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的冰塊,赫家每年瘋狂撈金,確實該整治了。
“可還有我能幫得上忙的?”晏雲澈這會兒也不自稱貧僧和老衲了。
祁秋年想了想,“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一些大夫過來義診,冬衣不可能一兩天做完,現在又下雪降溫,災民怕是受不住。”
而且現在百姓們都活動了起來,深入災民群眾,祁秋年有些擔心會傳染感冒。
疫病他不擔心,上輩子就沒有發生過疫病,怕的就是風寒傳染。
晏雲澈明了,“明日就會有大夫帶著預防和治療風寒的藥物過來義診。”
祁秋年笑著,也對他拱了拱手,不倫不類地行了個禮,“那本侯也替災民們先謝過佛子的大恩。”
晏雲澈眼中彌漫笑意。
接下來這幾天,事情發展得都很順利,祁秋年每天一大早就出城,天黑了再回府,凡事親力親為。
直到這天。
祁秋年正在和藥童們混在一起熬製板藍根。
這是預防風寒的好東西啊,也便宜,又有藥商捐贈了一大批,再配置一點別的藥材,熬製出來,每人喝他兩大碗。
暖胃暖心又能預防風寒。
可就在這個時候,兩名將士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民夫急匆匆地衝過來,“大夫,大夫,快來人,這有人受傷了。”
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趕緊湊了過去,“這是怎回事?”
只見那受傷的民夫頭上破了好大一道口子,胳膊也曲折成了一個健康人體難以達到的角度。
可見,是手臂骨折了。
祁秋年也趕緊走了過來,讓老大夫立馬醫治,他認得這些人,都是去挖冰修建冰屋的,“發生什麽事情?這是械鬥?”
抬人回來的將士趕緊回話。
“侯爺,我們原本在河邊挖雪鑿冰,但是那邊還有另外一批人在挖雪鑿冰,那邊人覺得我們搶了他們的冰,先是起了口角,爭吵了幾句,然後就突然打起來了。”
第23章 受傷
整個京城,現在頂著風雪在挖雪鑿冰的,除了他們這些要修建冰屋的,那就只有赫家的冰鋪子了。
祁秋年有些氣憤,招呼老大夫,“大夫,您趕快給傷員治療,好藥都用上,務必把人治好了。”
說完,他又趕緊安撫民夫,“你放心,大夫會治好你的,後續的安置,還有你的家人,你都不用擔心,我侯府都會給你安排妥當的。”
民夫,也是災民之一,他別的不會,只有幾把力氣,只能跟著大家去挖冰造冰屋,也想出一份力,可沒想到會跟人打起來。
被砸到的時候,他看著自己流了那麽多血,這種程度的傷,在他貧瘠的見識裡是不好治的,他是難民,沒錢找大夫,他都已經認命了,只是擔心自己的老娘該怎麽辦。
可是侯爺現在不嫌他身上髒,握著他手,告訴他,一定會治好他,還會幫他安置家人。
民夫直接來了個猛男落淚,“以後我三虎子的命就是侯爺的了。”
祁秋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會沒事的,安心養傷。”
老大夫也給了肯定的回答,“放心,不是多大回事,腦袋上的傷口就是看著嚴重而已,包上金創藥,幾天就結痂了,就是手臂骨折會麻煩點,幾月都不能使力氣,傷筋動骨一百天嘛,修養好了都不成問題。”
有了老大夫的保證,眾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祁秋年又趕緊安排幾個將士,“麻煩幾位兄弟再幫個忙,去把剛才械鬥的人都抓過來,本侯倒是要看看,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事。”
幾個將士也沒穿軍服鎧甲,穿的也是便利行動的便服,聽了祁秋年的命令,也沒有違抗,趕緊招呼兄弟去抓人去了。
人群中,有人偷偷離開。
沒一會兒,幾個壯漢就被將士們五花大綁地捆了回來,連帶著剛才參與爭鬥的民夫也被帶了過來。
“侯爺,那邊跑了幾個。”將士們也吐槽,“那些個像猴子似的,抓都抓不住。”
祁秋年:“跑了的就先不管了,先說械鬥的事情吧,誰先說,到底是誰先動手的?為什麽要打架?”
被五花大綁的幾個壯漢都不說話,民夫們也不說話,現場就這麽沉寂著。
祁秋年也不急,“今日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本侯一定會給你們主持公道,但你們什麽都不說,本侯就隻好把你們送到官府去了。”
官府,無論是百姓還是災民,都是敬而遠之的地方。
有個賊眉鼠眼的漢子轉了轉眼珠子,在地上咕湧了兩下擠了過來,“侯爺,我們也是聽命行事,挖不夠冰塊,我們也吃不了兜著走,您大人大量,放過小的們吧。”
祁秋年像是不解,“你們是哪家的?是你們先動的手?”
“不是我們先動的手,我們主子是承平候赫家旁**壯漢也怕風頭正盛的祁秋年,更怕被送進官府,他們也知道,主子是不會來救他們的。
情急之下,說話不過腦子地,直接把家門給報了個清楚。
估摸著,也是有想要震懾祁秋年的意思在裡頭。
京城百姓心道果然如此。
城外忙活幾天了,也沒見到承平候派人出來幫什麽忙,但你不幫忙也就算了,反而還來添亂。
一時之間,百姓們對承平侯的印象更差了。
祁秋年像是十分公道,“本侯不管你是哪家的下人,現在問的是誰先動手,總要有個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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