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愛你?路邇想,你怎麽不求我殺了你。
那樣我一定可以當場滿足你的願望。
我滿足你一百二十次不帶停!
江燼但凡腦子聰明一點,都應該明白,大魔王怎麽可能愛任何人。
人類,配嗎?
這根本是個無解的願望,路邇不可能完成的。
絕對。
想到這裡,路邇哐的一下砸在那台剛被江燼修好的冰櫃上。
四四方方的金屬櫃子立刻凹陷下去,看著十分慘烈。
徘徊在廚房外的三個男人,沒一個敢發出聲音。
他們很怕自己也像那個冰櫃一樣凹陷下去。
於裴清默默拿出手機,給江燼發消息,說:【你快別上課了,再不回來,明年今日我們就該給你上墳了。】
江燼大概是真的在認真聽課,隔了好一會兒才回了一條:【?】
於裴清劈裡啪啦給他打了一連串的字,最後又刪掉,隻留下一句:【你把路邇惹生氣的,你得負責哄好。】
江燼又回了一個:【?】
但這次,他很快就再發了一條過來,說:【路邇生氣了?為什麽。】
為什麽?!
於裴清莊弘和司步三個人簡直目瞪口呆。
他們躡手躡腳地遠離廚房現場,躲到角落去,給江燼打了通電話。
於裴清趕緊問:“你昨晚幹了什麽?路邇今天不對勁。”
莊弘補充:“不是不對勁,是暴走了。”
司步再補充:“我已經快要相信他是大魔王了,因為人類的怒火不足以釋放這樣大的殺氣。江燼,坦白從寬。”
他們把事情描述得這麽嚴重,可是到了江燼嘴裡,卻成了一聲輕笑:“別開玩笑。”
於裴清幽幽道:“江燼,這不是玩笑。”
江燼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沉下聲來:“他真的在生氣?可是我昨晚喝醉就睡了,應該沒有……對了,我今早給他煮了一碗小湯圓。”
“你仔細說說今早的事情。”於裴清掐指一算,“說不定是你的小湯圓惹他生氣了。”
“應該不是。”江燼有些猶疑,“我把早餐放在他的床頭櫃,以往一般過了半小時去看,他就吃掉了。但今天一直到我出門,他一直把自己悶在被子裡,小湯圓沒有動過。”
“看!他一定是當時就在生氣,你應該那個時候問他怎麽了。”司步恨鐵不成鋼。
江燼有些無奈地說:“我問了,路邇說……”
“他說什麽?”
“他說我很煩。”江燼苦笑,“並警告我如果再多說一句話,他就要永久剝奪我和他說話的權利。”
三人露出了同情的歎息。
“這次是我的問題。”江燼道,“我以為他只是昨晚喝了酒,今早頭疼想睡懶覺,所以沒有想那麽多。我現在就趕過來,你們幫我看著他可以嗎。”
司步安慰道:“沒關系,他不高興就讓他發泄吧,餐廳的東西都可以走聯盟報銷,不用擔心這個。”
江燼說:“我是怕他受傷。”
司步嘴角一抽:“我就不該對你抱有期待!”
這時,只有莊弘努力把話題拉到了正軌,他問:“江燼,有沒有可能是你昨晚做了什麽?”
空氣一片安靜。
電話那頭的江燼似乎也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最後卻說:“我……不記得。”
莊弘道:“你知不知道,比醉酒後闖了大禍更嚴重的事,就是你不記得自己闖了什麽禍。”
於裴清點頭附和:“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昨晚惹到他了。”
司步用講恐怖故事的口吻說:“難道你昨晚,不顧路邇的拒絕強行做了什麽……”
“不可能。”江燼打斷他,直接反駁道,“我不會。”
司步卻說:“你自己也說你不記得了,萬一你就是做了呢。”
江燼這次停了許久,才給出一個他的結論:“我永遠不會做路邇不讓我做的事。”
司步捂臉:“……也是。”
他們似乎都相信江燼說的這句話。
江燼對路邇的珍惜超過了他自己的本能。
哪怕他醉得只剩潛意識,也永遠會把路邇的話放在第一位。
“總之,你先回來吧。”
“好。”
江燼掛了電話就去想辦法請假了,這邊的三個人愁眉不展地垂著頭,都在想應該怎麽安撫路邇。
結果就在這時,他們聽見了路邇近在咫尺的聲音。
“你們給江燼打電話了?”
“……!!!”他們仨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什麽叫頭皮發麻。
於裴清被後面兩個人推到路邇面前,他努力保持微笑,道:“沒有啊,我們剛才在玩鬥地主呢。”
路邇冷冷一笑,道:“告訴江燼,不想死的話,他最好是永遠別回來。我不保證我會對他做什麽。”
大卸八塊,剝皮抽筋,挫骨揚灰,總之非常殘忍!
說著,他在幾人眼前狠狠捏拳,做了個殺氣騰騰的手勢。
但莊弘卻一眼看見了路邇的嘴唇。
剛才路邇氣勢洶洶走進餐吧,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震撼,以至於他們三個當時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現在路邇站在面前,一身完美到毫無瑕疵精致到挑不出錯的裝束,就把他下嘴唇結了痂的輕微破口襯得十分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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