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也十分符合他的人設。
他因為之前那次手術成功,在晏雲耀面前還算說得上幾分話,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於是,便習慣性地,多叨叨幾句,像一位合格的大夫。
晏雲耀斂下神色,“林大夫都不好奇嗎?本王身為嶺南和瓊崖州府的藩王,為何會來北方邊境。”
林生直言不諱,“好奇。”
晏雲耀嗤笑,“林大夫倒是直接。”
林生也不懼,“不過這跟我這個大夫有什麽關系,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病人,當初你請我給你做手術,我本是不答應的,但既然答應了,做大夫的,就得對病患負責。”
晏雲耀輕笑了一聲,“還沒問林大夫,最開始都不答應,為何會突然答應了?”
林生默了默,“說實話,我原是不想跟你們這些權貴扯上關系的,我師傅就因為和你們權貴打交道,一次手術失敗,丟了性命。”
晏雲耀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讓他繼續說。
林生歎息,“王爺,你也莫要怪我,我從前對開腹手術有些心得,但是對骨科,卻是不怎麽在行,平日裡,也沒有多少機會接觸到骨骼這一類的手術。”
這話,明顯是把晏雲耀當成試驗品了。
晏雲耀不怒反笑,心情卻是舒暢了不少,他知道,有些醫癡,除了醫術之外,對其他問題並不怎麽感興趣。
他頓了頓:“林大夫也下去準備吧,藥品多備一些,本王要盡快回嶺南,這次林大夫與本王一起奔波,勞苦功高,待本王回了嶺南,定然會論功行賞的。”
林生瞧著沒什麽意外,甚至還開口要了賞賜,“王爺,不若把地牢裡的死囚賞賜給在下。”
晏雲耀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大手一揮,當場就明白了。
祁秋年這邊,還在看煤球拍回來的視頻。
煤球這次被嚇壞了。
祁秋年之後都不準備讓煤球再去蹲房梁了。
太危險了,晏雲耀那種畜生,真要發起狠來,哪怕是野貓,他也不會放過。
但慶幸,現在的晏雲耀病臥床榻,而且又是在別人的府上,如今的情況還十分特殊,所以才稍微收斂了一些。
煤球回來之後,委屈得哼哼唧唧的,祁秋年給他喂了兩個罐罐,才把煤球哄好,這會兒,正在他和晏雲澈的枕頭上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呢。
祁秋年看著視頻,沒忍住,嘖了一聲。
“這倆人,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晏雲澈輕笑,“莫要生氣,秋後的螞蚱而已。”
動彈不了幾天了。
祁秋年回過神,“行唄。”
頓了頓,他繼續說,“我就是覺得李國公和晏雲耀兩個人都有後手。”
至於他們是不是要跟完顏鶴合作的事情,其實並不是那麽重要了。
等明天李國公出發,到京城,必定會被陛下給攔截,至於西南是不是真的打仗了,也不重要,也不是只有李國公一個人能打。
有足夠將士,不缺糧草,根本不懼那些小國。
所以李國公這次多半要完了。
晏雲耀也差不多了,這晏雲耀急著走,如果順利的話,他們就要在晏雲耀離開邊城之後把人活捉了。
就這種情況下,完顏鶴也不至於犯蠢。
當然了,也是要防著李國公涼之前,萬一那完顏鶴在這幾天內,做出什麽事情呢。
不知道為什麽,祁秋年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晏雲澈將他摟在懷裡,“莫要多想了,你手裡的武器,比起如今的武器,可謂是降維打擊了。”
這是他們最後的退路,祁秋年手裡的武器不少,那時候在國外,武器很好弄。
末世剛開始,國外就亂起來了,他趁亂,收了不少的武器。
反正是有空間,那時候都還沒覺醒異能,根本想不到這一茬。
原本呢,這些武器就該塵封在空間裡,永遠不見天日了。
但是這次嘛,情況不同。
晏承安離開的時候,他們派了不少人護送晏承安,他們自己手裡就剩了三百戰家軍。
是之前戰老爺子給承安的護衛隊。
如果真到了那一日,祁秋年也不得不把武器給拿出來了。
來歷他都想好了,他都提前放了一個集裝箱出來,到時候就說武器一直放在南安縣的集裝箱裡,前段時間,為了以防萬一才叫人悄悄送過來的。
到時候,即便是要上交,也無所謂。
反正如果研究不出彈藥,等他拿出來這些消耗完了之後,武器就只能當個鐵器了。
祁秋年吐出一口濁氣,“幸好呢。”
晏雲澈表面安慰著他家年年,但心情其實並不輕松。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是真的不願意他家年年動用這些武器的。
過了一會兒,祁秋年有古靈精怪的,“明天我們再去演一場戲,如何?”
晏雲澈莞爾,“促狹鬼。”
但他怎麽會拒絕呢。
第二天一早,祁秋年就拉著晏雲澈去找來宣聖旨的親兵了,那親兵還等著跟李國公一起出發呢。
他們前腳剛進門,李國公收到風聲就趕過來了。
這兵大哥姓劉,劉坤。
祁秋年睨了李國公一眼,沒給他好臉色,但也直接跟劉坤說明來意,“劉將軍,火。藥的事情,還請您回京跟陛下說,讓他三思。”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