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苓也這麽想,棺材鋪絕對有問題,但晚上進去實在有點滲人,就在附近轉了轉,這個村子的井特別多。”
“我也看見了很多井。”魯向南冷不丁地插嘴。
“棺材鋪要去看看。”聞酌不動聲色地說,“裡面或許有重要線索。”
魯向南盯了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慍怒。
趙小薇突然道:“副本介紹裡說的失蹤的小紅是真來過這個村子嗎?還是壓根不存在這個人,只是單純為了引出故事?”
這個角度眾人倒是沒想過。
小紅小明這種名字太大眾了,以至於根本不像真有這兩個人,更像遊戲編出來隨口敷衍乘客的。
“昨晚聞酌跟村長提過失蹤的小紅,老頭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反應。”
“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弄清楚李家村到底發生過什麽。”費允笙本覺得七天的遊戲時間很充足,現在看來倒是十分緊張,“我沒經歷過靈異副本,但按照鬼片套路,正常鬼都事出有因,要麽這裡發生過慘絕人寰的命案,要麽有過大災。”
聞酌隨意地點點頭:“有三件事要做。一波人去跟村民打聽一下往事並進棺材鋪逛逛,一波人去附近山林轉轉,一波人去跟村民打聽第七位乘客席問歸。”
“這麽一個封閉的村莊突然到了一個外鄉人,他們不至於一點察覺都沒有。”
眾人默認了他的安排,剛好他們有六個人,可以兩兩組隊。
聞酌主動選擇了最未知的森林:“我去山上轉轉,誰跟我一起?”
張詠必然不願意,剛說完人家壞話,作為法醫的聞酌要想弄死他再簡單不過。
魯向南還在吃,估計也不想再回一趟充滿不好回憶的樹林。
費允笙有些猶豫,他更想去棺材鋪,但如果沒人願意跟聞酌一起,他也不是不行。
還沒來得及應下,就聽到一旁的趙小薇說:“我和你一起。”
魯向南嘴塞得那麽滿還能抽空譏諷聞酌:“有張好臉就是幸運,惹人喜歡,但也要小心招來不該有的喜歡。”
聞酌瞥了他一眼:“饃饃好吃嗎?”
手下的饃饃邦硬,像風幹了好多天的剩食,多使點力氣估計都能把人砸暈。
“關你屁事。”魯向南自顧自地大嚼大咽,除了他沒人吃得下,張詠也只是意思意思吃了兩口。
“我和你一組。”杜苓看向魯向南。
“……隨你。”
於是就這麽分好了隊伍,費允笙只能跟最後剩下的張詠一隊。
他深吸一口氣:“除了藏在我們當中的罪者,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個副本不簡單,我們一定要配合著把李家村的故事與罪行理清。”
魯向南還沒吃飽,大家只能等他,畢竟一起來的自然要一起走,免得村長老李懷疑他們別有用心。
趙小薇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於罪者來說是不是還有另一個通關方法?”
聞酌垂眸,同樣想到了:“殺掉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就沒人能票決他了。”
“是只要剩下一個審判者,其他都死了,罪者就不會被票決。”費允笙說,“所以我們要小心點,盡量不要落單,如果那個席問歸真的就是罪者,他很可能會逐個殺了我們。”
杜苓看了眼魯向南,對方沒什麽反應。
她之所以要和魯向南一隊也是這個原因,魯向南刻意隱藏自己是老玩家的事心裡多少有鬼,不是罪者就是想坑騙新人。
讓他跟新人單獨出去太冒險,另一個人很可能有去無回。
雖然杜苓並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可死的人太多勢必也會影響剩余的人通關。
“會收到車票的人都不是善茬,殺人對某些人來說可能是家常便飯。”她輕飄飄地提醒:“不要太相信任何一個看起來像好人的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周圍幾個人看起來都很正常,放到現實裡就是再普通不過的角色,老師,法醫,保安,賣豬肉的……
可此刻他們能同聚一堂,皆是因為心裡藏著一個罪惡的秘密。
六人都還不清楚彼此是因為什麽罪才收到車票的,也沒有問,萬一今後還有機會在同一站下車,彼此是否是罪者藏都藏不了。
再者即便問了,其他人也可以說謊,意義不大。
趙小薇輕吐一口氣,又點了根煙:“是否會成為罪者跟罪惡值有關系嗎?”
“沒關系。”杜苓說得很公正,沒有爭對罪惡值異常的聞酌,“罪惡值再小都可能成為一個副本的罪者,廣播通報所有人的罪惡值只是為了引起對立和警惕,以免其他乘客沒死於遊戲倒先死在了罪惡值高的乘客手上。”
張詠偷偷瞄了一眼聞酌。
凌晨那會兒還是被嚇傻了,他怎麽會蠢到跟一個罪惡值這麽高的人出去?
“我吃飽了,走不走?”胖子站起身,胳膊上的繃帶被血滲得暗紅,他想撓後背奈何手短夠不到。
聞酌注意到他的眼神,是那種因為痛苦而隱忍的猙獰。
費允笙提醒道:“別忘了打探消息的同時還要找車票。”
杜苓:“你們上一張車票後面的東西就是本站車票的線索,可以多注意。”
聞酌一頓,他那張車票後面只有一隻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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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酌帶著趙小薇回到了今早撞見魯向南的地方,村裡突然多了一群陌生人引起了極大的關注,他和趙小薇走到哪都有人盯著看,村民的眼神雖然古怪,但總體並沒什麽突兀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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