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終,某些情份是不一樣的。
祁秋年聽說之後,有些哭笑不得。
他站到車頂上去,拿出擴音器,“諸位父老鄉親,我們這是回京城過年呢,過完年,我們就回來了,這大冬天的,大家也不要在外面站著了,該回家的回家,該上工的上工。”
離得近的,有個小姑娘。
“侯爺,您此話當真?明年真的回來嗎?”
祁秋年給了她肯定的回答,“當然要回來,本侯爺的火車還沒修好,開年之後,還有別的計劃,要新開兩個廠子呢,不如大家想想,自己還有沒有什麽親朋好友要找工作的,趕緊去通知啊,開春就來報名,過時不候。”
這麽一說,百姓可算是放心了。
不過,他們還是紛紛拿出了提前給侯爺和王爺準備的臨別禮物。
不是什麽貴重的,可能是幾個皮蛋,可能是自家做的辣條,可能是別的吃食。
祁秋年本是不想收的,但架不住百姓們太過於熱情,直接往他們後面的馬車上扔啊。
三個暗衛,被砸了一頭的包。
祁秋年也笑得不行,隨後才發了話,讓隨行的人幫忙收一下。
反正也不是貴重物品,基本上都吃的,就當他們路上的盤纏了。
見祁秋年收下,百姓們才放心離去。
有的上班去了,有的回家,有的上學,還有的奔走相告,侯爺明年又要開廠子呢。
繼續上路,走出北宜老城,路過新城,新城還在持續不斷的向外面擴張。
沒辦法,嘿嘿,現在願意留在北宜的打工百姓可不少呢。
走出新城,晏雲澈才問起關於新廠的事情,“怎麽之前都沒聽你說過?”
祁秋年嘿嘿,“我也是臨時起意嘛,還沒想好要做什麽呢,不過也不急。”
還有一個冬天呢,慢慢想唄。
這古代世界,還能做的生意可不少呢。
先前都穿越者必備的幾件套,香皂,肥皂,香水,玻璃,造紙。
還能有很多衍生空間呢。
比如說這造紙。
祁秋年琢磨著,可以把廁紙給弄出來了。
現如今,大晉的百姓,有錢人家呢,用裁剪好的布條,或者用水洗。
總歸是能保持乾淨的。
窮人家,基本上都是廁籌。
也就是削成片的竹片木片等等。
講究一些的,家裡備得多,用了就丟。
不講究的,一根廁籌,一家人反覆使用呢。
還有些廁籌都不用,隨便摘兩片樹葉就擦了。
祁秋年可接受不了。
之前,沒有打算把廁紙弄出來,主要還是因為紙張在百姓心中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要是有人說用紙擦屁股,估計會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但是現在不同了,紙張的價格便宜了,普通人家,也能在家裡備上幾刀,有時候能用得上。
學子們上學,也再也不需要操心用紙的問題了。
現在這種情況下,再把廁紙拿出來,就沒有那麽的突兀了。
晏雲澈自從跟祁秋年在一起之後,自然也用上了那柔軟細膩的紙巾,乾濕都有。
確實比布條好用太多。
除了廁紙的生意,祁秋年還琢磨著,要搞點兒娛樂出來了。
這事情也不急,慢慢想吧。
下雪天,走走停停,即便是開車,也用了幾天才到京城。
到京城這日,天空終於放晴了。
透過車窗往外看去,只剩白茫茫的一片,陽光下,耀眼奪目。
走到城牆下。
祁秋年仰頭,臉頰掛上了笑意。
“阿澈,你知道我大概什麽時候對你心動的嗎?”
不等晏雲澈回答,祁秋年自顧自的繼續說,“就是那次,北方旱災,百姓們聚集在城外,請求佛子殿下開壇祈福。”
就是在祈福那日,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心動。
只是後來才回想起來,哦,原來那麽早,某些種子就已經埋下了。
晏雲澈也想起了那日,玩笑道:“看來本王的祈福還是有點用處的,這幾年,大晉都風調雨順的,還有了你這麽一個能顛覆整個大晉的侯爺。”
祁秋年拱手,“不敢當不敢當。嘿嘿。”
守城的士兵,見到兩人,趕緊過來迎接。
“卑職拜見王爺,拜見侯爺。”
“趕緊起來吧,這地上涼。”
士兵憨笑,“前幾日,國公爺就派人來支會過我們了,讓我們隨時留意著,若是王爺回來了,盡早去一趟國公府。”
晏雲澈頷首,“沒別的事情,你去忙吧。”
他們有電報機,外祖父如今也知道了,小老頭兒特別新鮮,每天都在聯絡,京城裡的事情,變動,他們都是收到消息的。
如今這情況,無非也就是做給外人看的。
一行人直接回了祁秋年的侯府,沒有回極樂苑,畢竟那是佛子居住的地方,裡面也多是修行者,他們倆現在這情況,住進去也不合適。
一進門,猛地竄高一頭的晏承安就跑了過來。
他先前就收到消息了,知道兩個哥哥今天就會回家,找了個借口,跟父皇請了個假,說是要來侯府,找一兩本資料書。
先前晏承安外出巡查,帶回來的筆記,同樣是震驚了朝堂。
如今的晏承安,是真正的在朝堂上嶄露了頭角,沒有人再敢忽視這個年紀最小的皇子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