞倦的新房子前,他準備解決掉一點麻煩的小事,雖然這件事是從還未離開不愚山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打算,時至今日,是收網的時候。
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很少有人見過周輝月,更何況是聽到他的聲音。虞倦和周家有婚約關系,當時說周輝月找回來了,不知道會不會繼承家產,虞倦湊熱鬧似的看過周輝月的照片,但不可能在這樣的狀況下認出來人。
在簡單的交談過後,虞淮不得不面對現下的狀況,眼前這人無事生非,抓著自己不放,而自己還真沒辦法擺脫。他這輩子順風順水,只有他欺辱別人,從沒吃過啞巴虧,此時不得不低頭,開口問道:“我和朔先生並不相識,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得罪了您?我先道個歉。”
對方的手段強硬,虞淮根本招架不住,他現在又不敢讓虞釗給自己兜底,怕父親覺得自己太沒用,讓那個以助理身份進入公司的私生子上位。
周輝月的手臂搭在桌上,姿勢顯得輕松,他瞥了虞淮一眼,低聲說:“虞倦。”
虞淮沒反應過來,本能地問了一句:“什麽?”
周輝月似乎很有耐心,慢條斯理地重複了一遍:“因為虞倦。”
虞淮難以置信,他幾乎想要掀開眼前的屏風,想質問眼前這個人憑什麽,虞倦又不是自己的親弟弟,無論他做了什麽,憑什麽要自己還?
但這話不能說出口,他裝作勃然大怒,似乎立刻就要壓著虞倦過來賠禮道歉:“是虞倦做了什麽得罪您的事嗎?我親自……”
他的話隻說了一半,就被人強硬地打斷。
屏風後的人說:“別再讓他不高興了。因為虞家的人、虞家的事。因為你。”
他的語調裡有種漫不經心的戾氣,像是虞淮這種人不值得被他在意,卻又因為這樣的人無意間觸碰了他珍貴的寶物,雖然沒有留下瑕疵,僅僅只是不高興,就讓他產生了無法壓抑的暴躁。
虞淮目瞪口呆,他渾身都僵住了,從未想過會是這個原因。
回想過去幾個月,虞淮隻堵過虞倦一次,還沒討到什麽好處,樂子沒找到,把自己搭進去了,到底是誰在那場對峙中獲勝,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還有前一個星期,白非找上來,他花了點錢,找了個團隊,操縱輿論風向,沒料到白非那麽廢物,在大庭廣眾下發難就算了,還被人錄下來了當做證據。
幸好……幸好這次可能沒被發現。
虞淮有點慶幸,但又不由地看向這個面容模糊的人,僅僅是因為虞倦的一次不高興,就讓他在公司的努力付之東流?
他握緊手中的茶杯,按照他一貫的脾性,估計會把眼前這個人的腦袋砸破,但最後一絲理智讓他松開了手,虞淮強忍著說:“都是一家人,怎麽會有隔夜仇?朔先生怕是不了解我們家的情況,他最小,家裡哪個不……”
那位朔先生對他沒什麽耐心,他重複了一遍:“不要有下次了。”
沒有威脅,但勝似威脅。虞倦的不高興可能只會持續三十分鍾,虞淮卻經不起下一次折騰。這一次的漏洞都夠他補的了。
下一次會有什麽樣的結果,比這次會更壞。
事已至此,虞淮知道掙扎無用,勉強擠出笑意,試探似的問:“請問您是哪一家的?和虞倦又有什麽關系?萬一他日後在別的地方受了欺負,我也好告訴您。”
那人略低下頭,鋒利的眼神似乎能刺穿虞淮叵測的內心。
他偏過頭,看向窗外,平靜地說:“虞倦的仰慕者,追求者。”
第53章 玩偶熊
迎新會結束後, 新生體驗卡就算正式結束了,大一學生的日程越發緊張忙碌起來。
社團、學生會、各類學生組織遞來的邀請不計其數,但虞倦全都拒絕了。他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 隻覺得麻煩,參演舞台劇最開始也是因為舍長。
連高一林都加個遊戲歷史研究社,所以虞倦算是宿舍最閑的人。
每天上完課,虞倦照例去操場跑步。
他才出過風頭, 加上特征過於好認,所以圍觀看熱鬧的人有點多。比如一般人傳計院有個帥哥, 學校的帥哥沒那麽多,但也不會太少, 加上審美差異, 傳也就傳了。但虞倦不一樣, 一見面看到那雙綠眼睛, 就知道他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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