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宜裡京城近,快馬加鞭也就是兩日的功夫。
如果京城有什麽異動,他們也能盡快的趕回來。
畢竟他還有一層未來國師的身份,沒有無召不能回京的限制。
老皇帝欣慰,“雲澈是佛子還俗,心懷蒼生,此次自願選擇貧苦地區,其心難能可貴,國師年邁,卻也算康健,朕決定,將雲澈封為安北王,其封地,等日後再進行抉擇。”
又是一個大消息。
祁秋年都愣了一下。
先前,陛下跟他說,要在皇子們去地方做官之前,給皇子們封王,以後或許可以將他們管理的州府那一代,劃分給皇子做封地。
但是後來,他從傅正卿這裡也聽到一些消息。
如果現在就給皇子們封王,說不定皇子會在地方發展自己的勢力。
一州太守,按照常規情況,三年一期審核,要麽升職要麽調走,做得差的,被貶也不是不可能。
皇子的審核期,同樣也是三年,即便是他們想在當地發展一批的勢力,等到三年期滿,人家也未必願意跟著他們離開。
所以,如此一來,費心去培養當地勢力,就變成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但如果封王了,未來那部分地方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封地,那就另外的概念了。
祁秋年也不得不感慨一聲,陛下確實是老奸巨猾,而且平衡術真的玩得太溜了。
不愧是大晉的第一端水大師。
至於晏雲澈,他本來就跟其他皇子不同了,現在有了封號,封地不定,但是光看封號的安北兩個字,就該知曉,晏雲澈未來的封地會在北方了。
華公公宣讀了陛下的任職詔書,以及封王詔書。
晏雲澈跪地,“兒臣謝主隆恩。”
“平身吧。”老皇帝目光慈愛,“雲澈從前不曾學習過為官的管理之道,禦下之道,朕給你派一個副官,淵賢出列。”
祁秋年站出來。
“淵賢男爵,雖然有封號,但從前並無實權,現在朕再封你為北宜太守副官,官職正五品,輔佐安北王管理州府。”
“臣,領旨謝恩。”
雖然有些意外,但大家還是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佛子從前學的都是佛法,而且北方未來多半又要劃分給七皇子做封地,給七皇子安排合適的人選去協助,也是應該的。
至於為什麽是祁秋年,大家也能想得通,一來是祁秋年並不愛攬權,不是個貪圖權勢之人,派他輔佐七皇子,未來不會導致封地大權旁落。
另外一個原因就更簡單了,祁秋年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的,而且本身就很七皇子互為知己友人。
對此,大家都沒有任何的疑義。
接下來,老皇帝也沒讓皇子們開始抽簽。
反而說起了三皇子晏雲耀的事情。
晏雲耀犯下的罪惡,罄竹難書,可畢竟是皇子,這次晏雲耀病了之後,陛下並沒有派人送會皇陵,大家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赫嬪離世前,曾留下一座鐵礦的位置,朕已經派人去探查過了,確實屬實,而三皇子出了皇陵之後,幾乎又送出了所有的身家,充入國庫,願意彌補曾經的過錯。”
老皇帝慢條斯理的,“常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朕打算將瓊崖州府,以及嶺南州府這兩個地方,劃分給三皇子做封地,三皇子封為尋南郡王,無召不可回京,諸位愛卿,可有疑義?”
大臣們對視了一眼。
歷代的皇子,都是被封為親王,這晏雲耀結果隻被封了個郡王,而郡王的子嗣,也只是降爵繼承,從郡王,再降到郡公。
再則,兩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大晉最窮的地方了,從前都是流放犯人的地方。
如今晏雲耀的情況,其實也跟流放沒有什麽區別了。
封一個郡王,也就是維持一個體面罷了。
如此,百官們,都沒有任何疑義。
只是剛封了一個安北親王,如今晏雲耀只是封了個郡王,落差還是有點兒大的。
別看都是王爺,但其中的差距可就大了。
之前陛下就跟祁秋年通過氣了,祁秋年對此也沒什麽好說的,他知道晏雲耀不可能真的改邪歸正。
但是瓊崖州府和嶺南州府窮,離京城也遠,先前清理過一次了,晏雲耀錢權都沒了,暫時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了。
再則,他也早就有了對策。
呵呵,嶺南瘴氣重,晏雲耀本就是病骨沉屙,還是個殘廢,過幾年病死在封地,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總之,他是不會讓晏雲耀好過的。
因為晏雲耀已經殘廢了,並沒有來上朝,而且他也沒有了這個資格,只派了公公去宣讀聖旨。
晏雲耀收到消息的時候,差點兒又砸了屋子裡的東西。
可是他現在如履薄冰,任何行為,都有可能被過度解讀,也只能憋屈領旨。
之前,他還想著,只要出了皇陵,他留在京城,總還有發展的機會,可是被發配到封地去了,還只是個郡王。
要他如何能想得通?
晏雲耀這邊的事情,朝堂上暫時還不知道,祁秋年能想象到晏雲耀可能要被氣吐血,可是這跟他又有什麽關系呢?
朝堂上還在繼續。
這回,輪到其他皇子抽簽了,抽到哪裡就是哪裡,全憑自己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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