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事情蓋棺定論,再反駁,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而且他們能說什麽呢?
說自己不想要被人監督?說自己感覺收到了侮辱?
其實換個角度,他們也能想通了。
即便是他們現在被封王,去了封地,其實也會有類似於’監察官‘這樣的角色。
帝王都怕藩王起異心,暗中放眼線,也是常規操作了。
至少這’監察官‘至少還是明面上的。
“若是沒有疑義,便開始說後面的問題吧。”老皇帝點了人,“傅愛卿。”
傅正卿站出來,“陛下,這是臣與內閣大臣擬定的章程,請陛下過目。”
內閣首輔,也就是傅正卿,之前也和閣老們擬定了幾個合適的地方。
其中富裕的,貧困的都有。
但仔細觀察的話,才發現,富裕的州府,距離京城都很遠。
而貧苦州府,卻是離京城會進一些。
這......這選擇,卻是有些兩難。
按照他們的本能,肯定是不願意離京城太遠的,可是太窮的州府,不是他們嫌棄,只是......
好吧,確實是有點兒嫌棄。
皇子們從小都是錦衣玉食,哪怕是以後的封地,他們也盡可能的想要富裕一些的地方,畢竟這代表著生活質量。
陛下也沒給他們選擇的機會,直接讓他們抽簽,可他們卻發現簽筒裡少了一個。
老皇帝解釋,“雲澈除外,雲澈先前自願請旨想去貧苦州府,那北宜州府,就劃分給雲澈了。”
北宜靠北邊,窮啊,前幾年的經歷過旱災,好似已經十室九空了。
雖然當初組織了百姓返鄉,但是大多都往肅北州府去了,然後向周邊擴散。
這北宜,雖然就在肅北隔壁,但當初旱災時在位的太守,監守自盜,卷著錢糧跑路了,後來又派了人去接手,那人做得也不錯,現在可能會被調到其他地方去了。
這才過去一年多,怕是還沒有徹底緩過勁,想要把這麽一個州府發展起來,短時間內,無異於登天。
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北宜的百姓都剩得不多了,即便是最基礎的開荒種地,那也要有人才行啊。
還有另外一個很大的原因,八、九皇子,從前在北方邊境的軍營歷練,那北宜再過去幾百裡,便是北方邊境城池了。
而北宜,所在的地區,軍備也屬於八、九皇子的舅家管轄地區,有八、九皇子的勢力壓在上頭,怕是舉步維艱?
八、九皇子,瞧著可能沒有什麽’機會‘,畢竟就是兩個武夫,並沒有太多的政。治頭腦,可是他的舅舅們,是否會看到其他皇子在他們的地盤是發展呢?
大晉雖然還是文武官各自執政,但是免不了要接觸的,如果兩個皇子的舅舅不配合,那就更困難了。
這佛子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可是這北宜,有個最大的利端,他是離京城最近的州府。
若是算直線距離,大概只有五六百裡的路程。
祁秋年倒是猛地一個抬頭,身子也有些顫抖。
上輩子,便是北方城池連連失守,北方蠻夷,一路從邊境打到了北宜。
而他,也死在了北宜。
當初,他咬牙弄出黑。火。藥,除了不忍看到百姓生靈塗炭之外,就是因為北宜離京城太近了。
如果北宜失守,北方蠻夷肯定就是直接往京城打過來了。
如果京城再丟了,那才真的是天下大亂了。
晏雲澈在一旁,敏感的發現了祁秋年有些輕微顫抖,借著寬大的衣袖,他握住了祁秋年的手。
祁秋年的手心裡全是汗。
“怎麽了?”他低聲問。
祁秋年搖搖頭,勾起嘴角,假意笑著,“就是激動。”
晏雲澈當然知道他不是激動,不過此刻也沒辦法安慰,隻道:“若是不想去北宜,那麽我去找父皇商討一番,換一個地方?”
“不了。”祁秋年目光堅定,“就去北宜。”
上輩子摔過的跟頭,這輩子總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再摔一次。
而且他自從重生之後,其實就在考慮這個問題。
這一場大戰,遲早是要打的,如果能提前去做部署,到時候打起來,情況肯定會比上輩子要好得多。
再則,這輩子不用他來做火。藥了。
阿普在陛下賜給他的別院裡,應該是已經將火。藥研究出來了。
之前他去探望阿普的時候,阿普對這件事情,支支吾吾,說可能暫時不能給他看煙花了。
而別院的軍備力量也更嚴格了。
即便是他去探望阿普,都會有人隨時跟著,而阿普難得下山一回,明裡暗裡的,也都是一大群人跟著。
光從這些角度來看,火。藥必然是已經研究成功了。
有了火。藥,即便是威力並不大,但是對冷兵器時代,也會是強烈的衝擊。
有了這一道防線,祁秋年也不怎麽懼怕戰爭了。
但是,他還是想去北宜,讓當地的情況發展得更好一些,至少遇到入侵,也能讓百姓們有自保的能力。
如果能像西北關外胡人那邊,故技重施,想辦法制裁北方蠻夷的經濟命脈,那大戰也不是非打不可。
朝堂大殿之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兒臣領旨謝恩。”既然祁秋年這裡沒有疑義,那麽晏雲澈自然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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