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入睡之前為什麽必須沐浴,暫時還不得而知。
浴室就在隔壁,更衣室有個內門可以過去。
浴室隻簡單分為了兩排,只有一個隔斷門,將其氛圍了男女浴室。但這個隔斷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對於真有心想做什麽的人來說,一撞就開。
氣氛一時有些僵。
柳卿和許之漣都不是新人了,經歷過無數副本後,也吃過虧,哪怕表面看著再隨和,對於異性都有十分警惕。
聶松曼最淡定,拿著毛巾就進去了,還回首說:“與其擔心他倆圖謀不軌,不如擔心這毛巾有沒有細菌,乾不乾淨。”
柳卿:“?”
許之漣好像明白了,低聲說:“gay。”
柳卿“哈”了聲。
之前在外牆走路的時候隔了一段距離,加上夜色太黑,她並沒有看見聞酌和席問歸抓著對方的手,隻覺得兩人之間距離過近,很親密。
說是沐浴,也就簡單衝洗下,應付一下所謂的入院規則。
外面這排花灑下就只剩下聞酌與席問歸,兩人脫掉病號服,正經地衝洗起來,當然,正經的只有聞酌。
自從做過一次,席問歸就對這事提起了很大的興趣,他從身後摟過聞酌:“晚上分開,你睡得著嗎?”
“真覺得缺你不可?”聞酌淋著熱水,也懶得動,“那你消失的這十年我也不用睡了。”
席問歸拱著他脖子哼了會兒:“不知道違反入院規則有什麽後果。”
“想知道?”聞酌回首,蹭過席問歸的臉,語氣涼涼的,“你今晚隨機綁個人,扔到另一個人的房間,把他們鎖一晚看看明天會發生什麽。如果無事發生,明晚我們同床共枕了。”
雖然聞酌在用涼薄的語氣說笑,但席問歸還認真考慮了下:“我試試?”
聞酌簡直懶得理他:“放開,她們要出來了。”
比三位女士先一步穿好病號服,聞酌回到更衣室,在儲物櫃前站了半天,才摘下腕上的手表。
除此之外,他身上沒有多余的配飾了。
席問歸身上什麽都沒有,聶松曼有條項鏈,許之漣和柳卿無名指上都有個戒指。
聞酌看了一眼,這兩個戒指的款式很像。
聞酌身上乾乾淨淨了,只有幾張票,一盒藏在腰封裡的火柴,還有在第一個副本裡帶出來的特殊物品——那把只能殺鬼的手術刀。
特殊物品與票都是npc看不見的東西,只有火柴需要注意,不能被發現。
等他確認完畢,剛想說上去吧,就見席問歸若有所思地盯著柳卿她們放戒指的櫃子。
聞酌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麽:“在秋香園站拿到的那對戒指,裡側刻著尹白海和江棠名字的縮寫,你確定想戴?”
他一直沒用過這對戒指,介紹說可以共同承受傷害,且必須是信任之人。
對於聞酌來說,席問歸勉強算是個人選吧……但沒必要。
他們不是真的在打遊戲,最好別對道具產生過大的依賴,還是得以自身實力為主。
一旦習慣了用票用道具求生,當某一天突然失去了這些時,就會無所適從,不自覺地恐慌。
席問歸也一樣,用過最多的票可能就是‘睡美人’了,全用在了聞酌上。
“那等出去,找一對沒刻別人名字的。”席問歸是個沒有規劃的人。
但在此刻,找戒指成為了他對未來的第一項規劃。
幾人推門走出去,地上的血跡並沒有消失。
他們其實可以沿著血跡探索一番,凌晨五點查房,他們還有一個多小時,只要小心點別被發現了就好。
說不定會發現什麽劇情,或新的地點——柳卿也確實這麽提議了。
“我們是不是不應該走得太近?”聞酌明顯沒有興趣,他潑上一盆涼水:“別忘了,罪者就在我們八個人當中。”
“……”
席問歸悟了。
雖然小魚崽嘴上不說,但對於晚上不能睡一起還是很不爽的——雖然還剩三個小時就天亮了。
聞酌踏上吵人的樓梯時,還沒看過入院規則的三位女士在大堂停下,細細看起了牆上的告示。
聞酌走到二樓,搭著扶手俯視道:“你自己小心。”
聶松曼擺擺手。
旁邊的柳卿嗤笑了聲:“他換上白大褂,感覺更像這座療養院的主人。”
聶松曼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想轉轉的話,我可以陪同。”
許之漣:“你不怕我們殺了你?”
畢竟這可是主城站點,死一個人,就少一個人分獎勵。
“這麽有自信?”聶松曼並不在意,“可以試試。”
但她們的想法很快被推翻了,剛剛醫生離開的方向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狼狽而焦急——不止一個人。
許之漣當機立斷:“上樓!”
聞酌之前說過了,單數編號病房在左邊,雙數在右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許之漣和柳卿的病房也被分在了兩側,分別是007和002號。
而聶松曼是006號,在柳卿與季帳中間的病房。
柳卿一口氣跑上來,看到聞酌還站在門口,呼吸急促地說:“你不進去在這站著做什麽?劉雅民他們好像被什麽追趕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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