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蒸汽火車做出來一輛,第二輛就是依葫蘆畫瓢了,不難,之後都不需要祁秋年出馬了,曲子博就能帶著自己的學生去修建了。
現在難的問題是鐵,還有修鐵路。
北宜到京城,可以說是一馬平川,這鐵路自然好修,但其他地方就未必了,少不了要開山建橋。
先說鐵礦的問題。
大晉是華夏某個分支,意思就是依舊在一片土地上,國土內的鐵礦其實不少,但開采並不多,再則,如今都只靠人工開采,煉鐵技術在祁秋年改進過後,也只能說馬馬虎虎。
至於開山建橋,祁秋年倒是能給出一些技術上的支持,讓他們自己去研究。
再則,還有個資金和人力的問題。
真要把全國大部分重要州府都通上鐵路,沒個十來年,估計是不行的。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陛下,臣這兩日寫個策劃案出來,到時候您看能不能行吧。”
老皇帝雖然也想全國都通車,但大晉如今的能力,他心裡也是有數的,不過按照祁秋年現在的話來說,顯然是有可行性的?
老皇帝也心潮澎湃的。
參觀完火車廂,祁秋年還帶他們去了駕駛室去看了一眼。
簡單地講了一下運作原理。
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都如同聽天書似的,但他們給出的表情都是雖然聽不懂,但是好厲害的樣子。
唯一能聽明白的,還是晏承安。
有時候晏承安甚至還能和祁秋年有問有答的,大臣們看得喜悅。
從前,老皇帝縱容祁秋年耗費錢財,還有這麽多的精鐵,他們不是沒有怨言,也都在朝堂上隱晦地提過。
畢竟在有了水泥路之後,這鐵路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個雞肋,甚至他們都想象不到這鐵路到底是什麽路。
幸好他們的陛下力排眾議,沒搭理他們這些見識短淺的,讓祁秋年把這鐵路給修起來了。
如今,真的是給他們上了一課。
一日的工夫,就能從北宜到京城,這是他們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祁秋年心說,老子要是有本事,把高鐵研究出來,北宜到京城,也就是一兩個小時的事情,要麽把飛機弄出來,從大晉的最南到最北,也就是幾個小時的事情。
但他沒這本事。
不過,他已經把科技的種子給埋下去了,該拿出來的資料,他也不會吝嗇,總會有適合吃這碗飯的能人異士出現。
從前的華夏,從比大晉目前稍微好一點點的情況發展到世界科技大國,也不過只是用了短短的幾十年的時間。
華夏能做到的事情,他相信大晉的能人,拚一把,也是有希望的。
如今,又有了高產量的糧食,大米也培育出了雜交水稻,旱稻,雖然產量還比不上後世,但均田製也實施下去了。
這些東西加起來,百姓們只要肯乾,勤快一些,總歸不會再像從前那般餓肚子了。
能填飽肚子,接下來就是井噴似的人口暴增。
這是必然的經過。
他們現在把科技的種子埋下去,接下來只要發展重視教育,十幾二十年後,那些孩子長大,就會成為發展的中堅力量。
祁秋年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設想,老皇帝聽得那叫一個熱血澎湃。
恨不得自己再年輕二十歲。
他年紀大了,祁秋年口中的美好未來,他恐怕是看不到了,所以他的目光落在了晏承安的身上。
大臣們似有所感,目光也落在了晏承安的身上。
從前祁秋年拿出來的那些東西,那些頑固不化的老大臣還能說一句那就是奇技淫巧,但這個蒸汽火車,還有這鐵軌,如何能說是奇技淫巧?
他們知曉晏承安和祁秋年走得近,如果晏承安當了皇帝,那祁秋年必然會繼續掏自己的老本兒,大晉何愁發展不起來啊?
若是換了個別的皇子即位,知曉祁秋年的本事,重用是應該的,但上位者都有一個毛病,就是會擔心臣子功高震主,到時候這祁秋年,恐怕也沒這麽盡心盡力了。
落在晏承安身上的目光,更加炙熱了。
晏雲澈把這些大臣們百折千回的腦回路聽了個清清楚楚,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盡管父皇現在有這個意思,但能得到大臣們的支持,日後跟其他皇子競爭起來,也會輕松許多。
參觀完了火車,預定的是三日之後返程。
祁秋年邀請了老皇帝還有大臣們。
特意給他們騰了兩節車廂出來,老皇帝和妃子們,還有天子近臣,都住貴賓車廂,其他的,臥鋪車廂就差不多了。
反正也不是全部都去,老皇帝隻點了幾個大臣出來。
其他的要去,那就自己買票去吧。
到時候工人們,略微擠一擠,來的時候都沒坐滿呢,也不至於坐不下。
趁著這時間,祁秋年也去處理了一下京城的生意問題,把後續的工作也交代了下去。
三天之後,火車返程。
老皇帝坐在貴賓車廂的單人小沙發上,旁邊就跟了一個華公公。
妃子就來了兩個,一個是皇后,一個是瀟妃娘娘,都在左右隔壁住著呢。
祁秋年和晏雲澈,還有晏承安,也擠在老皇帝的包間裡。
祁秋年把小隔間的門打開,從另外一邊靠窗的地方,放下來一張小凳子,“華公公,你也坐會兒吧,這車上也沒啥要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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