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月真的是生不如死啊……幾乎要將他逼瘋了。
從監獄出來的那一刻,他的san值堪堪擦過20的警戒線,再低一點, 他就永遠的瘋了。
劉雅民的眼裡露出濃濃的忌憚,幸好, 他撐過來了。
因此他並不怵這個副本,即便過來的第一天晚上就被鬼困在了電梯裡,沒些底牌差點就喪命了,但這個副本比起監獄裡的那些,還是小巫見大巫。
他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得先去一趟物業。
那幾個人不願意透露住處也沒關系,他用物業的電腦一查就能清楚。
原來這個物業管理員情.人的家住在19棟2單元201。
真是令人作嘔啊……明明妻女雙全,卻還在外面亂來,甚至把同性情.人養在了自家的小區裡,平時早上跟妻子說跑步、晚上說出去遛狗的那短短一小時,都能去對方家裡來一發。
他來到陶盛家門外,拿出“自己”本就有的鑰匙打開了陶盛家的門。
裡面亂七八糟,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他用手帕捂住口鼻,直奔對方的房間——他的車票線索是一個抽屜。
家裡的抽屜他已經盡數檢查了一遍,什麽都沒找到,那就只能往找相關人員家裡找了。
剛踏入房門的那一瞬間,腳下突然一軟,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
他低頭一看,是一團亂糟糟的紙巾。
劉雅民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厭惡到都不想用腳尖踢開。
他直接拉開書桌的抽屜開始找,但翻得亂七八糟也還是一無所獲。
還有哪裡有抽屜……劉雅民突然看向陶盛家的衣櫃,大步走上前一把拉開。
裡面果然有三個豎列的抽屜,三個看起來都沒上鎖,下面兩個抽屜都亂糟糟的,只有第一個抽屜裡整潔乾淨,但擺滿了內.褲。
劉雅民嫌惡地提起內.褲一角,一件一件地往床上扔,如果車票在裡面一定會掉出來。
只不過要加快速度了,他看見陶盛和那個穿旗袍的漂亮女人去了後門,卻不清楚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車票還是越早拿到手越安心。
房主人是真令人作嘔啊,每條內.褲都訂上了門牌號,代表了不同的男人,他甚至還看到了自己家的門牌號,有兩條。
即便它們並不真的屬於自己,劉雅民還是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晚風吹過,汙濁的空氣終於清新了幾分。
……不對!
他進來的時候窗戶明明關著,哪來的風!?
他猛得回頭,身後空無一人,這並沒有讓他放松分毫,床那頭的窗戶正在緩緩打開,就好像有個看不見的人正在開窗。
窗簾是拉著的,風吹得它鼓鼓囊囊,沒一會兒,順滑的窗簾布料竟然透出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劉雅民捏緊了兜裡的鋼筆,一步步往後靠,直到背抵住了衣櫃。
窗簾躁動地滾吹,過了會兒卻奇異地平靜下來,沒有發生任何異樣,剛剛的人影也好像只是他的錯覺。
可還沒松口氣,身後突然猛得伸出一隻手,扼住他的脖子就扯進了櫃子裡!
衣架上受到碰撞發出一陣嘩啦的聲音,衣服全都蒙在他臉上,所幸那隻手松開了他脖子,讓他得以有了喘息空蕩……可下一秒,雙手腕就迎來擠壓的痛感,被眼前看不見的鬼反綁在了身後。
他剛剛抬腿還擊,就被一條冰涼有力的腿擠開了膝蓋,被迫以一種尷尬的姿勢站在衣櫃裡。
突然,外面發出重重的一聲“砰”!
劉雅民立刻意識到,是房門被關上了!他甚至聽到了落鎖的聲音,嗒得一聲。
不……是兩道嗒得一聲,重合在了一起。
他僵硬地低下頭,看見自己的腰帶正在自己解開,拉鏈頭呲呲下滑,他能感覺到身前有人,卻什麽都看不見。
身體逐漸無力,劉雅民感覺快不能動了。
他咬牙問虛空:“你想做什麽?”
對方用實際行動給予了回答。
劉雅民臉上的警惕逐漸變成了無措與震驚,他僵硬地看著前方,身體襲來一種陌生的感覺,他甚至知道了對方是位男性,因為那隻手過於粗糙了,磨得全身神經最敏.感的地方生疼。
他平生第一次這麽失態地咆哮:“變態!滾啊!!”
可惜對方是一個看不見的鬼,就跟沒聽到一樣,繼續把他當玩物戲弄。
……
“小小年紀,故作老成。”聶松曼笑眯眯地說,“這樣可沒小姑娘喜歡。”
“誰要小姑娘喜歡!”
“那要小兄弟?”
“……快別惡心我了。”陶盛煩躁地皺眉,今天吃了一肚子氣,他難得掛著好臉聽聶松曼的扯出笑容跟居民打聽消息,結果碰了一鼻子灰,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全都無視他。
打開門,還是那個亂糟糟的家,聶松曼的笑意卻淡了幾分:“有人來過。”
陶盛頓時繃緊了神經:“鬼?”
“鬼可不會翻東西。”
陶盛發覺了嚴絲合縫的房門,警惕道:“上午我們走的時候沒有關門。”
聶松曼直接走過去握住門把手,輕輕一轉,只聽到鎖哢噠的聲音,門卻沒有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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