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了一下,伸出手,“白貓的名字叫煤球,可見貓主子也是個有趣的性子。”
話音剛落,他的手還沒碰到祁秋年懷裡的貓,就被煤球打了一套組合喵喵拳,那雙手上頓時多了幾道血痕。
身後的侍從見此,立馬圍了過來,想捉拿這隻貓刺客,而煤球身姿靈活,從祁秋年懷裡跳了下去,轉身就竄入了茶攤後面的草叢,不見蹤影。
祁秋年:【煤球乾得漂亮!】
他表情略顯著急,“在下替煤球給貴人賠個不是,煤球從前被人欺負過,一般不讓陌生人撫摸,方才貴人突然伸手,煤球怕是嚇到了。”
這意思就是說是你自己嚇到了貓咪,可就別怪小貓咪動手咯。
第3章 城外
晏雲耀的表情五顏六色,這裡若是只有他自己的人,面前的小商戶,即便不是被大卸八塊,那也要剁了他的雙手。
可偏偏晏雲澈這個和尚在這裡,完全不好出手。
晏雲澈看了一眼晏雲耀,念了聲佛號,“本就是未開化的狸奴,無心之過罷了,三哥請勿動怒。”
如此,晏雲耀也只能咬著牙,“無妨,小傷罷了,不礙事,犯不著為一隻畜生大動肝火。”
說罷,他抬手一揮,“馬車可修整好了?還不趕路?”
語氣裡明顯是帶了幾分抑製不住的怒氣。
侍從們戰戰兢兢,“是,馬上就能出發了,主子。”
晏雲耀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只剩晏雲澈和祁秋年四目相對。
祁秋年像模像樣的行了個佛禮,明知故問:“不知大師在何處掛單?日後可還有機會與大師一同探討佛法。”
晏雲澈:“阿彌陀佛,施主不去尋你的...煤球。”
到現在他依舊無法理解一隻白貓的名字叫煤球。
祁秋年哈哈一笑,“無妨,煤球會自己回來的。”
頓了頓,他繼續追問,“大師還沒回答在下的問題。”
晏雲澈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取下手中佛珠,又說了個地址,“施主的素食餐廳開業,可送一張帖子過來。”
祁秋年心領神會,有時候成年人交流,不用把話說得太滿,彼此理解就夠了。
【想來也是,即便晏雲澈是佛子,三歲就住在了皇家寺院,但依舊不能忽略他皇子的身份。】
晏雲澈又怔了怔,這人對他們的了解或許不止於此。
這樣的人,到底有什麽目的?
“告辭。”
兩人分別之後,大源才瑟縮地走了過來,“公子,煤球撓了那個貴人,咱們進京之後,不會被穿小鞋吧?”
祁秋年粲然一笑,語氣篤定,“不會。”
至少短時間內三皇子不會來找他們的麻煩,三皇子雖然人面獸心,但表面功夫做得好,不至於為了一隻貓大動乾戈,否則也不會在民間有個賢德的美名了。
甚至那三皇子根本就不會把他這個不起眼的小商人放在眼裡,估摸著轉頭就忘了。
眼瞅著三皇子一行人的馬車走遠,煤球終於從草叢裡竄出來,靈活地跳上了祁秋年的懷抱。
“煤球真厲害。”他說著,又偷偷給煤球喂了一點異能。
煤球哼哼唧唧,舒爽地攤成了一團貓貓餅。
眼瞅著看不見前面的馬車隊了,祁秋年這才開口:“大家休息好了嗎?我們也該出發了。”
離京還有幾十裡路,緊趕慢趕,也沒在城門落鎖前進門。
不過也無妨,從南邊一路北上進京,風餐露宿,這都到門口了,也不差這一宿了,一行人都利索地開始安營扎寨。
用的都是祁秋年從空間裡拿出來的帳篷。
不過祁秋年在馬車上沒下來,帳篷還不如他改裝過的馬車車廂呢,隨便從空間裡拿了點吃的墊肚子,找了個耳機戴上,看平板上下載的電視劇。
沒一會兒,大源兒就來敲門了。
“公子,張莫大哥說想見見您。”
張莫,鏢局的老大,一個話不多的糙漢,一路上也算盡職盡責。
祁秋年大概猜到了張莫的想法,於是便下了車。
“張大哥可是為了帳篷而來?”
張莫糙漢臉憨笑了兩聲,語氣裡帶著幾分忐忑,“祁公子果然聰明,就是不知這帳篷作價幾何?”
祁秋年無數次慶幸自己被漁民救上岸的時候丟了好幾個集裝箱在淺海,如今才能如此肆無忌憚地拿出不符合這個時代的東西。
他帶著笑,“張大哥說笑了,這些帳篷都已經是用過的了,如果張大哥需要,直接拿去便是。”
張莫連連擺手,說不行,不能佔便宜。
祁秋年:“張大哥也不必客氣,這一路上還多虧了大哥如此費心,更何況在下還有事情要拜托張大哥幫忙,這幾頂帳篷,便當成是謝禮了。”
如此一來,張莫沒了拒絕的理由,“祁公子盡管說。”
“也沒什麽大事,張大哥知道,我在南安縣還有幾分薄產,日後我不在,張大哥可否幫忙看護幾分。”
“沒問題,哥兒幾個肯定幫你看好了。”張莫拍著胸脯保證,他們這鏢局原本就是前些年從邊軍裡退下來的,各個都有幾分拳腳功夫。
如此,這帳篷的事情就說定了,明日進了城,找好住處之後,張莫便帶著帳篷返鄉。
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這帳篷差點兒被人強取豪奪。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