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用眼睛看,一個合格的大夫,閉上眼就能找到穴位。
晏雲耀立馬便動彈不得了。
祁秋年跟他的配合也算默契,反手就讓人把晏雲耀給製住了,順便把林生給拉了回來。
林生單膝跪地,“王爺,幸不辱命。”
晏雲澈微微頷首,“辛苦林大夫了,本王答應你的事情,定然信守承諾,快起來吧,先回去歇下。”
林生退下了。
祁秋年這邊快速帶人將晏雲耀一行人都給控制住了,哪怕是藏在林子裡放暗箭的死士,一個都沒放過。
晏雲耀到這個時候,反而是哂笑了兩聲,但眼底全是不甘。
他以為,他即便是要跟祁秋年他們拚個你死我活,都應該是轟轟烈烈的。
可沒想到,如今會是這樣的情況,他幾乎沒有半點兒還手的能力。
回憶起這段時間的種種,他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這兩人的監視之下。
而自己今天的處境,似乎是被祁秋年他們一手推了過來的。
假使他沒有經歷過第一次手術,沒有再次站起來,他的計劃,原本是至少要延後兩年的。
他在嶺南那邊也做了一些部署。
如今看來,他的那些部署,全部都成了笑話,哈哈哈哈哈,笑話,他晏雲耀這輩子,就他們像一個笑話。
一瞬間,大腦充血,竟然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祁秋年嘖了一聲,走過去踢了他兩腳,見他胸口還在起伏,沒死就行,直接讓人把晏雲耀給拖走了。
解決晏雲耀,比他想象中輕松多了。
林生這時候又過來了,“侯爺,那人的腿,要不要包扎一下?”
他是知道祁秋年和晏雲澈都想留晏雲耀一個活口的,否則,他這個大夫就有的是機會可以下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晏雲耀給殺了的。
祁秋年擺擺手,“他不是自己有個大夫嘛,讓他們自己的人忙活,你趕緊去休息,這段辛苦你了。”
林生臉上掛著笑意,“多謝侯爺關心,屬下並沒有大礙。”
祁秋年點點頭,“那你也回北宜吧,之前聽阿澈說,你想要關於心臟的醫書?這次你回去,直接去找楊易吧,他那裡有初級的,你先學著,後面的,我過段時間給你,現在不在身邊。”
林生眼神激動,“屬下謝侯爺賞賜。”
他想要心臟方便的醫書,是因為他家鄉還有一位老母親,常年受心疾的困擾。
他父親也確實是個赤腳大夫,即便是在父親的悉心照料下,母親也時常犯病。
直到他師父出現,他師父提起了一個換心的概念。
他曾經用兔子試過,可是心臟的構造太過於複雜了,反覆多次實驗,也僅僅成功過一次,但是那一對兔子,在手術之後,也隻活了兩個時辰。
於是他便開始了他的求醫之路,直到他遇見了楊易,而楊易又帶領他進入了一個心得領域。
什麽血型,什麽微生物,感染,等等,都是他從前不曾涉足過的領域。
之前,安北王爺找到他們,問他們誰願意去執行一個危險的任務,他為了求更精進的醫書,毅然決然地站了出來。
當時,他也對安北王爺提出過自己的訴求,安北王答應他了。
晏雲澈這時候也過來了,“之前我在你這看過關於心臟的醫書,便替你答應了。”
祁秋年擺擺手,也不在意,這些醫書,原本就是要找機會傳出去的。
現在沒有傳出去,也不過是因為怕被人當成瘋子罷了。
畢竟換心跟割盲腸,從概念上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還有那顯微鏡,聽說你也感興趣,本侯也有多的,到時候一並給你吧。”
林生更激動了,當即謝了恩。
不過,他之後也沒閑著。
他們這邊的將士,雖然武藝精湛,各個都是高手,但晏雲耀的人,也不是全都廢材。
所以自然也有將士掛彩了。
林生充分發揮自己的作用,去給將士們包扎去了。
祁秋年讓他們先休息一下,順便休整一番,然後拉著晏雲澈回了馬車。
這晏雲耀如今是順利捉到了,但是肯定不能帶回邊城。
真要帶回邊城,那就等於功虧一簣了。
畢竟他們現在還沒拿到虎符呢,萬一那李國公的兒子想不開,想保下晏雲耀,到時候也麻煩。
所以,這晏雲耀得先送回北宜。
這事情,祁秋年和晏雲澈之前就商量過了。
祁秋年畢竟還擔任了談判的使臣,不方便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
但是晏雲澈就不同了,他本就是北宜的太守,這次也是陪祁秋年和晏承安一起過來,勉強算是提前視察自己的封地的情況。
所以,這押送晏雲耀的事情,就得交給晏雲澈了。
還有晏承安。
晏承安他們從京城離開這麽久,也差不多是時候該回去了。
也正好,晏雲耀是要押送到京城去問罪的,順便就把承安護送回京城了。
雖然是商量好了的。
但是晏雲澈並不放心祁秋年一個人留在邊城。
即便是身邊帶著幾百護衛,那比起李家軍,簡直是不值一提。
甚至是完顏鶴帶的人,祁秋年身邊的人,是真的不夠。
晏雲澈甚至是在想,既然那完顏鶴要拖延時間,不如就把他們晾在邊城,反正有北方邊軍,而完顏鶴跟李國公又有某種不可告人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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