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經常看,自己長相不好,個子又不高,家裡條件也一般,沒女的願意跟他,於是四十多歲了依然只能靠看片和手過日子,各色各樣的片子他都略覽一二過。
“動漫吧……”跟聞酌聊這種話題,張詠頗有種割裂的感覺,“動漫尺度更大。”
“你喜歡尺度大的?群p?換qi?”聞酌看起來了解還不少,他話鋒一轉:“如果有真人在你面前上演現場版,會不會更有感覺?”
張詠腳趾快把鞋墊摳出一棟別墅了……他一面窘迫尷尬,一面又經不住被勾起了一些回憶……
交織在一起的身體是最好的催化劑,熱血衝腦的感覺格外上癮。
“可,可能吧……”他咽了下喉嚨,努力不去想:“怎麽突然聊起了這個?”
因為聞酌突然猜到了皮影戲這條支線所表達的內容。
他的工作注定他會經手無數獵奇的案子,這世上的變態比常人想象的要多。
只是變態不會把這兩個字寫在臉上,或許就是身邊某個衣裝革履的白領,或許就是斑馬線上擦肩而過的一個普通路人……
隔著一張人皮,往往難以猜想對方此刻想著什麽獵奇的變態想法。
但聞酌沒直接回答張詠的問題,他想,得找一趟“魯向南”。
於是不再逗留,他立刻回到村子,卻看見村長老李正在村口擺著柴火。
張詠眼神閃爍:“這是在做什麽?”
老李竟然回答了:“做大鍋飯。”
村裡沒有種菜,沒有大米,所有的出口都被林子圍起來了,也不知道村長打算去哪找材料做大鍋飯。
聞酌看了眼其他人的san值變化,眉頭皺了一皺。
他不動聲色:“村長看見我朋友了嗎?一個胖子。”
按理說,魯向南殺了那麽多村民,村長聽到他應該會有所反應,卻只是隨手指了個方向,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聞酌突然問:“昨天晚上是有什麽活動?我看村民們全都出來了。”
村長臉上有一瞬間的僵硬和空白:“沒有……閑逛逛。”
聞酌反應過來,這些村民白天的記憶和晚上的記憶不一樣。
他們應該記得自己晚上做的事,卻不清楚為什麽那樣做的具體目的,所以白天還維持著一個“正常人”的姿態。
而晚上,他們很可能擁有自己已經死亡的記憶,才會想要獵殺他們這些外鄉人。
村口的柴火堆得很多,還不斷有村民搬椅子凳子趕來,像極了那種鄉裡辦酒席鄉親們一起吃大鍋飯的場景。
看來有人危險了。
是真相重要還是人命重要,如果換作平時根本不用想,但在這個詭異的副本裡,真相卻關乎著自己的死活。
“你去找其他人,我去找魯向南。”
席問歸看看張詠,又看看聞酌:“我?”
“不然?”
“剛剛他說的每句話你都回應了。”席問歸抱怨似的說,“卻不理我。”
聞酌回憶了下,是那句“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麽”沒有回應。
於是此刻的他予以肯定:“你說得對,道歉沒有任何意義。”
席問歸:“……”
兩人不約而同無視了張詠,聞酌直奔村長手指的方向,雖然村長有可能說謊,但總比盲目去找的好。
令人意外的是,魯向南還真在這邊,他赤著上身站在溪水裡,找不斷搓洗著自己,旁邊的石板上掛著一件被血浸透的衣服,下半截飄在溪面,些許血水被衝去了下遊。
“該叫你什麽?溫喬?”
“魯向南”沒有回頭,自顧自地清理自己,身上的贅肉非常影響他彎腰撈水,最後只能妥協地坐到石板上。
他忽然開口說:“我的身體不是這樣的,沒這麽多肉,也經常健身,只有一個好的體力,才能拿穩手術刀救治病人。”
這個屠戮了整個村子,佔據了魯向南身體的女鬼,真的是啞女的妹妹溫喬。
“魯向南”的身體很惡心,贅肉太多便顯得油膩。
但他袒露的上身遍布傷痕,除了聞酌之前就看到的脖頸那一圈刺眼的紅痕外,身上還有無數新舊傷疤,手腕一圈也有和脖子上一樣嵌入肉裡的傷口。
背上的鞭傷更是可怖,看起來剛結痂不久,應該是很癢,被抓得血肉模糊。
難怪第二天失蹤的魯向南回來,一直在試圖抓背。
“這些傷都是你自己曾經經受過的?”
“你那個男……”溫喬頂著魯向南的身體頓了頓,答非所問,平靜得不像一個鬼,“你那個朋友很不好說話,但他的巧克力很香,可以給我一袋嗎?饃饃實在太硬了,食之無味。”
“我可以拿票跟你換。”她又補充道。
聞酌頭一回訝然,溫喬手裡竟然有一張“棄權票”!
“你知道這是什麽?”
“當然。”溫喬柔柔一笑,臉上的贅肉擠在一起,“你們這些人我見過無數波,最開始的我有些嚇人,殺了很多你們這樣的人……因為太恨了……”
恨這些令人作嘔的村民,恨那些明明犯了罪,卻還在逍遙法外,靠列車換取新生機會的罪者。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