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琢磨著等過幾日,蠻夷那邊的人過來談判,到時候城裡怕是會熱鬧一段時間。
晏雲澈明白他的意思,到時候就可以趁亂查詢證據了。
說到這兒,祁秋年還歎息了一聲,“你說,咱們明知道晏雲耀在什麽地方,居然都不能直接派人去把他捉了。”
晏雲澈莞爾,“年年莫要著急,好飯不怕晚。”
是的,他們雖然知道晏雲澈還在李國公的府上。
但確實不能大張旗鼓地直接去捉人。
否則,這李國公手握兵權。就光是邊境的將士,就有二十萬大軍,他們所有的侍衛加上將士,一同過來的不過也就幾百個人。
到時候真鬧起來,可別說將兩人捉拿歸案了,他們都未必能回得去。
祁秋年又歎息了一聲,“也不知道陛下那邊怎麽樣了。”
他們當時把黑衣人招供的畫面拍成了視頻,給陛下送過去。
陛下也必定有懷疑,肯定會去查。
一旦發現晏雲耀已經不在嶺南或者瓊崖州府了,那麽陛下那邊就會有行動。
最好是晏雲耀離開邊境,在路上的時候把晏雲耀給堵了。
所以他們要做的事情,同樣是拖延時間。
幸好他們還有正經的公務要辦呢。
晏承安是要替父皇巡查北方,到時候再找個什麽由頭,去軍營裡巡查一段時間。
而他這邊,還要跟北方蠻夷談判呢。
蠻夷那邊,他們的國書,今天才送出去,蠻夷那邊過來人,路上不得花時間嗎?
再加上,到時候談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祁秋年給晏雲澈派發了任務,“所以,這段時間你要盡量把李國公給我拖住。”
別讓李國公發現他們的行動。
晏雲澈摸了摸他家年年的臉頰,看著他家年年眼中的鬥志,心中有些難言的悸動。
不過,他也逗了他家年年一番,好讓他們家年年不要如此緊張,他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本王遵命,定然會讓小侯爺滿意的。”
到深夜,昨天晚上那兩個男子又來了,這次還是被精心打扮過後送過來的。
不過,祁秋年也沒多看他們幾眼,只是當著小廝的面兒,就把兩人給拖進了屋子裡。
小廝帶著若有所思的目光離開了。
而屋子裡,兩人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祁秋年又端出一副惡霸的狀態,“說吧,李國公又讓你們幹什麽了?”
聰明的那個人跪出來回答,“回侯爺的話,李國公讓我二人從今日起就留在侯爺與王爺的身邊,密切注意侯爺與王爺的行蹤,以及.......”
祁秋年哼了一聲,“以及什麽,快說,本侯可沒有這麽好的耐心。”
那男子趴在地上。“以及去您的書房看看,是否有什麽重要的信件。”
祁秋年和晏雲澈交換一個眼神。
晏雲澈微微頷首,證實了這人說的不是謊話。
祁秋年這才嗯了一聲,“那既然如此,你二人知曉該怎麽做吧?”
那二人恭敬道,“我二人絕對不會出賣侯爺與王爺。”
畢竟,他們的命還拿捏在侯爺手裡呢。
今天一整天,早上去找國公爺複命,國公就派人檢查了他們身上的吻痕,不過卻也沒有細查。
但是之後,他們卻自己去找了大夫。
那大夫無論如何,都查不出他們有中毒的跡象。
沒中毒是好事啊,可越是這樣,他們心中越是忐忑。
他們誰都不敢去賭那個萬一,萬一海外的毒和大晉的毒不一樣呢?
只能趕緊向侯爺表達他們的忠誠。
關於他們是否忠誠,祁秋年其實並不在意,反正他有阿澈這麽一個大bug,只需要知曉他們有沒有說謊就行了。
如此,祁秋年也給他們發了任務,“那你們偶爾去複命的時候,也去李國公的書房裡找一找有什麽重要的信件。”
那兩人要趕緊跪下磕頭,“侯爺,我二人地位卑賤,如何能去國公爺的書房呢?”
祁秋年一想,也確實是這麽一回事。
即便是這兩人去了李國公的書房複命,也不可能當著李國公的面兒做什麽吧。
至於偷偷地去……李國公府的戒備如此森嚴,這兩人身上有點功夫,但卻是三腳貓功夫,無異於是去送命,甚至還有可能暴露他們。
於是,祁秋年又琢磨了一下,“那你們就關注一下,李國公最近有沒有和什麽神秘人來往,那人走路姿勢有點跛腳,戴著面具的。”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兩人倒是恭恭敬敬地領了命。
祁秋年大手一揮,“好了,你們去隔壁歇息吧,別的問題不用本侯再提醒你們了吧?”
兩人面色赤紅。“是,侯爺,我等遵命。”
等待兩人去了隔壁,關上房門,剛開始發出辣耳朵的聲音,祁秋年就眼疾手快地找了兩副耳塞,給他和晏雲澈帶上。
太辣耳朵了。
而且他也怕他們家王爺今晚又要發瘋。
晏雲澈忍俊不禁。
接下來這幾天,晏承安每天早早就帶人出門。
祁秋年又教了他用相機錄像的方式。
所以晏承安有時候也會去民間走訪一下,去采訪一下百姓什麽的。
李國公這邊的探子,自然是如實跟李國公匯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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