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沒想過把自己的人生交付給另一個人,但現在這樣好像也不錯。
他們的人生,他們的命運,是交纏在一起的。
虞倦勾著周輝月的脖子,在他的耳側說:“周輝月,好喜歡你。”
下一秒,周輝月就把虞倦壓在了玩偶熊上。
虞倦偏過臉,眼眸濕漉漉的,像是才淋過雨,有點難堪地說:“換個地方。”
周輝月攔腰抱起了虞倦。
虞倦自覺力氣不算小,但周輝月的力氣太大,他好像永遠沒辦法抵抗。
暈頭轉向中,虞倦想,周輝月也沒沒比自己高太多,幾厘米而已,是骨架的緣故吧。
周輝月沒去床上,而是靠在了窗戶邊。虞倦□□,坐在周輝月半曲著的膝蓋上,小腿垂在兩邊的毯子上,就這麽被抱著深吻。
玩偶熊的眼睛黑溜溜的,天真無邪,似乎正在凝視兩個成年人做著超越尺度,過於親密的事。
虞倦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模糊的音節:“熊,眼睛……”
周輝月聽到他的話,難得表露出沒那麽有耐心的一面,他沒有收斂力道,把熊拽出來點,對著牆面壁思過。
虞倦的臉埋在周輝月的肩膀,看到他的動作:“太凶了。”
周輝月抱著很輕的虞倦,漫不經心地說:“又不是我的小魚玩偶。”
所以不需要小心對待。
虞倦才洗過澡,穿了一件無袖球衣,下面是一條短褲。房間裡有地暖,溫度適宜。
兩人纏綿地接著吻,周輝月單手攬住虞倦的腰,另一隻手伸進了單薄的衣服裡。
粗糙的指腹滑過虞倦的後背,他慢吞吞地喘著氣,感覺很熱,疑心是房間的溫度太高了。
虞倦的唇被吻得很濕,兩人靠得太近了,他的睫毛又長,落在周輝月的臉頰上,每一次眨眼,都會在另一個人的身上留下獨屬於自己的痕跡。
他的衣服被往上推了推,球衣變得很亂,從脖頸至腰背都是赤.裸的,能看得清每一根肋骨的形狀,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燈光昏暗,落在虞倦纖瘦的後背,他的膚色很白,看起來像奶油一般柔軟甜蜜,又多了很多淡粉的痕跡。
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虞倦沒想停下來,他們之間從未婚夫的關系開始,卻談一場很純情的戀愛,虞倦有時候覺得接吻就夠了,現在又好像不夠了。
在即將褪去球衣,將自己完全赤.裸著展示在周輝月前,周輝月壓住了他的後背。
虞倦模模糊糊地咬了周輝月的喉結一下,似乎以此確認這個人的存在。
他沒用什麽力,咬合很輕,周輝月卻渾身都僵住了,花費很大力氣才能壓抑自我。
好一會兒,周輝月說:“明天有考試。”
虞倦如夢初醒,那些隱藏的、消失的害羞像是漲潮時的潮水一般洶湧地灌入心臟,他想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慢半拍地“哦”了一聲,實際上完全沒辦法和周輝月對視。
怕心臟從胸腔中跳出來。
周輝月抱著虞倦,把他放到了床上,而自己後背都被汗水浸濕了。
他去衝了個冷水澡。回來的時候,虞倦埋在周輝月的枕頭裡,躺在周輝月的床上,蓋著周輝月的被子,像是置身於一個隻屬於周輝月的世界。
他已經睡著了。
周輝月俯下身,把虞倦抱起來,怕他被枕頭悶到。
洗澡的水溫不高,周輝月的手指有點冷,虞倦睡著了也有所察覺,很嬌氣地皺眉。但大約是感覺到很熟悉的氣息,也沒壞脾氣地將人推開,睡得很安穩。
周輝月也躺在了床上,懷裡擁著虞倦。
這是一個平靜至極的時刻,但懷裡的虞倦卻令周輝月的心微微顫抖。就像是年幼時,周輝月失去記憶,在一無所知的遠方醒來,別人問他的來歷,而除了名字和翡翠吊墜,周輝月一無所有。
五歲的周輝月擁有翡翠吊墜,而現在的周輝月抱著佩戴翡翠吊墜的虞倦,擁有全世界。
第74章 命運改變
年關將至。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白家每天都有好消息傳出來,似乎離最後的完成已經近在咫尺。
而周恆則越來越焦慮暴躁,他最近連海外都很少去, 待在白城,親自監督項目進展。
他數次質問周輝月,想要發脾氣,都被壓下去了, 周輝月給了他對方進度的合理推測,但周恆總是因為白家的消息而動搖。
今天又見了一次面, 要求周輝月給出最後期限。
周輝月簡單報告了情況,但不像往常那樣結束, 而是繼續說:“白家還未完成, 消息就已經穿的滿城皆知, 想要和白家合作, 搶佔先機的人不計其數。”
周恆煩躁地說:“我知道, 但你說這些有什麽用!”
周輝月不動聲色地說:“白家是在造勢。”
白屹這麽做,看似不把周家放在眼裡,實則依仗的事這麽多年以來, 白家在白城打下的根基。
那些人相信白家永遠不會垮塌, 從依附白家中撈到好處。
周恆沒那麽蠢, 他知道周輝月的意思。這些日子,他日思夜想, 非常後悔沒再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後立刻找上周輝月,接手他的公司,否則也不會有這麽多意外。
周輝月用一種平淡的口吻引誘著周恆:“白家可以這麽做, 難道周家不行嗎?他的算法是從我的公司拿的,這件事不是秘密, 多讓外人知道就行了。如果周家能開出更為優厚的條件,硬件設備更加完善,一定會有人把賭注壓在周家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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