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從竹口前捧著水把臉洗了一遍,渾身清爽。
活兒還沒做完,他繼續掄起木杵從原地順著樹叢的方向挖出一條手臂寬的泥道,又沿著附近收集許多石頭,把石子全部墊入挖開泥道中,做一條往樹叢方向引流的小水溝。
忙完這陣,江言爬回山洞躺著休息,要不是一早撒特德纏著他做那事,還不至於做完活兒後歇得那麽快。
他為此又有點鬱悶,吃過食物,喝了水,半夢半醒的睡了會兒,體能和精神恢復幾成。
雨已經停了,江言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把鞋子穿好。
底下,傳來阿喬的喚聲。
江言走到平台,看見阿喬和過來的雌獸拎了些肉和野菜。
阿喬道:“言,我們來看看你,順便問你要不要出去采果子。”
江言笑道:“好啊,反正午後暫時沒活兒。”
阿喬和雌獸們舉起拎的東西:“這些是帶給你和撒特德的。”
雌獸們有些羞愧:“來了幾次總吃你做的食物,沒有你那麽好的手藝,就想著能送點肉了。”
“還有這些野菜,聽說你把達達獸養起來了?達達獸每日都要吃菜,也順道拿了幾捆過來。”
江言也不矯情,把東西收下,同雌獸們道謝。
阿喬問:“言,你真的要養達達獸啊?每日要喂它們不說,它們吃多少都長不出太大個頭,肉不如其他的野獸多。”
意思就是養了麻煩,還不經吃。
江言笑著解釋:“養達達獸有其他目的。”
他想看這些鴨子能不能下蛋,蛋富含營養,而且有概率能解鎖多一種食物的機會他不想錯過,另外以後把鴨子殺掉吃了,羽毛留著也有用處。
阿喬傻笑:“你總是做讓我們想不明白的事,可我們還真想跟過來看,看你又做出什麽稀奇的東西。”
其他雌獸圍著江言剛介紹的竹子“自來水管”看了會兒,阿喬也跟過去看。
“言,你這個辦法真好!”
雌獸們道:“改日咱們回去這麽弄,以後就不用經常去河邊打水。”
聚在一塊說了會兒話,江言跟著雌獸們到別處山腳采集野果。
獸人們在部落生活數年,哪些果子能吃心裡有數,江言跟著他們摘果,簍子很快就裝滿了。
采摘野果的過程很快,回到山洞夜色還未降臨。
他把果子收好,洞口一暗,撒特德的出現把外面的光都擋住了。
江言扭過頭,故意不想說話,下一瞬手腕緊了緊,撒特德拉著他。
他問:“你幹什麽就要做東西吃了。”
撒特德道:“言,我帶了東西給你。”
江言想起上次撒特德把自己那什麽一次後,每日都在洞口外擺獵回來的野獸,硬下的心不由微微松開。
他無奈道:“不會又給我帶了食物吧,之前帶的還沒吃完。”
撒特德把江言抱下山洞,很快,江言看到另一種跟鴨子對應的野禽。
十幾隻野雞被藤蔓捆著腳,像癱瘓一樣癱倒在地上,蔫蔫的,不知道被捕前遭到撒特德怎樣的對待。
江言呆住。
“……”
因為看見江言把達達獸圈起來養,撒特德午後巡視,剛好看到一群嘰嘰獸出沒,下意識想到江言身上。
不知道江言會不會養嘰嘰獸,可撒特德還是捉了些回來,因為江言今早看起來似乎又悶悶不樂,他喜歡做繁衍的事,可江言好像不是很喜歡。
撒特德想江言高興點,所以才把這些小隻,肉少的嘰嘰獸也帶了回來。
江言翻了翻幾隻嘰嘰獸,把它們抱起,放進搭好的棚內,解開捆在它們腳上的藤蔓。
撒特德默默跟著他,問:“言,你還生氣嗎。”
江言一頓,立刻知道對方在問什麽。
氣還是氣的,也鬱悶,但收到嘰嘰獸,他也還挺高興的。
見江言低頭不語,撒特德靠近他,高大的身軀彎下腰,想看清他的神情。
“言。”
江言思緒經過一番苦鬥,他既羞恥於表達,可的確也不好受。
“撒特德,你……你下次真的能不能輕點?”
本來那兩玩意兒就長得很逆天,江言每次都擔心自己會散架。
撒特德沉思,江言不欲糾著這方面跟他探討,很快跑開。
(下)
今夜很累,早上跟撒特德做了那種事,又忙了一天,按理說江言應該很快睡著。
洞外隱隱響起蟲鳴,他左右輾轉,覺得有些熱,便從獸褥裡鑽出,望著火堆發呆。
微涼的大掌攬上他的腰肢:“言?”
江言拉開男人的手:“我沒事,可能有點失眠,你繼續睡吧。”
江言不睡,撒特德也不睡。
高大的身軀坐在他旁邊,像塊沉默又完美鑿刻出來的雕像。
江言:“……”
他被男人放在臉上的目光看得坐不下去了,左右無事,乾脆起來,給自己找點活兒打發時間。
江言拿了十幾個果子,扭頭看了眼跟著自己的撒特德,徑直爬下繩梯,走到竹管底下用水洗乾淨果子,
他準備往上爬,落下的蛇尾卷起他帶回平台,江言有過瞬間的怔神,沒說什麽,繼續做事。
他取下洗乾淨的燧石,坐在石塊上,用燧石將果子切開,切成小塊,又找了個空罐子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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