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祁秋年在有了水泥路之後,還執意要修建鐵路。
不過,這真的能實現嗎?戰止戈還是有些懷疑的。
可是,祁秋年自己主動提起來的,也就代表著,這火車是十有八九能做成的了。
君臣倆埋著頭,商量了一陣,祁秋年就坐在旁邊喝茶,在老皇帝問到的時候,他才會解答兩句。
過了好一陣,老皇帝終於放下了圖紙。
“要修這鐵路,耗費的人工,和財力,也都不會少。”
他雖然對這火車也很心動,但這看起來確實是有些勞民傷財了。
祁秋年胸有成竹,“陛下,此次就是從北宜修到京城,不過幾百裡的路程,只要陛下同意讓臣開礦煉鐵,這一段路修鐵路的費用,臣可以自己出。”
老皇帝頗有些詫異,這祁秋年手底下居然已經累積了這麽多錢財了嗎?
祁秋年似乎看出了陛下的意外,然後又說道:“當然,這錢不是臣一個人出,這日後火車運行,肯定是要收費的,也就是說,是可以盈利的,所以臣準備聯合一些富商,集體出資,屆時再按出資比例劃分股份。”
到時候有了盈利,再按照出資比例劃分收益。
這長此以往,也算是一筆穩定的收入了。
畢竟這鐵軌火車建成之後,後期幾乎就是基礎維修和維護,不用再投入太多的成本。
老皇帝迅速抓到問題的中心,“愛情是想將這火車變成私營?”
祁秋年清咳了兩聲,“陛下,國庫這又沒出錢。”
他的意思就是說,國庫沒出錢,怎麽好意思來賺他的錢呢?
不過,這鐵是國家的,所以他又補充道,“不過這稅收,臣還是會如數上繳的。”
老皇帝嘖了一聲,“既然如此,那朕也出一部分的錢吧。”
這回是祁秋年詫異了,這老皇帝是要分一杯羹了?
不過側面的,也就代表著老皇帝同意了修這個鐵路。
祁秋年趕緊拱手,“陛下能讓臣煉鐵,又怎可讓陛下出資?所以臣打算將20%的營收,都歸於陛下,剩下的,再如數繳納稅收,以此充盈國庫,陛下看這樣安排如何?”
百分之二十,成為他的,私人收益,剩下的百分之八十,還得上繳商稅。
這瞧著,他這個皇帝倒是像是一個奸商或土匪了。
老皇帝歎了一口氣,“罷了,朕只要百分之十便可。”
反正他年紀大了,現在雖然身體還可以,但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他要這份收益,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當然了,這個兒子說的是二皇子晏雲景,他怕某一日,他突然撒手人寰,皇后年紀也不輕了,沒人能像他們這般如此的護著雲景了。
日後,這火車的營收,倒是可以給晏雲景多一份保障,至少讓他生活富足地過一輩子是沒問題的。
祁秋年理解,倒也沒多說什麽,不過這鐵礦的事情,還要商議一下細節。
當然,這上交的鐵礦還是歸國家所有,他只是有采礦的權利。
但是這其實,需要用多少鐵,還需要陛下的人親自去監督,並且記錄,保證自己沒有私藏。
祁秋年可不想給自己埋下一個大雷,所以還是提前把這些話說清楚比較好。
老皇帝十分欣慰,祁秋年能想到這一點,日後也避免了朝堂上的攻堅。
說完了鐵礦,老皇帝又多問了一嘴,“此次淵賢準備在京城留多久?”
祁秋年想了想,“北宜的瑣事太多,臣,還是想早點回去。”
老皇帝突然又冷哼了一聲,“真是片刻都分不開呀。”
他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祁秋年和戰止戈都聽得懂,就連一直沒說話的華公公,都略帶幾分謹慎地抬頭看了看。
祁秋年的臉皮有點薄,至少,在長輩面前他是這樣的,這會兒被老皇帝調侃一番,臉頰都泛起了薄紅。
“陛下,您就別拿臣開玩笑了,如今北宜百廢待興,確實是有很多瑣事要忙,臣準備把北宜打造成一座工業城市,內政上的事情,雲澈可以處理,而且做得也很不錯,不需要臣的輔佐。”
暗戳戳地誇了晏雲澈一把,繼續說:“既然是工業城市,所以臣要做的生意還不少,臣現在的目標,是讓每個百姓,都能在臣旗下的工廠裡,找到工作,給他們增添一份營收。”
老皇帝睨了他一眼,“如此一說,那豈非是無人種田了。”
農業才是百姓的根基,若是沒人種田,大家都去上工去了,將田地荒廢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祁秋年又解釋,“如今這只是一個規劃,臣也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安排到廠裡去工作。而且臣也是鼓勵他們開荒,北宜的土地,總體來說其實是十分肥沃的,比起江南,那是有過之無不及,若是好好利用,選出最合適的農作物,才能如虎添翼。”
老皇帝歎息一聲,“你自己有主意就行。”
本來,把皇子送去做太守,就是為了考驗皇子們的能力。
只要大體方向不跑偏,他也是不干涉的。
祁秋年給他畫的這個工業城市的大餅,聞起來還是很香的。
老皇帝敲了一下祁秋年的腦門,“只要莫把田地都荒廢了,隨你怎麽折騰吧。”
總歸多一份工作,百姓就多一份收入,多了收入,就能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這是一個良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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