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天高路遠,王程要怎麽傳遞信息,他不操心,能把生意做到全國,自然有他們獨特的傳信方式。
“本侯替災民們先謝過王老板了。”
“侯爺客氣了。”
王家也算是個仁商了,但凡是天災人禍,都能看到王家出錢出力的影子。
戰止戈就是在這個時候到的,隨後還跟著看熱鬧的晏雲澈。
兩人心中對王程的印象分都不錯。
祁秋年招呼兩人,語氣十分熟稔,“二位早安呐。”
王程跟兩人行了禮,祁秋年也不耽擱時間了,帶著他們去了偏殿,偏殿裡放著一台他們從沒見過的機器。
祁秋年問兩個女工:“哪位製衣的速度要快一些?”
其中一位站了出來。
祁秋年說好,“那邊有布料和針線,你現在就去做衣服,就做最簡單的款式,用你最快的速度。”
女工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祁秋年說的,開始裁衣。
祁秋年又帶著另外一個女工去了機器那邊。
他是不會用縫紉機做衣服的,但基礎原理,和如何操作,他是知道的。
簡單講解了幾句,那女工就試著上手操作。
晏雲澈和戰止戈,還有王程,都在一旁看著。
當他們看著縫紉機用極快的速度把一塊布料鎖邊,就差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他們雖然不通女紅,但也能大致明白,這一塊布料鎖邊,需要不停地穿針引線,一盞茶的時間能做完,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剛才,就發生在頃刻間。
女工起初還不太熟練,走線有些歪歪扭扭的,稍微熟悉了一會兒地操作,立馬就順暢了起來。
女工也有自己的想法,她找了布料,先是通過剪刀裁剪出衣服的雛形,然後就用縫紉機開始操作。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一件簡單的書生袍就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反觀最開始製衣的女工,如今才縫好一個袖子。
王程張大了嘴,祁秋年望過去都能看到他扁桃體了。
“咳,王老板覺得這個縫紉機如何?”
王程連說三個好字,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昨日祁秋年說可以提高百倍效率,他半信半疑,但事實就擺在了他的面前,這還是女工不太熟悉操作的前提下。
戰止戈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王家布料的質量是經過百姓驗證的,他也信得過。
“能否現在就做一套冬衣出來?”
祁秋年:“這邊有棉花,可以做,將士的冬衣我也有些想法。”
他拿出一張圖紙,“按照這個款式做吧。”
現如今,大晉的衣服款式有些華而不實的感覺,而將士們用不上,冬衣上更是不需要繡花盤扣,保暖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祁秋年覺得,用後世東北大棉襖的款式給將士們做冬衣就剛剛好。
款式簡單,實用性也高。
女工看了一下圖紙,“確實精妙。”少了很多耗時的工序。
“那就動手吧。”
女工頷首,裁剪衣服,填充棉花,她都已經很熟練了,從前都只能一步步慢慢做,現在可以同時進行。
一炷香的時間,一套棉衣棉褲擺在了他們的面前,最開始做衣服的女工也已經停手,小心翼翼地圍過來了。
針線的密實程度比手工縫製還要緊密幾分,填充物中間也加了針線隔斷成一塊一塊的,如此一來棉花也不會在衣服裡亂跑了。
戰止戈愛不釋手,“行了,回去等消息吧,只希望之後的棉襖也能有這個質量。”
王程立馬拱手保證,“這是自然,一定不辜負戰小將軍和侯爺的提攜。”
縫紉機被王程抬回去了,從前能做到皇商,手底下的能人巧匠,肯定比他手裡的更多。
忙完了這一遭,祁秋年也沒歇著,災民們等不起。
每天的溫度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聽說河裡都已經結冰了。
他空間裡倒是有棉花,但也不能直接這麽拿出來,得想想辦法。
祁秋年琢磨過後,去了食之禪。
食之禪的生意是越發穩定了,特別是在降溫過後,市面上蔬菜開始減少,生意是更紅火了。
“喲,祁小侯爺今天怎麽想著過來看看了?”
說話的是大司農的兒子孫禮,如今在國子監讀書,經常約三五同窗來食之禪聚會,祁秋年之前去找大司農探討糧種的事情,也跟孫禮接觸過幾次。
挺活潑的一小公子。
祁秋年笑著招呼他們吃好喝好,他就是來隨便轉轉。
孫禮也樂呵呵地,“小侯爺,明年還送冰塊嗎?明年要再送的話,我有一好友,想充個貴賓。”
開業第一個月的送冰活動結束之後,就隻送超級貴賓的,但天涼下來,人家府裡也說不用送了,等著看超級貴賓的冬季福利是什麽呢。
祁秋年勾了勾嘴角,“既然說了要送,只要貴賓們還需要,就一定會送貨上門,不過,你那好友也不必為了冰塊急著充值。”
“需要,夏天人人都熱,再多的冰都不夠。”
兩人閑聊的時間,有個不起眼的顧客,悄悄買單走人了。
沒兩天,祁秋年就聽到赫家冰鋪又在挖冰窖了,聽說挖了好幾個大冰窖。
稍微琢磨了一下,大概能猜到錢隼的腦回路,從前他們冰塊賣得貴,做權貴生意,但現在京城權貴有一半都悄悄來他這裡充貴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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