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有那麽一些不對勁,他都忽略了。
他心中滿是想著,如果能拿到黑。火。藥,那日後起事,定然能如虎添翼,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麽被動了。
他手握二三十萬大軍,居然不敢輕易動彈。
到現在,他都還沒研究出來那堆藥材如何配比才能進行爆炸呢。
是的,他到現在還堅信不疑。
否則,祁秋年那煙火是怎麽做出來?總不可能那煙花是憑空出現的吧,必然他來邊城購買的那些東西配比在一起的。
他哪裡知道,祁秋年的煙花,都是他自己空間裡拿出來的。
不過,李國公也不是個蠢的,他也給自己留了後手的。
晏雲耀見勸不動,而且人心隱秘的弱點就是:萬一是真的呢?
於是便沒有再說什麽,畢竟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說完了這件事情,李國公又問起了晏雲耀,“郡王爺準備什麽時候離開邊城?老夫應該明日就出發了,郡王爺繼續留在邊城,怕是會節外生枝。”
晏雲耀沉默,今天他醒來之後,林生告訴他,手術很成功,但是至少要臥床休息半個月,不能輕易顛簸。
可是現在,顯然是不行了。
李國公不在邊城,這府邸,也不安全了。
祁秋年還要和蠻夷談判,還要在這裡留一段時間,萬一出了岔子,被祁秋年發現,他們的計劃,全部都功虧一簣了。
“本王會想辦法盡快離開的。”這個時候,晏雲耀心中其實是感謝祁秋年的。
如果不是祁秋年,這一路即便是官道,也是坑坑窪窪的,他肯定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趕路。
但是,現在全都是平坦的水泥路了,馬車裡面,布置舒適柔軟一些,行車謹慎一些,慢一些,應當也沒有大礙的。
到時候,離開了邊城,再找個安全的地方,修養一段時間,應該也是可行的。
但晏雲耀同樣也給自己準備了後手。
他戲謔地看著李國公,“如今,國公爺有機會拿到黑。火。藥了,那國公爺與那完顏鶴的合作?”
這瞬間,李國公如醍醐灌頂。
是了。
他還可以用完顏鶴牽製住祁秋年。
兩人又偷偷摸摸地商量了大半夜,殊不知,全部被煤球錄了下來。
到後半夜,李國公才離開。
煤球也想趁機開溜,可這個時候,一個暗衛突然閃身進來,直接把煤球給嚇了一跳。
煤球再怎麽聰明,他始終只是一隻貓咪,一個不小心就發出了響動。
知道自己暴露了,煤球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奮力逃跑。
第一次,他都能躲到草叢裡,躲避暗衛的追殺。
晏雲耀眸色一暗。
那暗衛也瞬間明白,立馬就追了出去。
煤球最開始還想故技重施,躲進草叢,可今日那暗衛卻是不同,哪怕是草叢,他也要拔出長劍,刺上幾下。
煤球嚇壞了。
他耐心等著,直到他發現暗衛的一個視線盲區,飛快地往回跑。
那暗衛也發現他了,直覺不太對勁,於是便追了出去。
但這胖貓實在是太靈活了,哪怕是他輕功不錯,還是沒跟上,只能眼看著他跑進祁秋年他們住的院子。
祁秋年住的院子也是有暗衛的,他們不敢輕易靠近,也怕主子被暴露。
到時候耽誤了主子的大事,他們才是真的沒命了。
反正就是一隻貓而已,應該沒有問題的。
暗衛回去複命。
“王爺,只是一只花貓,沒抓住。”
晏雲耀的直覺,有哪裡不對勁,“跑到哪裡去了?”
暗衛:“就是那小侯爺他們住的院子。”
晏雲耀的眸色更冷了,“你可看清了,是花貓,還是白貓?”
暗衛心說,我又不是瞎子,“殿下,確實是一只花貓,脖頸上還戴著項圈,不像是野貓。”
晏雲耀雖然還有疑慮,但同時,他也覺得即便是那祁秋年有些詭異,也不可能指使貓咪來偷聽他們說話吧。
就在這時,院子裡又有一聲貓叫。
暗衛出去看了一眼,“是一隻野貓,王爺。”
林生這時候也過來了,聽見暗衛說野貓,隨口說了一句,“院子裡有兩株藥材,叫貓薄荷,味道最是吸引狸奴了,這段時間,隔三差五就能看見幾隻貓。”
如此一說,晏雲耀的心裡順暢了不少。
林生順勢,“王爺,該換藥了。”
晏雲耀頷首。
換藥的時候,他問起了趕路的事情,“依照林大夫的意思,最快多久能出發?”
林生皺著眉頭,“王爺,在下之前就說了,至少要躺半個月,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趕路,怕是老了之後,會骨頭疼。”
晏雲耀眸色顫了顫,“你是說,老了之後會疼?”
林生認真點頭,“王爺,您短時間內也經受不起第三次手術了,這次還是多養一些時日比較好。”
晏雲耀卻隻注意到了老了才會疼,他又確認了一下,“不會影響本王站起來?也不會影響走路?”
林生似乎很意外,“手術很成功,自然是不影響站起來的,但是走路嘛,日後還得好好複健,修養一年半載的,王爺,您也莫要怪我話多,這傷筋動骨一百日,王爺還是緊著自己的身體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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