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經歷了無數次,但她沒有絕望,看著一個又一個受害且無助的女人,她想,自己要堅強一點。
要救自己,要救大家。
她逃出去過的,在其他受害者的幫助下,她逃出了村子,逃出了小樹林,來到了鎮上的警局報警,懇請他們解救剩下的人。
警察很重視,對她噓寒問暖,還倒了杯茶。
盡管她沒有喝,可還是被一把電棍擊暈了。
等再次醒來,她又回到了李家村,遭受了一場凌/虐性質的毒打。
鎮上的警察和那些惡毒愚昧的村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為了防止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們所有人都被轉移到了地下,她們不再是買來的“媳婦兒”,只是共享的玩物。
地窖跟迷宮一樣,真大啊……大得好像永遠逃不出去。
村民養了很多惡犬看守著他們,最初她們被碾得到處逃,倒是看見了一口口枯井,可沒有工具,就算抓得指破血流也不可能爬上去。
她們就像一群井底之蛙,只能看著那片圓圓的藍天,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團結狠毒的村民,也不知道今後還有多少折磨等著他們。
溫喬親眼看著,一個在辦事過程中跑出來的女人被惡犬咬掉了一大片肉,沒有醫治,沒有人管,任由女人自生自滅。
她哭著喊說自己是醫生,求他們讓她治她,可村民們說:“被狗咬了是要得狂犬病的,到時候發起瘋了咬我們怎麽辦?”
她眼睜睜看著那個女人死去,鬧騰的地窖終於陷入了無聲的寂靜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嬰兒落地的哇哇哭聲,在這裡,新生兒帶來的不是希望,是更深的煉獄。
從此,外界的變化再與他們無關,一輩子或許就這樣暗無天日,就連死都會狼狽不堪。
直到那一天,她看見了自己的姐姐。
她看見溫蕪給她端來飯菜,穿著那些惡毒村婦們穿的補丁衣裳,顫抖地抱住了自己。
姐姐說,只要再帶來兩個人,村民們就會放她出去了,並且要姐姐與村民李昆成親,保證永遠不把這裡的事說出去,不給李家村帶來麻煩。
溫喬欣喜若狂的表情散去,終於在這一刻徹底崩潰。
在她之後的那些受害者原來都是姐姐騙來的,那些死於病痛、被瘋狗追咬的鮮活生命,都是姐姐間接害死的。
她發瘋似的尖叫,質問溫蕪為什麽!
“喬喬,我是為了救你啊。”
溫蕪像是被村民同化了一樣,木訥,固執,成為了令人痛恨的倀鬼。
怨恨與虧欠的窒息幾乎要將溫喬淹沒,她想不明白怎麽就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姐姐太愛她了?
還是她太蠢,那天就不該喝酒,不該拒絕對自己有好感的同事送自己回家?
她不知道,她快要瘋了。
也確確實實瘋了。
她哄著膽怯的溫蕪偷來鑰匙逃了出去,可轉過頭來就殺了自己名義上的丈夫“李得鵬”。
她以為這樣可以給村長一些打擊,可得到的結果確實他們要燒死溫蕪,因為是她放走了自己。
他們的良心當真喂了狗,撞了南牆也絕不回頭。
一周後,見村裡的中青年一輩又拐回了新的人,溫喬已經壓不住手裡的刀了。
這些人不該存在的。
屠戮正式開始。
她挑選了晚上,這個村子太落後了,基本都是平房,夏天睡覺甚至不關窗戶,溜進去十分簡單。
她先解決了青壯年,再留下那些刻薄惡毒的老年人慢慢折磨,那些不該出生的孩子也一個沒放過。
至死,這些村民眼裡都沒有歉意,只是後悔不該把她買回來,應該換一個人的。
不知道是誰嚷嚷了句:“誰叫她便宜。”
最後所有人都死了,溫蕪癱在血泊裡,望著遠處捂著嘴驚恐不已的姐姐,眼神空洞:“殺了我吧。”
那個為了救妹妹而為虎作倀、害了好多人的姐姐,最後卻不敢拿起刀子,殺死一個身上染了一百五十七條人命的“魔鬼”。
溫喬是醫生,知道怎樣必死,又死的最慢。
她親手割開了自己的血管,安靜看著溫蕪瘋了一樣拿衣服捂她的傷口,看著溫蕪止血無果後崩潰大哭。
死亡是對那些村民的懲罰。
她的死,是對溫蕪的懲罰。
……
【支線任務3:啞女(進度85%)】
【乘客聞酌已完成“支線任務6:皮影戲”,積分+80】
·
費允笙和杜苓被五花大綁在書櫃後的密閉空間裡,還有一直昏迷不醒的趙小薇。
他苦笑道:“真要栽這了。”
杜苓還有心思點評:“我們身上的稻草繩結是可以入鍋的。”
“……”
“吃過東坡肉嗎。”杜苓沒了力氣,聲音很輕,“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這玩笑挺好笑的。”費允笙死都沒想到,李家村還有吃人的習慣,直到村民把他們綁起來說做大鍋飯的時候才驚悚地反應過來。
“聞酌挖出來的那具碎骨應該就是他們祖輩吃掉的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