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聽了江言帶著調戲口吻的話, 撒特德仍隻抱著他不動。
獸人太高大了,被抱起來的江言視線與撒特德僅是齊平的地步。
他手指輕輕揉弄那隻溫度熱燙的耳朵,呵著酒精氣息的柔軟唇瓣貼著薄唇摩/挲, 手嘴並用, 耳鬢廝磨。
這件事情上, 撒特德一向沉默中帶著凶狠,醉了酒,頭腦是木的,空白的。
江言眼眸眯眯, 仗著對方沒什麽回應,收起腿一環,像隻黏人的貓咪,叫撒特德抱自己回床上。
親著親著, 撒特德理智就回來了幾分。
腦子從發木的狀態變成另一種發麻。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江言, 平時很溫和, 此刻卻含著有點壞和捉弄的笑, 臉頰紅得很, 眼睛濕/濕的, 氤氳著水霧那般, 鼻尖和眉下出了汗,沾染幾分令人血脈噴張的感覺。
特德心口滾熱,憑著本能, 幾乎把滿手的溫暖柔軟揉搓進身軀裡, 嘴和唇都噴出滾熱的氣息。
江言的手非常大膽, 神情分明害羞, 指尖卻毫無退縮地張開,又收起來, 顧得了一頭,顧不上另一頭。
“言……”
撒特德想把獸袍扯爛,耳朵一暖,被江言用嘴唇蹭。
“別把衣服弄壞。”
江言自己也有點上頭,身體和靈魂似乎都上升到一個異常興奮的點。
撒特德沉沉“嗯”一聲,余光瞥向角落裡已經睜開懵懵大眼睛的小寶。
似有感應,江言喘著氣回頭。
和小寶大眼瞪小眼:“……”
他啞聲:“要不我們——”
正準備說算了,卻見撒特德突然化出蛇尾,厚厚的獸褥展開,從頭到腳罩住江言,他身子一空,眼前的景象飛速變化。
獸褥連帶他的頭髮和耳朵都遮得嚴嚴實實,隱約聽到呼呼的風聲。
江言老老實實待在撒特德懷裡,胳膊收緊,大概猜到對方要帶他去哪裡。
高峭的山壁將萬物隔絕起來,連凜冽的朔風也吹不到這裡,濃濃的水霧繚繞,四周靜悄悄的。
撒特德把江言身上的獸褥扯開扔在石頭上,帶他浸沒於溫泉中。
江言“唔”一聲,松開扶在蛇尾的手,眸光閃爍。
帶他來的路上,鱗片一直都是打開的狀態。
他反覆舔了舔唇,不敢直視,有點害怕。
“撒特德,你變回來。”
伴隨著話音,巨長的蛇尾貼在他肩背後蹭了蹭,若不是對方扶穩他,江言會被那股衝力弄倒。
他頭皮和脊背一陣發麻,收緊環住撒特德脖子的手僵硬不動。
直到黏在脊背後滑動的鱗片消失,撒特德手臂沾著水珠,和他十指交扣,壓在岸邊的石塊上。
返回山洞,江言想用火把獸褥烘乾,撒特德攬著他的腰,道:“別忙這事,交給我。”
江言很困,耗費完大量體力立刻休息了,卻不知在他睡著後,撒特德悄然離開。
祭司的山洞外落下一道很長的影子。
伊修疑惑:“怎麽那麽晚過來,言病了?”
撒特德搖頭。
他道:“我拿件東西。”
“有沒有服用之後不會讓言懷孕的藥草。”
伊修曾經醫治過誤食某些藥草後很難懷孕的獸人,獸人那麽看重繁衍,聽了撒特德的話,伊修驚訝。
“你……你要自己服用?”
不用懷疑,撒特德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讓言吃的。
撒特德:“嗯。”
伊修撓了撓頭:“撒特德,你、你真的太奇怪了。”
可他又說不出阻止的話。
倘若當時江言生產出事,以撒特德那副癲狂的樣子,估計連他都會被禍及。
他道:“藥我可以給你,不過有沒有效還不一定。”
畢竟蛇族獸人的體質比其他獸人強大許多。
撒特德道:“給我就行。”
江言足足休息幾日,才緩回神。
溫泉那夜,撒特德把他收拾得乾淨,甚至沒怎麽……留在裡面,清理起來很快,除了有點酸,暫時沒別的不適症狀。
他把釀好的米酒收起來,覺得這些酒不能再讓撒特德沾。
酌情小飲,酒是個好東西,可對於沒碰過酒的獸人,譬如撒特德,沾酒不一定是件好事。
江言搓了搓臉,酒後那啥,還挺刺激的。
入冬不久部落舉辦了一次烤肉篝火會,從前部落聚集,單單隻烤肉,或熬肉湯。
今年做的花樣就多了,江言很難在寒風裡過長時間逗留,他的身體還不能抵禦寒風,幫不上什麽忙,就把藏起來的米酒帶去。
之前獸人們就在好奇酒是什麽,借此次機會,江言讓他們嘗一點新東西。
篝火會十分熱鬧,部落的獸人大多數都出來了。
佩奇抖抖身上又厚又密的毛,邁起強健的四肢跟著去,它在寒風裡精神抖擻的,今晚能吃上許多根大骨頭。
幼蛇睡得香沉,迷迷糊糊覺察獸父和雌父要出去,小嘴含糊喊了幾聲“fufu”,江言心一軟,就也帶他去了。
擔心小寶冷著,江言讓小寶變回小蛇,將小蛇纏在手腕,拉起袖口。
小蛇的腦袋幾乎陷在毛絨絨的冬衣裡,雌父的皮膚暖暖軟軟的,它非常舒服,還很有安全感,展開蜷起來的尾巴,開心地繞著雌父的腕子打圈圈。
剛入夜,部落中央的篝火幾乎把整個場地都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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