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去報了官,官兵一聽是食之禪門口被潑了髒水,也沒敢怠慢,只是來了之後,了解完情況,就開始打太極了。
“祁小侯爺,此事我們定然會如實報告給大人,記錄在冊,之後逐步偵查,只不過這潑髒水的宵小是半夜來的,估計不太好找啊。”
顯然,官兵心中也有一杆秤,同樣也有自己的猜測。
現如今,誰不知道食之禪開業之後無限制的送冰活動呢?得罪了誰,這不言而喻。
至於為什麽只是潑髒水,有人猜測是底下人偷偷乾的。
這事兒給搞得,他們還真不知道怎麽處理才合適,雙方都是權貴,都不能輕易得罪了。
但也幸好,事態不算嚴重,等過些時間,他們就回復這祁小侯爺,確實沒抓到人,這就差不多了。
祁秋年也不在意他們究竟能不能抓到人,按照流程把事情交代清楚,又讓大源給幾個官兵塞了點碎銀子。
這事兒,表面上就這麽過去了。
可沒過幾天,坊間就逐漸開始有了傳言,什麽傳言,不言而喻。
只能是赫家不滿祁小侯爺送冰塊的開業活動,底下人為了給主子出氣,去食之禪潑了髒水。
為什麽都傳是赫家的下人做的,而不是赫家人或者三皇子做的,這事情有講究,平民百姓哪裡敢妄議權貴呢?
總之,這傳言是愈演愈烈。
傳到晏雲澈耳朵裡來的時候,那罪魁禍首正在他面前煮茶。
祁秋年府裡最近在搞裝修,一是冬天要到了,今年的冬天太冷了,而恰好他也要修建暖棚,於是乾脆就想著把屋子裡都建上地龍。
敲敲打打,乒乒乓乓的。
“佛子大人,我可是來您這兒找清淨的,您不會趕我走吧。”祁秋年在晏雲澈面前是越發沒臉沒皮了。
好在晏雲澈也不在意這個細節,反而頗為享受這人帶給他那種真在平等的態度。
佛說眾生平等,可他此前卻從未見過。
他睨了一眼坐沒坐相的祁秋年,“糧種的事情如何了?”
祁秋年嗯了一聲,“大致的章程是有了,還有些細節要完善一下。”
【現在可不能交上去,現在交上去,推廣糧種還是有很大概率會落到晏雲耀那個狗東西的頭上。】
他在等一個時機。
正好,現在的季節並不適合種植,朝堂上也還在爭論不休,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等這個時機。
晏雲澈不管他心中碎碎念,“頭痛的特效藥很好用,服藥半盞茶就能有效緩解。”
“這就好。”祁秋年說,“如果吃完了,可以再來找我拿。”
他空間裡的時間的恆定的,東西放進去是什麽樣子,拿出來就是什麽樣子,所以不會有過期的顧慮。
但是那藥,拿出來就只有不到三年的保質期了,所以一次性不能給多了。
晏雲澈頷首,“上次小侯爺贈我的顏料還沒用過,不知道小侯爺有沒有什麽想要的?”
權當是止痛藥的謝禮了。
祁秋年來了點興致,“佛子大人要專門給我作畫?嗯...這得讓我好好想想啊,畫什麽好呢?”
【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佛子大人畫一幅自畫像,或者人體肖像,謝謝。】
晏雲澈聽不懂什麽是人體肖像,但聽得懂自畫像,覺得這小侯爺的思維是越發的離譜了,一個人的畫像豈可隨意送給他人。
可他又無可奈何,畢竟他總不能去管他人心中的想法吧,而且人也只是想想,並沒有說出口。
祁秋年毫無察覺,並且開始發散思維。
【前一任佛子還俗之後,也就是現在的國師,那國師很低調,沒什麽消息傳出來,但好像聽說是成了親的……】
晏雲澈聽他想法越來越離譜,立馬打斷,“小侯爺在想什麽?”
祁秋年回神,“沒,沒什麽。”
他語氣裡有幾分遺憾,“佛子如果願意的話,給我畫一幅食之禪的畫像如何?”
祁秋年是個母單,重生回來,心中也滿是復仇,其實也沒考慮過什麽個人問題,只是沒想到會晏雲澈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相處起來很舒服,對方好像很明白他的所思所想,而且長得是真他媽好看啊,禁欲的表象下藏著幾分不羈。
很難得遇到如此對自己胃口的人。
他還不太明白這種感覺到底是好感,還是對朋友之間的那種知己難得的珍惜。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總不能引得佛子為他破戒,更何況,這裡是古代,一個落後原始又規矩森嚴的地方,兩個男人.......
晏雲澈再次沒能完全讀懂他的想法,卻也答應了要給他畫一幅食之禪的畫像。
祁秋年高興,“到時候我就把畫掛在食之禪的大廳裡。”
琢磨了一下,“禮尚往來,過些天,我也給佛子送上一幅畫。”
晏雲澈,“是食之禪菜單上那種圖畫?”
“是哦。”祁秋年:“佛子就不好奇那圖畫是怎麽畫出來的嗎?而且每一本菜單的圖片都還一模一樣。”
有顧客好奇,但祁秋年給他們的解釋是商業機密,人家也就沒有繼續打聽的理由了。
他也不奇怪晏雲澈這個畫手會對此好奇。
晏雲澈:“那圖似乎並不是畫出來的,雖極其逼真,卻也失了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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