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個瘋子似的。
“七弟啊,慈悲為懷,悲天憫人的佛子啊,現在居然為了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對自己的三哥動手,你是要殺了我嗎?”
祁秋年都沒搞明白他這邏輯問題,這狗東西都能用晏承安來威脅他們了,他家阿澈為什麽不能要了這狗東西的命?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兒問題?
晏雲澈的眸色沒有太多情緒,也並不回答晏雲耀的問題,只看了一眼半山腰上的‘承安’。
祁秋年明白。
他也懶得跟晏雲耀廢話了。
不知道還能在他嘴裡聽到多少惡心話。
祁秋年抬了抬手,“動手吧。”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將士們都令行禁止,只有幾個持。槍的,他們護在了祁秋年和晏雲澈的四周。
其余的,都提著長刀衝了上去。
晏雲耀的護衛,也趕緊把晏雲耀圍在了中間。
晏雲耀簡直不敢相信,“晏雲澈,你就不在乎你胞弟的性命了嗎?還是說,你也想要那個位置?”
晏雲澈冷眼看他,一抬手,砰砰兩槍,半山腰山的兩個黑衣人應聲倒地。
而被挾持的‘承安’也獲救了,如釋重負般,又像是被嚇壞了,跪在了地上。
可下一秒,一支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利箭,射入了那孩子的胸口。
晏雲耀好整以暇地,想要欣賞祁秋年和晏雲澈崩潰的表情。
可是他失望了。
祁秋年微微推開圍在他身邊的將士,“晏雲耀,你抓回來的人,甚至都沒有親自去看看嗎?”
晏雲耀臉上的笑意僵住,他自然知道那孩子不是晏承安。
他原本派了人,想去劫殺晏承承,可是晏承安身邊的護衛都是高手,把晏承安保護得密不透風。
他的人,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有幾次強行刺殺,他的人,半點兒好處都沒撈到,反而是死傷了不少。
現在,他身邊的人也不多,不可能全部派出去了。
於是,他便退而求其次,從培養死士裡,弄來一個身高體型都與晏承安十分相似的孩子。
然後再通過化妝,易容,造型,看起來能與晏承安有個七八分相似。
又因為隔得遠,他覺得,這兩人在這個節骨眼上,肯定不會細看,至少說在著急的情況下,會失了分寸,不會想著去細看。
他想以此威脅這兩個人。
只要這兩人能有一絲松動,他就能捉了這兩人,帶他們去嶺南,好好折磨。
可沒想到,這兩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或者,他都在懷疑,這兩人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那人不是晏承安了?
其實,最開始那個冒牌晏承安被押過來的時候,祁秋年確實是慌了一瞬。
但他一想到,他們出發之前,晏承安才用電報機跟他聯系過,說了這段時間的遭遇。
如今,晏承安正在北宜的府衙裡,好好待著呢,門都不出,就等兩個哥哥辦完事情回去呢。
怎麽可能突然被晏雲耀從北宜抓到邊城的城外。
另外,雖然隔得遠,但晏雲澈依舊可以聽見幾分冒牌貨的心聲。
容貌可以騙人,但心聲不會,不管剛才那冒牌貨表演得多麽驚懼,多麽可憐,妄圖引起他們的憐憫和心疼。
但心裡想的卻是他們最好能上當,要不然他就沒命了。
其實也不需要聽心聲,晏承安是晏雲澈的親弟弟,雖然不是一起長大的,但晏承安的脾性他是了解的。
這個冒牌貨的體型,確實跟晏承安十分相似,可是心態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他相信自己的弟弟,即便晏承安今天真的被晏雲耀抓了過來,也不會露出那一副可憐的表情。
別看承安那孩子經常跟他們撒嬌,但正事上,承安是很成熟的,也是有分寸的。
承安不會眼看著他們被威脅。
這些事情,晏雲耀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祁秋年抬手,“死士全部絞殺,其他人盡量留活口。”
晏雲耀眼看著自己身邊的侍衛,死士,全部逐漸敗退。
他眼疾手快,扯過了林生,擋在自己的面前。
林生:“……”
晏雲耀厲聲,“這是你們的人吧,啊,你們不是最仁慈的嗎?應該是不想他死在我手上吧。”
祁秋年果然命令侍衛停手了。
晏雲耀以為找到了機會,“放我走,別跟來,三十裡之後,我放了這大夫。”
還真的相當的能屈能伸了。
祁秋年都快被他給氣笑了。
“晏雲耀,你沒有掙扎的意義,陛下早就知道你不在嶺南了,你現在離開,又能去哪兒呢?”
晏雲耀不信。
祁秋年直接摸出手機,把音量調到最大。“不如你自己聽一聽咯。”
山嶴裡寂靜,除了風聲,連鴉雀都遠離了這是非之地。
畫面裡的聲音很清晰,正是晏雲耀和李國公密謀的場面。
晏雲耀人都傻了,這就是吃了沒見識過高科技的虧啊,但他也聰明,瞬間想到了那隻貓。
“好啊,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哈哈!!!”晏雲耀怒極反笑,狀如癲狂,“祁秋年,你就是個怪物哈哈哈哈哈,妖怪,你是來動搖大晉江山的根基的吧。”
祁秋年:“……”
趁著晏雲耀發癲的瞬間,林生這個不是好惹的大夫,袖子裡縮出一根長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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